稻子的胆子越来越大,扭着屁股可以在杏花村四处走,上次去乌驼岭看老乡就是自己去的。
武六思还要陪着,装作个小大人的样子,稻子指了指身后说:“有保镖。”
小六思就“嘿嘿”笑。
来回整整一天,在老乡那里聊天,大道上就一直站着两个半大小伙子,惹得老乡就笑,还说稻子肯定会被他给俘虏了。
稻子才不怕呢,她感觉有小六思在,她就有了底气。
在这几个月里,这个十六岁的姑娘和六岁的小孩真的成了朋友。
稻子给小六思讲上海的故事,小六思给稻子讲杏花村的趣事,外带打耗子。
上海的故事让小六思着迷,这个没出过大山的孩子对外滩和和平饭店向往的不得了,拉着稻子的胳膊就晃,直到稻子说等他长大了就带他去,才让稻子躺在炕上。
躺在炕上,小六思就钻进了稻子的被窝,已经是初冬,天气早就凉了,杏花村的冬天来的就更早,过了八月十五,雪花就飘下来,那是稻子最孤独的一个团圆夜,要不是小六思给自己讲笑话,她的泪水会一直流到天亮的。
她开始想爸爸妈妈,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是不是还是戴着帽子在广场上撅着。
当她给小六思讲学校生活的时候,就讲不下去了,校长的笑此时变成笑,此时她更加明白校长的卑劣和无耻,她的心顿时就通了,紧紧地露着小六思,就如抱着村东头那颗十几个人才搂抱过来的老榆树。
小六思习惯了稻子的搂抱,脸紧挨着那两个凸起的圆圆的肉头,他还不知道这两个东西的作用,和妈妈比起来还小的多。
有一次他摸了一下,那个小米粒就立起来,他还笑稻子,稻子倒是想笑,可是小六思摸得自己浑身哆嗦起来,小六思倒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