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的人，是谁？”

“是妈，妈妈……”苏南声音开始发颤。在他的记忆中，妈妈都是一张张照片，还从来没有如此生动过。

苏南看着妈妈走过来，虽然她表情冷峻，但还是让苏南激动得想哭。

施医生的声音又问，“然后呢？妈妈是进来上厕所的吗？”

“不是……她朝窗口，朝我走过来……”苏南回答。

“她看到你了吗？”施医生问。

“嗯，她开窗了……”苏南看到妈妈打开窗，在他脑袋上狠狠扇了一巴掌，嘴里还喊了声“滚！不要脸！”

而那个洗澡的女孩只是朝他瞪了一眼，不喊不叫，继续往她那对儿大奶上涂肥皂。

看那样子应该不是头一次被他偷看了，或许是因为他当年才十岁的缘故吧。

“妈妈发现你了，你害怕吗？”

“没有。”对此苏南也感觉很奇怪，自己怎么会一点儿都不害怕呢？

难道说，自己十岁时脸皮就已经厚成这样了？偷窥被抓现行，一点儿都不紧张的吗？连逃跑都不会？

“然后呢？”施医生语气中似乎也透着些疑惑。

“我……被赶跑了……”苏南看到自己跳下石头，吹着口哨大摇大摆离开了菜园子，挺着小鸡鸡心里竟然还美滋滋的，整个就一小流氓。

施医生缓了缓说，“……好的……你妈妈不希望你偷看女生洗澡……这很正常……记住你妈妈的样子了吗？”

“嗯。”苏南恍神间，突然感觉自己又回到了云中。

“让我们继续……现在……心里想着妈妈的遗像，花圈，你穿着孝服，你感到非常难过……”

“……”苏南跟从引导，默默体会。施医生所说的东西，开始一样一样出现在身边，唯独缺少的，是心中那份丧母之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