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大舅被拘留了,畅玉一下子就没有了听房的心事。
他跟浩天叨拉也没心事了,不停地给大舅妈打电话,想了解给他妈打了电话以后的情况。
当他从大舅妈那里得知大舅很快就会放出来的消息后,立即又有了听房的兴趣。
畅玉跟浩天出来以后,沿着大路向北走去。
胡娟的家在北街和边路交叉处,从北街穿到边路,他俩迅速躲到胡娟家西墙下的树后,这样路上有人也不会看见他们。
浩天上树是轻车熟路,小时候谁也比不上,虽然好多年不上了,但爬起来还不在话下。
他很快就爬上树站到了墙上,并立即一手托住树,一手把畅玉拉上墙。
浩天又从墙里的树上下去,托着畅玉进了院子。
胡娟家里的等还亮着,电视的声音听得很真切。
两个人蹲在一个比较隐蔽的地方观察着。
浩天十三岁的时候就听过房,因为他会上树,有些大人听房的时候就叫他先打前站,待他观察好了,大人才进去,凡是他观察好的,总能听到。
按照浩天的分析,胡娟的设防意识不强,只是陈泽有些顾虑。
但胡娟和陈泽都不会想到他们两个会听房。
至于别的人,胡娟和陈泽越发认为不会有人听听的,因为他们知道村里大部分强劳力都出外打工去了,根本没人听。
浩天甚至认为,胡娟的心里是巴不得叫人听到,因为她除了生理需求外,还存有报复陈治的心理。
畅玉分析,现在还演着电视,说明陈泽不在。
因为要是在的话,要么就不演电视了,要么演也不会把声音放这么高。
而且窗户还大展着。
浩天摇了摇头,正要说话,忽然听见“咚”的一声响,从树缝中一眊,东墙跳进一个人来,借着里面的灯光,分明看出是陈泽。
浩天赶紧把身子向前探去,见陈泽敲了敲门,站在那里等着开。
很快门就开了,陈泽没有立即回到屋子里,站在门口面向树这面仔细张望,浩天和畅玉在暗中看着他,一动不动。
陈泽张望了一会儿,没发现一点儿动静,这才关住门进去了。
浩天示意畅玉赶紧到窗台下,可是畅玉不敢去。
他怕陈泽还要出来。
可浩天判断陈泽绝对不敢出来,除非脑子里灌了水。
因为假他要是出来,假使真有人听,不就等于自我暴露?
如果是陈治的话,自然就不一样了。
浩天怕把畅玉留在树下,他到了窗台下面后他才出去,那样正有可能被眊见。
于是他退回来拉上畅玉,蹑手蹑脚地从西墙下绕到正房西面的空根基处,到了窗台下以后,里面已经关了电视,但窗子没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