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调整了睡姿,没有继续侧身与我对话,而是转身仰卧。所以,问问题的时候,也没有注视着我的眼睛,逼问我真实的答案。
这个答案,姐姐已经知晓,只是在和我确认。更确切地说,是在告知和安慰我。她都懂。
童年不论,从我产生真正的自我意识起,我就一直在思考,我对于父母,是不是多余的。
或许是吧。出生至今,见面的次数不到两位数。最近的一次已经是两年半前,最疼爱我的外婆去世的时候。即便如此,也只是匆匆一别。
我几乎已经肯定,我的存在,对他们仅仅是负担。所幸,我比较有自知之明,所以目前对他们仅仅只是金钱上的小小压力。
如果我有孩子,我会怎样对他?我应该怎样对他?我都不知道。
然而当时的我,连女朋友都没有。所以,我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丁克”的意识已经在我心中根深蒂固。
姐姐看到了这些。意识到的瞬间,我像被当众剥光了衣服一般。
这时,一只有些清凉的小手握住了我潮湿的大手。安抚着我的不安与惶恐。
“阿晨,我想听你的回答,可以吗?”林烟说。
长吸了一口气,我鼓起勇气回答道:“是,你说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