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都不是省油的灯,锦洲的事情闹得这般大,怎么看都不会是一人所为。
如今看来,他那倒霉儿子只不过是被人利用当了出头鸟,那支真正的翻云覆雨手倒底是属于他们谁的呢?
正当他想的入神,龙椅之上的轩辕孝天一声阴沉沉的叫唤,让他猛的回过神来。
“左相大人,锦洲之祸源起于令郎,你先来说说,这事要如何处置方为妥当。”
这几句话几乎是从轩辕孝天的齿缝里挤出来的,那叫一个咬牙切齿啊。
柳玉书暗自咒骂一声,面上却是一副羞愧自责的悲情样子,“皇上,臣自知孽子罪恶涛天,万死难恕,臣派出了府中所有的家丁四处去寻找,至今也没发现他到底躲到哪里去了。臣的所有家财都已交予国库了,臣如今就算是想捐献粮银,也实在是无能为力啊,请皇上明鉴。”
说着便猛然往地上一扑,“舒舒服服”的趴下了。
当下便呼啦啦冲出一大群左相一派的官员,引经据典的又是一顿口水,大致意思便是左相功在社稷,虽儿子犯了错,罪却不在左相,如今家都被皇上抄了,这事也就已经过了,让伟大的左相宽心等等。
轩辕孝天一双大手握的死紧,指节“咔咔”做响,一口鲜血几乎要被气的喷涌出来。
这些该死的混蛋,竟然敢顾左右而言它的推脱了个一干二净。
轩辕孝天恨的牙痒痒却也没有办法,只能将目光移向右下侧自己的另一个眼中钉,“先皇在世时最是赞赏信王的才智,不如你来说说此事该如何处理方为妥当,也好让朕早日收拾好这个‘烂摊子’。”
轩辕孝天的一翻话说的夹枪带棍,说到“烂摊子”三字时,更是狠狠的瞪了柳玉书一眼。
轩辕信宇一脸恭谨转身向着龙座弯腰,语气无比诚恳的道:“信宇也只会卖弄一些小聪明而已,比起皇上的雄才伟略实在难登大雅之堂,各位臣工皆是每年三榜之英才,臣就不这殿上出丑了。皇上为英明贤德之明主,超世之才无与伦比,臣想皇上腹内定是早已有了定案,臣以皇上马首是瞻任凭差遣,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请皇上明鉴。”
轩辕孝天差点儿没气的晕厥过去,轩辕信宇这一翻话说得冠冕堂皇,字字漂亮,一听便知是奉承拍马的优秀代表作,可其实就是空话一篇,除了气他屁作用没有。
可也正是因为这样,一番话背后的讽刺喻味也是明显无比。
这满朝的文武,大家面上不说,可谁不知道,先皇在世时最衷意的皇子就是轩辕信宇,连遗召都改立了他为皇位继承人,若不是他轩辕孝天先下手为强,如今这天下谁做主还真两说。
文武百官面面相觑个个皆禁若寒碜,皇上与信王之间无声的刀来剑往,他们可插不上嘴。
这此人都是官场上混出的人精,见风使舵察颜观色最是在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