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前几个月,跟霍王谋逆差不多一个时候。整个山庄一把火烧成了白地,一个活人没有,死的一干二净!”
络腮胡子喝了杯酒,悄声说着。
“你们琢磨琢磨,霍王三个最出名的学生,岳仆射、凌将军、肖尚书。一个身死,两个上书谋逆,有这么巧的事?”
“听说左刺史也暴病死了。”猴脸也小声说着,“就在江州任上,也前几个月的事……”
“我听过最离谱的传闻……”体面男子左右看了看,悄咪咪地说了。
“原本是该霍王入继大统,是梁王趁先帝驾崩时,私改了遗诏……..”
“咳呵!”胡子和猴脸都大声的咳嗽起来,看没人关注他们,猴脸悄声骂道。
“你疯了!这种混账话也敢说!”说罢举杯灌酒,一口咽下。
“哎呀,老三别养鱼了!赶紧喝!来来来,吃菜吃菜!”胡子一脸无事,大声招呼着另外两人。
体面男子这才惊觉,自己刚刚说的若被人报了官便是大逆,赶紧闭嘴不语,喝干了杯里的酒。
三人也不再说这些庙堂轶事,一门心思地喝酒划拳。
胜衣和阿铣交换了眼神,继续神色如常地吃着。吃完饭结过账,两人离开食肆,沿官道旁的小路走着。
阿铣看四下无人,拉着胜衣的手说着。“师哥,刚才那三人提到的事,会不会是父亲遇害的原因?”
“我觉得有可能,世间没有那么多巧合。”胜衣思索着说道,“往往看似巧合的事情,内中都有着必然的关联。”
“父亲之前收到的那封书信,会不会就是梁王送来的?”阿铣想了想问道。
“不错,有这种可能。”
胜衣点头说着,“如果真要构陷霍王,那他的三个学生是最好的人选了!同时江州乃霍王封地,任上刺史也是要拉拢的,如果没能说动……”
胜衣做了个切的手势,“那让其不能说话便是最好的选择了!”
阿铣忽然发觉,这素未谋面的梁王,其内心之歹毒阴狠,真是让人不寒而栗。
两人一边探讨,一边继续赶路,一往直前朝着东都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