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和肺都要炸裂了，心脏已经跳到了耳朵眼里，他不确定自己的声音还能不能被听到，也不确定自己到底有没有喊出声，但他还在拼尽全力做最后的挣扎，“唔……唔……呜呜……我……疼死了……要断了……唔……我没气……了……”

“驾！哈哈哈……啊哈哈哈……”

“进去……哈哈哈……进去……进去……”

意识渐渐远离，身体疼得发麻，麻到最后一切感官都开始变淡了……

在黑暗彻底降临时，苏南仿佛看到头顶有几个女巫骑着扫帚飞来飞去，尖笑声忽远忽近，喊叫声此起彼伏。

她们正用无尽的恐惧催促他……

催促他尽早离开这个让人讨厌的世界……

……

……

……

病房中。

苏南已经深陷记忆好几分钟了，在这段对所有人都显得极其漫长的时间里，他对施医生的问话没有任何回应，就像是根本听不见一样。

“苏南！苏南你认真听我说话！你能听见我吗？”施医生的语气愈发焦急起来。

米小白吓坏了，在床帘外面急得直跺脚。

她眼中噙着泪花，双手握拳一忍再忍，最后还是一拉帘子钻了进去，小小也紧随其后来到病床边。

苏南还在床上挣扎扭动，像是条浸泡在盐水里的大蚂蟥。

他脸色苍白，嘴唇发青，口中还不停发出呜呜怪声，那副痛苦的样子让人看了心尖发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