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瓦回到官邸之后,特地吩咐下属,如果有人来告状,就让他直接去找总兵大人哈扎。
然后,爱瓦就独自去了哈扎那里。
自从爱瓦把总兵的权力扩大了之后,哈扎对爱瓦更是感激不尽、尊敬有加。
一见爱瓦到来,不仅以对长官的礼节来接待他,更显出一个下属对上级长官的最高尊敬。
“不知大人来有何指教?”
哈扎是当地人,有一定的威望,但在原来官员的压制之下,他一直没能发挥出自己在军事管理上的特长,现在总算是得到了明主的赏识,所以对爱瓦特别崇敬。
现在,他觉得爱瓦简直就是他的再生父母,如果没有爱瓦大人的赏识,或许他这一辈子都永无出头之日。
“我只是随便走走。伐巴贡已经太平无事,还真是闲得慌呀!”
爱瓦说着,在仆人搬来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伐巴贡能有今日,还不是仗了大人的英名,平了坦达牙的女强盗吗?大人真是伐巴贡的福星呀!”
哈扎并非纯粹的恭维,而是发自内心的赞美。
如果不是对爱瓦的强化训练非常赞同,他也不会带着士兵们苦练,并在爱瓦离开伐巴贡那么长的时间里,依然恪守爱瓦曾经布下的阵法轮流值守。
“功劳不是我一个人的。我们的边防如此坚固,都归功于你呀!如果哈扎大人能永保伐巴贡的平安,女王陛下也就不会有什么担忧了。”
爱瓦把哈扎的地位说得相常重要,这更让哈扎受宠若惊。
以前的那个官长,从来没有这样评价他的下属,都是把功劳独揽在身上。
两人正在说话时,一个小卒报告有个女孩来向总兵大人告状,爱瓦心里一喜,心想一定是美丽娅娜。
“不对吧?一个民女告状,应该是到大人那里去,怎么会跑到我这里来?”
哈扎不解的问道。
“我们不是张贴过告示吗?只要在官邸那找不到我时,都可以到你这里来告状,想必那女孩已经去过我那里了。人家是信任你这个总兵大人,所以才来找你的。”
爱瓦笑道,一点也没让哈扎看出什么破绽。
“既然大人在此,那还是请大人亲自审理吧!”
哈扎觉得这样有些越权的嫌疑,战战竞竞。
“那怎么行呢?这里可是你总兵大人的衙门,我岂能越俎代庖?”
爱瓦笑道:“我还是回避一下吧!”
说着,爱瓦就躲进了厢房。
爱瓦很享受的半躺在一把椅子上,让一个小侍女亲自把盏,给他续茶。
不到一盏茶的工夫,哈扎就回来了。
“怎么了?”
爱瓦很随意的问了一句。
“一个刁民诬告别人,被我给轰出去了。”
“是不是一个叫美丽娅娜的女孩,告了一个叫汉姆拉的男子?”
爱瓦手端着茶杯,很悠闲的喝着。
“大人怎么知道?”
哈扎立即紧张了起来。
“我在大街上闲逛的时候,正好碰到一个男子调戏一个女孩,那女孩就叫美丽娅娜,那个男的叫汉姆拉。当时那个男人很嚣张,还说总兵大人绝不会治他的罪,我说不信你会偏袒他,那王八蛋还跟我打赌。呵呵,我是不相信总兵大人跟这种无赖会有什么亲戚关系,那小子一定是在污辱总兵大人的名声。”
听到这里,哈扎的额头冒出了一层冷汗。
“来人!”
他怒吼一声。
一个持刀侍卫立即冲了进来。
“立即把那个混蛋汉姆拉绑来,并且找回刚才告状的女孩。”
那侍卫得令,立即带着一帮人冲出总兵府衙,先把美丽娅娜叫了回来,又去捉拿汉姆拉。
汉姆拉正在大街上游逛,却被总兵的侍卫们围了起来:“你们要干什么?”
“总兵大人请你走一趟!”
持刀侍卫一个眼色,两个侍卫立即上前将汉姆拉压制在地。
“你们弄错了!我是汉姆拉!”
汉姆拉挣扎、大叫着。
在众目睽睽之下,让总兵的侍卫绑了,这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事!
“抓的就是你!”
“我是总兵大人的亲戚汉姆拉!”
汉姆拉一直以为这些当差的抓错了人,他可从来就没有受过这样的待遇,就是前任长官也得让他三分。
“放屁!总兵大人会有你这样的无赖亲戚?绑了!”
侍卫头目厉喝一声,两个人立即上前将汉姆拉五花大绑起来。
被压制在地的时候,汉姆拉还不服气,两个士兵将他的头按在地上,弄了个狗吃屎,满嘴是土。
一干人等将汉姆拉带到总兵大人的官邸后,汉姆拉更是气焰嚣张的道:“等着被总兵大人炒鱿鱼吧你们!”
可是他万万没有料到,当总兵大人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却是表情严肃、目光冷峻,全然不是以往那种和颜悦色了。
“总兵大人,你是不是听信了什么恶人的谣言?她们陷害我!”
汉姆拉当然看到了站在一旁的美丽娅娜跟她的侍女。
他很气愤的瞪了美丽娅娜一眼,又对哈扎媚笑起来。
可是美丽娅娜将汉姆拉在大街上强拉她回家,又与一位陌生男子打架,被打掉两颗门牙的经过,说了一遍,说得跟爱瓦叙述的情形完全一样。
“敢在我面前信口雌黄,给我用刑!”
哈扎一声令下,当即就有一个侍卫捧上一副枷板,那是专门用来夹罪犯手指头的。
十根手指被夹在板子中间,两边有人用力一拽,受刑人就会疼得晕过去。
还未上刑汉姆拉就屈服了,同时想着,也许今天总兵大人是有意演戏给什么人看,不得不装得如此严肃,即使自己招了,也不过是轻斥两句罢了,不会治什么罪,于是他承认了自己的恶行。
如这时,爱瓦从里面缓缓的走了出来。
“爱瓦大人,我已经问清楚了,你看该治什么罪,就请大人发落吧!”
“爱瓦大人?”
不论是美丽娅娜还是汉姆拉都惊呆了,站在他们面前的这个伟岸男子竟然就是爱瓦大人?
汉姆拉这才意识到自己嚣张过头了,竟然在大街上跟伐巴贡最有名望的最高长官打架,而且还口出狂言跟他打赌,但愿他已经把那个赌约忘了。
“总兵大人,按律办事就行了,不必太严苛。”
爱瓦说。
哈扎一听爱瓦这样说,心里非常感激,毕竟这个该死的汉姆拉是自己的亲戚,爱瓦大人实在很给他面子。
因此,他更不能徇私,于是判了汉姆拉罚役五日。
听着这个判决结果,爱瓦暗笑起来,但他并没有提那赌约。
直到汉姆拉看到判决书之后,爱瓦才走上前去,笑道:“汉姆拉,记得跟我打赌的事吗?”
汉姆拉当即吓出了一身冷汗,那个赌注可是自己的全部家产呀!
“爱瓦大人,都是小人一时糊涂,信口胡说的,您可别当真呀!”
汉姆拉跪在爱瓦面前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