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凯迪的朋友:索菲娅(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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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她搂到怀里,轻声说:“凯迪,对不起。”

连续几天,凯迪都不愿意与我同房,我们各自睡一间房。

她平静了下来,但就是不愿与我同房。

我也懒得上班,天天呆在家里,心里多少有点烦。

我不是道歉了吗。

我如果就搬去与索菲娅住了,或干脆让索菲娅来这儿住又怎么啦。

想同床其实是想和好,做爱算甚么,我不缺这个。

凯迪其实明白我的想法。

按她过去的性格早不是这样了。

在她看来这原本也算不了甚么,她本身也是这样将我从艾伦那里夺过来的。

而且我能如实告诉她,并希望和好,知道我还是喜欢她的,否则根本用不著这样,回家就是我和索菲娅同时欢迎她了。

但她就是不甘心,怎么离开几天我就随时有流失的危险呢,其实她并不了解,她本身就很难固定我的。

她的反思多过了对我的责怪。

这是我从她以后的言行中分析得来的结论。

这天我刚进房躺下,凯迪敲门,然后问:“我能进来吗?”

她知道我已敲过她几次门了,想等我再去敲已经不可能了。

这天我回家,见到凯迪与索菲娅又坐在沙发上聊著甚么,看见我,索菲娅含笑点点头,凯迪也很平静,我自己倒觉得心虚,打过招呼进到书房。

晚上,我刚躺上床,凯迪也急急忙忙上床偎到我怀里,看我还算平静嘻嘻笑著说:“索菲娅告诉我她又谈了个男朋友,让我给她出出主意。”

我看看凯迪,觉得她们两人都有毛病,感情她们都没事啦,我还心里内甚么疚啊。

见我不说话,凯迪在领会我的思维,她在按我的想法考虑,然后说:“你以为我爱管这些事啊。索菲娅找到合适的男朋友了,你不也应该替她高兴吗?”

我笑笑,没说话,心想:找不到我才高兴呢。

不过说实话,看见大家都没事了,我还真的很高兴。

凯迪觉得我的笑不真实,但按她的思维方式感觉不到到底问题在哪里。

并不是每个美国女孩都象凯迪这样傻得可爱的,我真心地吻吻她,这她感觉到了,笑嘻嘻地去解我的睡衣。

那以后,索菲娅还是偶尔来我家坐坐,好象听凯迪说索菲娅已换了好几个男朋友了,但没有几个会超过一个月,偶尔我会发现索菲娅眼中有一种美国女孩不常有的特殊的忧郁,没次见到我她都会高兴的笑笑,虽然我觉得笑得好象很勉强,时间也许会医治心灵的创伤。

一天,凯迪突然进我办公室,焦急地说:“听说索菲娅被送进了精神病院。”

“甚么?”

我大吃一惊,结束了正开著的会,与凯迪急忙赶到索菲娅所住的医院。

索菲娅静静躺在床上,见到我们,她笑笑,我走到床边,她拉住我的手,痴痴看著我甚么也不说。

凯迪眼角含泪,靠在她身旁轻轻抚摸她。

我出门问医生怎么回事,医生告诉我,索菲娅是被家另一家医院转来的,他们对索菲娅经过了检查,她确实有间歇性神经紊乱,偶尔有精神分裂征兆,希望在医院观察治疗一段时间。

听罢,我心里很难受。

回到病房,索菲娅紧紧抓住我的手,恳求:“我想回家,我甚么病也没有,我自己知道怎么回事。”

凯迪泪眼汪汪的对我说:“让她回家吧,让她跟我们住。”

我看著善良的凯迪一阵感动。

经过与医院协商,同意在家观察,又医院派专人护理观察。

索菲娅不愿总躺床上,因此凯迪专程为她买了一个躺椅。

然后细心地陪索菲娅说话聊天,说实话我真为凯迪感动,她仅仅只是索菲娅的一个朋友,而且这个朋友还差点抢走她心爱的男人,她居然能如此耐心体贴的护理关照她,我觉得我越来越发现凯迪身上许多美好的东西。

索菲娅看来确实比我们想象的要差,她显得很虚弱,但偶尔又显得特别兴奋,说出的话让人往往摸不著头脑。

护理人员告诉我,如果她情况再如此下去,就必须住进医院了。

我听了心如刀绞。

那个晚上,是索菲娅最后清醒一次与我和凯迪谈话。

当时护理人员给索菲娅吃了点东西,索菲娅让护理人员叫我和凯迪。

我们急忙赶到她房间,索菲娅脸雪白,大大的眼楮显得闪闪发光。

她抓住凯迪的手:“凯迪,我真为认识你这个朋友而高兴。谢谢你给我许多美好的时光,也谢谢你原谅了我和大卫。”

凯迪抓住她手,轻轻抚摸著,她的泪水哗哗流下来,索菲娅继续看著她温柔之极,“凯迪,我为你高兴,你要好好珍惜大卫,也替我爱他。”

凯迪爬在她身上呜咽起来。

索菲娅柔情地看著我,凄切地笑著:“看来我们没有缘份。我的病跟你没关系,我们家族每一代人都会出现这种情况,没想到是我。你给我了最后的快乐时光,我真心谢谢你。”

看著她,我也感到眼眶湿润,她看著我:“抱抱我。”

我过去,温柔地紧紧将她抱到怀里,凯迪含泪抚摸著她也抚摸我。

我看见索菲娅眼楮渐渐发呆,脸上泛起了红晕。

护理人员见状,跑过来,让索菲娅躺下,索菲娅脸上含著笑容,她早已进入自我的真空,生活在她自己的世界里。

过了几天,我向医院捐了一笔钱,为索菲娅安排了最舒适的房间和护理服务人员。

我走出大厦,看见凯迪用轮椅推著索菲娅在花园草坪慢慢散步,凯迪与索菲娅说著话。

我走过去,凯迪对索菲娅说“索菲娅,大卫来看你。”

索菲娅笑笑:“大卫,你好。”

但我从她眼楮中看住,她并不知道我是谁。

每过一段时间,我都会和凯迪到医院去看索菲娅,陪著她聊天,虽然她不知道我们是谁,但凯迪每次都与她说得很高兴。

但离开时,凯迪都会抱住我伤心流泪。

听医生介绍,索菲娅每月都会间歇性的发病,每次发病都会乱冲乱撞,常常会撕乱所有衣服,光著身子在房间跳芭蕾,听了,我觉得心里酸痛。

索菲娅家里人曾专门请我和凯迪见面,表示他们对我和凯迪的谢意。

凯迪除了伤心流泪甚么也不说,而我也只能表示遗憾,说:“索菲娅是我和凯迪的朋友,帮助她是应该的。”

索菲娅母亲单独对我时含泪告诉我,索菲娅在陪我吃中国菜的那个夜晚,曾兴奋地给母亲打电话,说她终于找到她真心最爱的人。

我终于止不住流下泪来。

索菲娅!

只要在美国,我和凯迪还是经常去看索菲娅。

即使以后我和凯迪分手了,我们还因共同去探望索菲娅而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