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这时又发生了意外,跟他们一路回来的路冲在隔离时被发现背部有个小伤口,起初给他做检查的医生以为只是个普通的小伤口,但是不到一天的时间,路冲出现了高热的感染症状,他被关了起来,确切来说,是被全身绑在床上,等待被——处决。
顾悦心和A过去病房看他的时候,老秦已经在了,老秦坐在路冲对面的病床上,表情呆滞。
“队长,我不怕死——”床上的路冲已经开始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了,他手脚不自觉地痉挛,头也不自觉地左右晃动,眼睛瞳孔偶尔并不能聚焦,但看得出来他在极力地控制自己,在跟自己的老队长做最后的道别,“不要手软,就像我对我父母做的那样,我会——感激——你的——”
老秦笑了,“当然不会了,”但是他眼中有泪,“我都杀了你们多少人了,都习惯啦。”
眼泪像断线的珠子一样掉下来,“冲儿,走好,啊。”
他走到路冲床头,把他头下的枕头抽出来,盖住了路冲的头,另外一只手拿出手枪,准备扣动扳机——
“等等!”A喊道。
老秦转过头来看他。
顾悦心也不知道他想干什么。A对老秦道:“反正他也要死了,不如就拿我的血试试能不能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