“你说什么?”在朝廷上能一句顶人十句的李尚书头一回怀疑起了自己的听力,直到走到书房,坐下来,接过热茶,李长临这才认真地将自己的儿子审视了一遍。
但他左瞧瞧右看看,平日就热衷上房揭瓦的便宜儿子怎么看也不像开窍了的样子。
奇了怪了。
他喝了杯茶给自己压压惊:“说说,为何忽然想回洛州。”
勤哥儿神色认真:“孩儿想去涽阳书院,爹爹曾在那里求学,孩儿也想去。”涽阳书院久负盛名,当朝许多高官都曾在涽阳书院待过,每年状元、探花、榜眼产量更是各州大书院之首,是洛州的名牌之一。
有了方才的铺垫,李长临这一次倒是淡定了下来:“涽阳书院难进是出了名的,你若是想靠爹的关系,那便歇了这个心思罢。”
勤哥儿脸一红,他确实有过这个想法,不过很快就打消了。
他已经在姐姐面前放下了狠话,下一回再见时一定要让她刮目相看,所以他方才没好意思露脸,只能爬墙。
勤哥儿颇为硬气道:“不用爹说,孩儿也不会的。”
那厢李长临还在惊异于自己儿子的突然开窍,那厢宣武侯府的马车上正是一片沉默。
李知意闭着眼睛假寐,以躲避对面那人的视线。
昨夜冲动之下的一番试探,没能得到他正面的回应,李知意后来想想,这个问题还是比较尴尬的,好像怨女质问薄情的丈夫自己在对方心中重要否?
还好唐文绪并没有回她,两个人第一次这么有默契的把话题掐断了。
“夫人昨夜也没睡好吗?”虽然一晚上没睡,此刻的唐文绪精神依然不错,脸上一点疲态也没有,大半是‘朝暮’的功劳,也脱不开他本身体质耐折腾。
李知意心下诧异,不知唐文绪又提起昨晚来做什么,只谨慎地道:“尚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