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了水,晾好盆。阿铣轻轻敲了敲师哥的房门。
“竹师哥,你睡了吗?”
“没,进来吧……”屋子里胜衣回答。
阿铣推门进了屋,胜衣躺在床上,有些呆然地望着窗外。
“师哥……你别生我的气,”阿铣自责地说着,“下次我会小心轻一点的。”
“不是的!阿铣,我没有生……”胜衣回过看着窗外的目光,那个“气”字就吊在张开的口里,没能说出来。
背靠月光,门旁站着的人儿的的确确是自己多年看着长大的师弟,可又有种全然说不出来的感觉,好像完全变了个人一样。
是那么的……
诱人。
湿漉漉披散着的长发,清秀的面容,宽大僧衣下漏出的一截白腻藕臂,无不透着光彩。
就像借着月华走入凡间的仙女……
『自己是魔障了吗?!』胜衣只觉是重伤让自己心魔过剩,扭脸不敢再看,沉声对阿铣说道。
“阿铣,师哥没有生气,只是身体不适。”胜衣想了想,又说。“大师说的确实没错,伤可能真比我想的要重。”
“那师哥你好好休息,有需要就喊我。”说着,带上房门静静离去。
胜衣躺在床上,紧闭双目只盼早些入睡。半梦半醒间,只唯一抹靓影在心中飘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