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这么好的皮子。”
我喃喃道。
“嗯?”
许致安没有听清,脸上残存一丝温柔,吻在我的额头:“早点休息,我退下了。”
他离开的很快,我懒洋洋的,带着纵情欢爱之后那种特有的腻烦看着他擦洗离开,木门嘎吱一声,外面的冷风乘机吹拂进来,我浑身一抖,立刻仰面倒在了床上,用层层迭迭的绸缎包裹住了自己——
按照老规矩,驸马是不能和公主同席而睡的,所以他办完事后匆匆离开,倒也算合情合理。
我在锦绣堆里缩的更紧,丝绸滑腻,落在肌肤上很舒服,只是有点寂寞。
幼时长于深宫,母妃是先皇最宠爱的妃子,偏偏她一辈子恩宠,居然只得了我一个女儿——现在的太后,当初的皇后把她视作眼中钉,肉中刺……
当年深宫风云已是故纸堆里的陈年旧事,不再值得提起,只是我从小和玄端放在一起被皇后养大,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竟然从未和什么人同床共枕过。
小桌的香一直燃着,淡淡的飘过来,我木然看着,一点一滴,竟是无知无觉呆坐到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