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天跟范霞商量说。
浩天和范霞两个心里都怀着对对方的歉疚之意,因此彼此都无意追究对方中午究竟是干什么去了。
浩天把话题岔开,正合范霞的心思。
“我说吧,在家里就挺好,连两桌也不够,家里松松的就坐下了,省得车接车送费人费时间。”
范霞仍然坚持她的意见。
“那就听你的,就在家里吧,一共几个人,数算了没有?”浩天说。
“还用怎么数算,我爹我妈两个,我两个弟弟两家6个,仙梅一家3个,咱们一家3个,顶多再加上个畅鸿运,这是多少了,——15个吧?”范霞说。
“家里订婚,又得你做饭。不过,该炖的肉,像红烧、肘子、牛肉、羊肉、鸡肉、丸子这些叫饭馆里给做好,到时候一馏就行了,”浩天说。
“我也是这么想的,咱们家里备上些凉菜,然后炒上几个热菜就行了。主食用电饭锅焖上些米饭,买上些馒头。”
范霞说,“范云这次把他花钱买出来了,应该会参加订婚吧,照以前,我想也不想人家参加的。”
“当大舅的还能不参加?不可能吧!”浩天说。
“他还管什么大舅不大舅的,一到花钱的时候就退后了,一到用得着的时候就找来了。这不是我说呀!畅玉过十二岁生日的时候,他那时候正输了钱,就没来。”范霞说。
“他输了钱没来,莫非畅玉他大妗也没来?”浩天说。
“他大妗要是来了还能说人家没来?他大妗越发是个不讲人情事理的。男人挣回钱来,一入手就不出手了。两口子一唱一和真是配对了。原先吧,就是不讲人情事理吧,家还是个家。”
范霞无奈地说,“如今,范云外面养活上了女人,家也不像个家了,儿子初中还没毕业就不念书了,也是耍起钱来了,据说也还养活起女人来了。我叫这一家子就害苦了。高欢女就知道说手里没钱,没钱不用说,就是有钱也是说没钱,你要看人家的吃喝穿戴吧,也不像个没钱的。可人家有钱只是自己花,不支应门户。”
“我也听说过的,范云跟范雷弟兄两个一点儿也不一样,你说是怎么回事?”浩天说。
“男人娶媳妇太重要了,娶不下好媳妇,慢慢地就变坏了。范云小时候不爱念书倒是有的,可十几岁的时候,干活干得挺好,也不是不通事理的人。可是自从娶过高欢女以后,就开始变化了,越来越不像话了。这几年赌博成风,越发把他惯坏了。村里有些爱赌博的,人家老婆管得紧,不像他这么越赌越上劲儿,干脆以赌博为职业了。”范霞说。
“不过,我听说在赌博场上很有威信的,不是那种说话不讲信用的人呀!”浩天说。
“那倒是,在赌博圈子里面,不讲诚信站不住脚呀!可就是在亲的名下不讲诚信,我们姊妹三个钱他一借上就不还了,我2万,范雷1万,范婷大概四五万了。不管有钱没钱,提说都不提说还了。你这次为了赎出他又是2万,你听人说他赢了十几万,你看的,他对上你提也不会提花钱的事情了。”范霞说。
“谁叫他是你的弟弟呢,花就花了,我花的时候就不打算跟他要了,”浩天说。
“不要归不要,可他根本不懂从内心里感谢人,不懂得改邪归正,他会得意洋洋,认为他犯了多大的事情也没事,有人会想办法。我也就这一回了,以后他要是再被抓进去,我就不管他了。他是快40岁的人了,照这么管下去,对他也不好,我这回得好好儿地跟他说一说,听不听趁由他了。”范霞说。
“你说得对,应该好好儿地跟他说一说,不然的话,发展下去没有好果子吃的,”浩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