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两条棍子硬生生停在半空,被一双玉白小手攥着,一动也不能动!
“让你们住手,没听明白是吗?!”
阿铣胸中火气正无处发泄,手中用力,那两条木棍就如面团一样被捏得变形,鼓出了个节,接着“啪”的一声,拦腰炸裂!
“噫!”俩恶仆没想到有人会敢跳出来拦着,更没想到手中棍棒竟然被这么个白净少年捏成了两根柴火条!
俩人丢了手里棍子,退回薛五爷身旁说着。
“老,老爷!您看这……”
薛五爷经商多年,黑道白道场面事见过多了,一看就知不是逞凶的时候。转眼笑容满面,拱手上前。
“这位小英雄,”薛五爷和颜悦色地说着,“不知为何阻拦我等,这兴许是有什么误会。”
“哪有误会!”阿铣气着说道,“你纵容底下人行凶,当街强抢民女,这还有错?!”
“所以说小英雄误会了,”薛五爷春风满面,拱手说道,“我等此番前来,只不过是为了账而已。”
转手,指着独臂汉子和他身后的姑娘说道。
“我和这位潘姑娘的父亲有约,纹银五两,仅买她在我府中做婢女三年。银钱已交,更有字据为证。且既非卖身为奴,更说不上强抢。”
薛五爷转又略遗憾地看着那姑娘说着,“潘老丈前些日子不幸身死,我又送纹银五两帮其安葬。不知可有说错?”
“是……是没错。当时是钱不够,急着安葬父亲所以拿了。”姑娘讷讷地说着,“但我已凑齐十两银子,一并还你!”
“姑娘说笑了。”薛五爷摇头,“我送五两银子乃是出于道义,并不图什么,岂有收回之理?”
“但为商之道最在诚信,我和潘老丈的这笔买卖,却不能随便一笔勾销!”
“你!”姑娘恨恨地指着他,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薛老五!你算个什么男人!”独臂汉子恨声骂道,“你那贼心何人不知?!根本就是憋着欺辱潘姑娘!”
“哎,莫二还没说你,你倒自己跳出来了。”薛五爷看了他一眼,转脸跟阿铣说道。
“小英雄,我与这莫二前日无怨,近日无仇。前日,我与管家二人来此接潘姑娘,便被这厮不由分说一顿打。”
说着,薛五爷指着额头给众位街坊观瞧,“诸位看看,这还有印子呢!”
“不过,我念你莫二年少气盛,又和潘姑娘青梅竹马,此间误会便不予追究了。”
“薛老五!你!”莫二气的咬牙切齿,“你哪是接人!?你和那狗管家明明是硬拉着人家姑娘强抢!”
“哎,你可别血口喷人啊!”
薛五爷说着,拿出了一张字据,“白纸黑字清清楚楚,上面有潘姑娘和她父亲的画押。我薛五做事最讲个有凭有据,各位高邻尽可瞧个清楚!”
“这……”阿铣看他说得确是有理有据,虽知是狡辩,但一时半会还真找不出理由驳倒他。
“再说回来。莫二,你是她什么人?非亲非故轮得到你来多事?”
“你!”独臂汉子直气得七窍生烟,“我!我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