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正好张焕从范霞房后的路上出来了,他看见牛力摸范霞的屁股,扑上去就是两个耳刮子。
“你怎么打起我来了?我咋你了?”
牛力歪着头质问张焕。
“你大白两天耍流氓,还不打你等甚?”
张焕高声斥责牛力。
范霞看见是张焕,故作没看见,赶紧回家去了。
浩天正好在拐弯处迎头碰见了范霞,着急地问了句“怎么了”范霞没有回答他就回家去了。
只见见张焕和牛力就像公鸡斗架一样面对着互相责骂。
“我是向妇联主任反映个问题,你怎么就说我是耍流氓,你凭甚打人!”
牛力不依了张焕。
“你跑上去就摸人家的屁股,嘴里说的下流话我也听见了,那就叫反映问题?”
张焕摆他的理由。
“你是不是耍流氓?不是算流氓,还把我婶子吓成那样?”
浩天瞪着眼睛责问牛力。
张焕对浩天说:“我走到这儿了,正好看见他跑上去摸人家,不要我打他两个耳刮子,他还要摸,就范霞给你打电话的那个功夫。”
“我怎么就耍流氓了,她前头走,我跟在后面问了几句话,她就像没听见似的,反倒打起电话来,我上去在她身后拍了一下,就叫耍流氓?我是先夸她唱得好,后骂我闺女不是人。我怎么了?”
牛力还是跟张焕争辩。
“这个老牲口,你还不承认,我看你还想叫我给你两个耳刮子!”
张焕说着又做出了打的样子。
“是不是耍流氓,咱们问问范霞就知道了,你敢说你不是耍流氓?”
浩天口气更加严厉了。牛力被浩天说的没话了,张焕就向北走了。
牛力见张焕走了,就对浩天说:“我是跟妇联主任说我们家里的那个贱货!她不叫我养活别的女人,就养活她,——圪泡,——她是真真的个贱货,——她见个男人就爱,——圪泡,——她黑夜一睡下就跟刘瑾粘在一起了,——我一黑夜没好好睡觉,——圪泡!”
牛力借着酒劲儿,对着浩天又骂起她闺女来了。
“你怎么半前晌想起个喝酒来?你心里是不是真有不痛快的事情了?你就这么一个闺女,按说挺亲吧,怎么你还骂她?她莫非真的对你不好?”
浩天没听出牛力说的“养活”指的是“嫁上了”于是这样说道。
“好?好的个钱,好的个俅,她不单是爱我这条俅爱得不行,她是谁的俅也爱,天生的一个爱叫人操的贱货,咋操也操不够!我不怕你笑话,她不是我的闺女,她是野种子,他妈就是个卖屄货!”
牛力越说越来劲儿。
浩天这才听出牛力的意思来了,心想不能再问了,于是说:“我送你回家去,你不要在大街上乱说了!你的话传在你闺女耳朵里头,看人家真的不要你的吧!你这老人怎么当的?”
牛力听浩天这样一说,返身就走。
浩天跟在他后面,看他去哪里,跟了一段,见是向闺女家的方向走去了,就站住瞭,只瞭到他进了闺女家的院子。
牛力一进院什么话也不说了,回到正房里,门不锁着,却不见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