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知道她的,娇里娇气,性子软脾气硬,欺一欺她就要哭,她一哭我就受不住……”
“我真受不住她。”他说。
司娄垂下头,磨着指尖,他在想黎蔓刚才哭的样子,让人恨地心痒。
“后来我想,就这样吧,慢慢去接受,保持距离,谁也不去打扰谁。”
司娄有些烦躁的抓了抓头发:“对啊,你们就该那样!”
仇泽沉默了一会儿,看着眼前的地毯发呆。
“她和仇铭曾经有过一个孩子,后来因为我,没了。”
“什么?……”司娄震惊地擡头。
仇泽摘了眼镜,揉了揉眼角:
“那个时候我刚开始工作,年轻,心高气傲,谁的话也不听,眼睛长天上,惹了不少人。到处是想要我命的人,那段时间耳边都是枪声,挨枪子儿也是有的。”
“那天她打完麻将,正巧从南风馆出来,碰上了我,我那会儿跟她的关系还僵着也没搭理她,但是我的注意力都在她身上,没发现迎面冲着我来的车。”
“是她冲过来,一把将我推开……”
“是刚被我挤下位的预备议员的父亲,他儿子接受不了努力几十年却被我挤下位自杀了,他就……”
仇泽喉头发梗:“我永远也忘不了她倒在血泊里的样子。”
“我对她那么不好,她还是义无反顾的把我推开,她肚子里还有孩子,叁个月了,命是保住了,但是医生说伤了根本,以后要孩子就难了……”
“她那样娇气的一个人,稍微磕磕碰碰都要哭,醒来第一件是安慰被仇铭打得半死的我。”
司娄两手交握着,指甲陷进肉里。
心里头冒出来一股子道不清的情绪,连他自己都惊讶。
仇泽垂着头缓了一下,最后故作轻松地笑着说:“当然,这一切都是借口罢了,最主要还是我,是我对她的心思一直没断。”
“那你们也不能……”司娄语塞,凭他们两人的关系,他还是不能接受。
“那你还把益星火安排在她身边,你明知道他对她的心思。”
“黎蔓不会对他有感觉。”仇泽莫名有底气,“怎么说呢……”他尝试组织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