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酒瓶又往杯子里倒了些,独自坐在这长椅上,有一口没一口喝起来,也没控着量,她不担心自己喝醉了,她的仇铭,一定会来找她,找到她,然后带她回家。
只有仇铭会带她回家,只有仇铭真的把她当家人了。
其他人,都看不起她,算什么家人,根本没把她当家人。
不知几杯下肚了,她一只手撑着长椅,一手举着酒杯,一阵眩晕感使她垂下了头。
这酒喝起来没什么劲儿,只是黎蔓带着情绪喝,就上头的特别快,心里堵着一口气,又热又烦。
眼前出现了一双蹭亮的皮鞋,黎蔓慢慢擡起头,仇泽正皱着眉看她,他举起一旁的酒瓶,酒水早已没了大半。
“你喝了这大整瓶?”他问。
黎蔓仰头将杯子里剩余的酒喝了,晃着酒杯,慢悠悠地开口:“仇铭呢?”
仇泽没来由一阵烦,夺了她手里的杯子对她说:“走,回家。”
“我不要跟你回去,我要仇铭。”她带着些醉意,脸颊上捎上了粉色,连眼尾都红了,眼里闪着水光,看着可怜。
“临时来了消息,父亲有公事赶去海口了。”他说。
“为什么不和我说。”黎蔓擡头看着他。
“你掩在这,谁能找得到你?”仇泽拉起她的手腕说“走了,你喝多了。”
黎蔓晃晃悠悠站起身,甩开他的手:“我没喝多,我就要仇铭来接我,接我回家!”
眼泪不知何时落的满脸都是,黎蔓擡手指着他说:“你们,不会带我回家的。你们都瞧不起我!都瞧不起我!”似是有道不尽的心酸,她蹲下身子,哭的委屈。
仇泽轻叹口气,蹲下身子欲将她抱起来,黎蔓闻到他身上的香水味,想起刚才缩在他怀里的女人。
只有那种发了情的骚狐狸才用这样的香水,甜腻的要死了。
她猛地伸手推了他一把,没推动他自己险些摔着了,好在仇泽及时长臂一捞接住了她。
“你别碰我!别碰我!你身上有她们的味道,恶心死了,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