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霞其实没进来之前就已经做好了准备,为了让县长说话把弟弟放出来,她不得不“献身”了。
“这件事情真是不好办,你弟弟是大赌头,聚众赌博好多年,胆子越来越大,聚的人越来越多,在赌博场上耍鬼洗钱,民愤很大,还养活了邻村姊妹两个。你肯定也是知道的,这样的人抓住再放开,难度是很大的。”
县长很严肃地对范霞说。
“县长如果觉得他的事情严重,就不要难为了。他的确也该很好地管一管了。”
范霞听县长列举兄弟的罪责,觉得自己的兄弟违法乱纪,尽做坏事,不惩罚真的不行了。
“不过,你既然找来找我说情,肯定是抱着希望的。只我真的很为难,不给你办吧,你第一次找我办事就碰个钉子,我实在不好意思。可是给你办吧,会让人家公安局长有意见,社会舆论会指责我。更重要的是,我们当官的也真难,有好多眼睛也在盯着我们。
“你刚才说你弟弟也该好好地管一管了,这是对的。可你不知道,这次要是走法律程序的话,你弟弟估计最少得坐十几年监狱。因为他除了聚众赌博之外,还曾经带人打过欠下赌债的人,有的人身上还留下了伤痕。据说他养活了冯家村的姊妹两个也是强占人家。公安局下去调查的时候,那姊妹两个如果说他是强迫的话,他的罪除了犯赌博罪之外,还有伤害罪,强奸罪,数罪并罚,判他十几年是很自然的事情。公安局长已经跟我说过这件事情了。要不是他的罪行这样严重,你给我打个电话的时候,我就答应你放他了,哪能用得着叫你亲自来?”
县长一字一板地跟范霞说。
范霞一听弟弟会判十几年,脸色一下子就煞白了。
就说弟弟坐监狱是罪有应得,可他坐进去那么多年,老婆孩子怎么办,父母会受到多么大的打击。
她呆呆地坐在沙发上,眼泪禁不住涌了出来。
因为县长说得非常严重,她有些绝望了。
县长见范霞哭了,遂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范霞身边,低声说:“看来你还是没有经见过大事,这样吧,你到离间里回避一下。我马上叫公安局长来商量一下能不能想个办法。”
县长拉着范霞的手,领进办公室的里间里面,让范霞把门从里锁上。
范霞心中忐忑不安,以为县长找公安局长来也只是故作对她给她面子,向她表明他在这件事情上努了力,并不抱多大的希望,办公室里的摆设她根本无心细看,只觉得眼前一片昏暗。
不大一会儿,她就听见外面有人进来了,说什么话一点儿也听不清。
只有两三分钟后,听见来人已经走了,随即县长就用钥匙打开门进来了。
县长神情严峻,范霞问都没敢问结果怎样。
县长又抓住她的手说:“一会儿你就会接到你弟弟的电话了。”
“莫非能把他放出来?”范霞疑惑地问。
“我平生第一次这么大胆地做了一件事情,全是为了你,等一会儿,你接到你弟弟的电话就知道了。”
县长摩挲着范霞的手说,“你太有魅力了,我一看见你的时候,就六魂无主了。看着你就爽,我真佩服你。”
范霞不知该怎么回答,默默地接受着县长的抚摸,心里焦急地等待着弟弟的电话。
县长只是摸她的手,没有进一步的行动,她对县长很是感谢。
电话迟迟不来,县长也有点急了,他放开范霞的手,把电话拿起来想打,正要拨的时候又停下了。
于是两个都无言地焦急等待。
又等了一会儿,县长对范霞说:“你就在这里等着,我出去一下,不要着急,请你相信我。”
范霞点头,县长走了以后,范霞觉得事情不妙,一方面是怀疑县长在骗她,一方面觉得事情的确严重,即便县长真的想为她办这件事情,有关人员也不敢。
范霞尽管觉得希望不大,还是把手机拿在手中盼着弟弟真的能够给她来电话报告被放出来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