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灯光下,女人那双锐利如鹰隼的眼睛看着我。
“说吧。”
我“咣当”一声站起来:“这是哪里!你他妈的是谁啊!”
无边的愤怒充斥着我的内心。
我瞪着女人。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椅子重重砸落在地,桌子也被我狠狠锤了一下,摞着的文件震了一震。
“坐下。”
女人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
再眨眼,我发现我已经乖乖坐好了。
有一种无力感,比我在梦中的黑暗迷失沉沦还大的无力感。
“你让我交代什么啊,我都不知道你是谁,这究竟是哪里?我要交代什么啊。”
我抱住头喃喃。
“你杀人了。”
雷霆肆虐,积雷滚滚。
“不、不可能!不可能!我没杀人!我不可能杀人的!”
“你杀人了。你杀了这些女人。这些女人,都死了!”
我脸庞扭曲地瞪着那个女人,血丝充斥了眼睛:“你胡说!”
破旧桌子上的记录本突然光影闪烁,具现出一张屏幕。
屏幕上出现一个人影,人影逐渐清晰。
是妈咪。彭橙。
她焦急地等在手术室门口,双手因紧张而纠缠。
“这是你母亲。”
“我知道!我没杀她!”
“但是她等同于死了。”
屏幕的左边又出现一张屏幕,是妈咪赤裸着身子跪趴在我的胯下吞吐。
我恢复了镇静。
“这不是很正常吗?妈咪为儿子性服务,这是世界规则。”
“这是你那边的规则!她死了!她成了另一个人!她不是你的母亲了,而是成了你口中的妈咪。陈其勇啊,你知道你之前是怎么称呼你母亲的吗?你在20岁之前,都是喊她『妈妈』的。”
我不准备说话。我感觉这个女人疯了。
“是你疯了。陈其勇,在这第二层,你还没找到你自己吗?”
“你疯了。我不认为需要对一个疯子解释什么。你要放我出去!”
沉默。
桌子上的屏幕突然增多了。
左边是妹妹。右边也是妹妹。
左边的妹妹穿着得体的校服写作业。右边的妹妹赤裸着胴体在我的身上起伏。
文静的李念桥。在我胯下承欢的李念桥。
一本正经教人练舞的小姨。穿着情趣内衣诱惑我的小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