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不感谢了?我是第一次面对面见姐姐,看她的唱早认识了,浩天是大款,早就听说了,只是第一次见,你们什么时候给我们吃喜糖呀!”
看上去年龄比较小个子也小一些的那个说完就捂住嘴笑了。
“吃喜糖也没你们的份儿!”
范云说完,先指着刚才那个说话的又指着眼睛痴痴地只是看而不说话的那个说,“这是妹妹丽丽,那是姐姐秀秀,”
“你们自己做的事情自己最清楚,以后可是不能指望耍钱的开饭馆了。不要真的范云不耍钱了,你们的饭馆就塌了。”
范霞严肃地警告说。
“这是他说的,我们怎么就是靠他领上耍钱的来吃饭才开饭馆儿,我们是靠开大车的司机,靠过路的人,他领上耍钱的来吃饭,倒是也顶了用,可耍钱的来吃饭,也顶了不少司机。”妹妹丽丽说。
“看这个家伙,连情也不领了,倒说了个好听。”范云笑着说。
“那就好,我是安顿你们,怕你们都带害。既然都懂得,我也就不说了。咱们都走吧。——爹妈跟你媳妇,都知道把你放出来了吧?我连电话也没给他们打。”
范霞不愿意跟再多说,提出要走。
“我一出来的时候,先给浩天打电话,接着就给爹妈打。我以为你跟浩天在一块,跟他说了就等于跟你说了,就没给你打。因为我碰见这两个死人了,跟她们一起吃饭,吃完饭就就没顾上给你打。反正你知道我出来就行了,我给你打,电话上也说不成多少话。”
范云跟姐姐范霞说完,就让那姊妹两个赶紧上车。
姊妹两个跟范霞打了招呼上了车后,范霞也上了车。
浩天则只等得范云发动车走了,才发车掉头。
“真是狗改不了吃屎,你看我那个兄弟能不能改了?我把该说的都说了,姊妹两个再跟前,我也不能再说他个甚了。我要是说得再重一点,他的‘好话’就出来了。你不看怎么跟那姊妹两个说话。”范霞无奈地说。
浩天说:“他是快40岁的人了,应该是什么都懂了,既然听不进劝说,就任由他去吧。不过,我要是有空,想好好地跟他谈一谈,劝说劝说他。我很想让他跟我种地,干一番事业。”
“你可不要指望他跟你种地,你也不要跟他说,你这样对他说了,你的麻烦事就越发多了。你说的时候,他肯定会答应,他是有心下蛋无心孵鸡,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他参进来,不一定生出甚事情来。你听我的,不要跟他说最好!”
范霞对自己的弟弟是完全失去了信心。
范霞之所以如此说弟弟范云,是因为范云这个弟弟伤透了她的脑筋伤透了她的心。
范霞曾经想过,如果不是这个不争气的弟弟,她既不会被张焕引诱,也不会嫁给畅鸿运,既不会跟刘瑾偷情,更不至于就范于赵昀;她的生活她走的路子,也许就会是另外一种样子。
范云自小就在父母的娇惯下,任性胡为,范霞为此心里很是不平。
范云从小不爱念书,父母硬是要供养他念,因为他是男孩。
范霞爱念书,父母却不让念,说是供养不起。
父母重男轻女的思想非常严重。
范云终于连初中也没上就辍学了。
虽然范云很会干活儿,但由于缺少文化,渐渐地就无拘无束地向着坏的方向是发展了。
其实也许父母教育不到位有关。
父母对于子女的教育有些心血来潮,说严不严,说松不松,紧也好,松也好,事实证明都没抓住关键。
父亲有正义感,爱打路架不平,却爱耍钱。
母亲吃苦耐劳,却缺少主见,对孩子们小事上挺严,大事上糊涂。
范云不念书以后,在爱耍钱的父亲的影响下,从十五六岁就开始耍钱了。
母亲倒也不让儿子贪耍钱,却是说一说而已,并没有严格地去管。
一个家里出了两个耍钱的,范霞便自觉地挑起了支撑这个家的担子。
父母对于子女的教育和管理,没有准谱。
范霞被张焕引诱,也与她的父母有着直接的关系。
范霞为了家境状况变得好一点,从小就付出了很多。
家里好多事情,都是靠她自己努力,也都由她做主,父母不仅不能在平时给她指出明确的方向,就是在关键的时候,也不会帮他拿出好主意来,于是一步一步地走到了今天。
村里人都知道范霞为妈家做出了很大的贡献,但是并不知表面上很光鲜很快乐的她的苦衷。
虽然内心里的忧虑总是很多,包括跟浩天结婚。
小的时候,父母没有给范霞指过明路。
大了以后,范霞成了家里的主心骨,父母几乎事事都听她这个大女儿的。
于是,在找浩天的事情上,范霞的父母也没有明确表态,只是一任她自己抉择。
范霞决定了找浩天,仿佛是一场赌博,赌赢也好赌输也罢,既然走到了这一步,也就没有再回头的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