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在与政府的一单业务中给政府官员行贿,正在调查之中。目前人已被软禁在自己寓所。”
“是吗?”
我皱眉,想到难怪安娜那样忧愁,她当然不会找我帮忙,她也怕给我惹麻烦,但毕竟那是她父亲。
虽然婉婷知道肯定又是我那些女朋友中的一个,但毕竟这是很大的事情,她抚摸我的手,轻声说:“别急,一切都会过去的。”
回到婉婷寓所,果果正好来玩,见我闷闷不乐,小声问婉婷:“他怎么啦,情绪那样低落,你惹他不高兴了?”
婉婷摇摇头,告诉了果果怎么回事。
果果吐吐舌头,走到我身边,搂住我肩说:“别那样愁眉苦脸的,你不是认识古尼垭小姐吗?有她父亲不是可以解决些问题吗?”
果果和婉婷都认识古尼垭,因为不久前刚好在伦敦召开一个会议,我和古尼垭见过婉婷和果果。
我一想,还真可能得古尼垭父亲帮忙了。
记得曾经在古尼垭家聚会时见过最高检察长,似乎是古尼垭父亲多年的老友,但我觉得这多少有些不好,毕竟在哪里行贿受贿都是犯法的。
想想安娜那凄苦的模样又让我心里不忍。
我让伦敦一个与我们没有任何生意往来的艺术家朋友邀请古尼垭到伦敦。
古尼垭听是我邀请来,而且已那个朋友的名义,自然知道有什么重要事。
古尼垭没有去酒店,而是直接到婉婷的寓所,她知道我一般总在婉婷寓所的,正好那晚我呆在艾莎。
霍顿别墅。
古尼垭气哼哼地给我打电话,说:“让我来伦敦,你又躲著不见,我希望现在见你。”
艾莎听说过古尼垭,但她见我要马上走还是很不高兴地说:“干吗不能来我这里,非得去那边啊?”
艾莎总称婉婷寓所为那边的。
虽然如此说,艾莎还是默默为我更衣,她知道肯定是有急事,也就嘴上发泄发泄。
来到婉婷寓所,古尼垭正与婉婷和果果说笑,见我进来,古尼垭嘻嘻笑著说:“对不起,让艾莎小姐责怪了吧?嘻嘻。”
果果也哈哈大笑,只有婉婷微笑著说:“我让古尼垭明天再联系,她非现在叫你过来不可。”
“得了,他没有责备你的意思,不用解释了。”
果果笑著对婉婷说。
“我知道你让我来干甚么,不,不,你不用解释。”
古尼垭向正要说话的摆摆手,“我只是想问:我凭甚么帮她?”
我听古尼垭的话,知道她真明白我的意思了。
我笑著说:“她是我朋友,这个原因总可以吧?”
“你朋友又不是你,跟我有甚么关系?”
古尼垭认真地说。
“你就帮帮她嘛,不然大卫总落落寡欢的。”
婉婷笑著说。
“是呀,古尼垭小姐,你就帮帮大卫吧。”
果果也在一旁劝道。
“你们这是干甚么?让我帮她女朋友?”
古尼垭不高兴地看著婉婷和果果。
婉婷脸一红,有些尴尬,果果翘起嘴说:“有甚么关系?只要别让我看到他那不高兴的模样就行。”
我内心叹息一声,让古尼垭来帮助安娜实在是勉为其难了。
我含笑说:“好了,就算我们甚么也没说。古尼垭,既然来伦敦了,多玩几天吧。明天见。”
古尼垭一楞,道:“走了?我们不是还在谈话吗?”
我哈哈一笑:“谈完了,我们最好别说透,你明白我的意思。”
古尼垭说:“我当然明白,我不会让你惹麻烦。不过就这样算了?不想办法安慰安慰你的安娜小姐?”
“那是我的问题了。明天见吧。我约好艾莎去有点事的。”
古尼垭气恼地扭头不理我了。
第二天,我与乔治。
汉密尔顿约好谈事,到下午才结束。
艾玛见我正事完了,才对我说:“古尼垭小姐来电话,如果你不想约她谈甚么,她就离开伦敦了。”
我想想,说:“事情倒没甚么了,不过总是我请她来伦敦的,晚上请她一起用餐吧。”
“谁陪你一块去?”
艾玛问。
“最好都别叫了,我不太想让她们知道太多这方面的事情,总是不好的。明白吗?”
艾玛点点头。
单独与古尼垭用餐,我们都没提安娜父亲的事,从英国到俄罗斯,又从法国讲到美国,天南海北,闲聊。
用完餐,古尼垭挽起我手说:“陪我到海德公园散散步吧。”
我点点头,古尼垭倚靠在我肩,我们慢慢散步闲聊。
古尼垭说:“我没想到能有今天这个时候,你陪我在伦敦散步,大卫,真的谢谢你。”
我轻轻拍一下她的脸颊,笑道:“我也谢谢你带给我快乐的时光。”
“大卫,你说实话,你心里想过我没有?”
“想过。”
我坦白地说。
“怎么想?”
古尼垭眼睛发亮,抬起头凝视著我,她停下了脚步?
“当然是脑子里想。”
我笑笑说。
“告诉我,你想我甚么了?”
古尼垭撒娇地摇晃我的手说。
我看著她,说:“想我们一起许多快乐的时刻,想起你迷人的裸体,想起你做爱后脸上红红的彩虹,想起你生气时暴跳如雷的模样,想起你让我心痛的一切。”
古尼垭盯著我,知道我没撒谎,忽然,她扑哧笑了:“甚么时候让你心痛?”
“不提了。”
“我知道。”
古尼垭调皮地一笑“肯定是我与查德先生和托哈宁先生手挽手出现在你面前时,是不是?”
说完,古尼垭笑弯了腰。
我也笑了,要说聪明,古尼垭真的是一般人比不了的,尤其是对男人的心里了解。
古尼垭停住笑,轻轻搂住我,仰头看著我说:“大卫,其实,我与查德先生和托哈宁先生纯粹是生意上的来往,不错,我结识过几个别的男人,但知道吗?我心里总放不下你。”
她的声音充满感情,温柔和恬美。
看著夜幕中古尼垭那白净俏丽的脸和黑白扇动的眼睛,我心里一阵迷乱,不知为何,我想到了安娜,让自己沉静了下来。
古尼垭似乎明白我心理的变化,她淡淡一笑,眼睛垂下,手慢慢从我腰放下,然后挽住我手,说:“不说这些了。我很难做到象婉婷小姐那样,我甚至比不了安娜小姐。可我心里─”她上齿轻轻咬咬下唇,声音哽咽道“心里为甚么总是放不下你。”
我搂紧她,我们坐下,我笑著说:“好好的,怎么要哭了。”
古尼垭恨恨地看看我,说:“早知这样,我应该多与查德先生和别的男人故意亲热,多气气你。”
我笑笑,说:“算了吧,我心里早平静了,甚么也不会让我难受了,你自己觉得高兴快乐就行。”
古尼垭猛扑到我怀里,哇地哭著嚷:“可是,我不快乐,一点也不快乐啊。”
我心想,这是干甚么,请古尼垭来帮助安娜的,怎么倒与她在这里缠绵过没完。
我让古尼垭哭了一会儿,轻声说:“走吧,回家去吧。”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