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起床。
小薇痴痴坐在外面沙发上。
见我出卧室,她说:“我可不象枚枚那里有人做早餐,我们出去吃早点吧。”
我看看小薇,看不出她的真实感情和想法。
我犹疑了一下,说:“枚枚还要与我商量些事情的。”
小薇抬头看看我,凝视几秒锺点点头:“我送你过去。”
到王枚寓所。
小薇向王枚打过招呼,对我点点头,离开了。
王枚顿时看著我问:“你和小薇吵架了还是赌气?”
我笑笑:“没有的事。”王枚看著我:“你别瞒我,我还看不出你们的变化?而且没理由大清早就回来的。”
我沮丧地坐下。
王枚走过来关切地抚摸我,眼睛探究地看著我。
我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前一晚的情况。
王枚听了淡淡一笑,说:“小薇也太敏感,我都听得出你是开玩笑,虽然听著有些吃醋的意思。但你也确实不应该用那种口气说那些话,你以为小薇是甚么,你买的私人玩具啊?”
我看看王枚,不想与她多说甚么,免得两人也闹不愉快。
王枚笑了:“我才不会与你吵呢。”
一天都觉得打不起精神,王枚虽然想方设法企图逗我高兴,但内心总觉得沉甸甸的。
晚上无意看电视,正好看见小薇主持一台节目。
看著谈笑风生的小薇,我知道她一定也不好过,真难得她能正常地说笑,电视人真的不容易。
王枚看著我紧盯著电视上的小薇,在一旁直摇头。
我也不用忌讳我的真情实露。
第二天醒来,心情似乎好了些,但总觉得缺少些甚么。
王枚笑著说:“小薇说中午请我们吃饭。”
“你给她打电话了?”
我看著王枚问。
王枚不置可否,微微一笑,说:“中午吃完饭,下午我可要去公司看看,别再见到你还那样闷闷不乐的。”
到约好的地点。
小薇看看我,微微一笑,说:“今天请你们吃海鲜吧。”
落座后,小薇看著我说:“对不起啊,前一天的事,我可能当时心情不太好。”
“是我不对。”
我道歉地说。
“你们干甚么呀。”
王枚眼睛从菜单上离开看看我们笑著说。
“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还象小孩子一样闹。”
三人说笑,但我总觉得心里还是没有过去那种感觉。
至少彼此不象过去开玩笑,好象都怕说错话。
王枚对小薇说:“小薇,我对你有意见,你们怄气让我一天陪著他还理不理的,难受死了。下次出现这种情况你们自己解决了再说。”
“谁怄气啊。”
我笑著说。
王枚瞥我一眼,道:“是谁昨晚看电视中的小薇恨不得钻进电视啊。”
我看看小薇嘿嘿一笑。
小薇脸略略一红,说:“枚枚,瞎说甚么呀。”
“我要不看他象丢了魂似的才不给你打电话呢,算怎么回事嘛,小薇,你也是,好好的干嘛呀。”
“我不是心情不好吗。”
“你以为我好?”
王枚说“反正这样了,又怎么办?还不如高高兴兴些,让他一躲又半年没人影啊?”
“谁躲啊?”
我倒更喜欢彼此这样说话。
“好啦,你没完了。”
小薇嘻嘻笑了“算我向你道歉,行不行?他不来,不来拉倒,真以为我不会找别的男人啊,哼。”
我高兴了,既然彼此开玩笑,平安无事了。
余下的气氛变得融洽了许多。
饭后,王枚说去公司先走了,我和小薇都清楚她是要留给我们更多时间。
坐在茶楼聊天,小薇羞怯一笑:“真象枚枚说的那样?”
“哪样啊。”
我笑道。
“看电视呀。”
“噢,现实的见不著,还不允许看看电视呀,不过我生气,你还居然笑得那样灿烂。”
“我不至于哭丧著脸主持节目吧。”
小薇笑著说,叹息一声“不过我心里其实真的很难受。对不起啊。可能想到你与雪姐我心情很不好,其实,唉,从认识的第一天就知道会有这样一天。不过,我再不允许你那样的口气打探我那些事,我觉得你应该了解我的,即使真的有别的人,也不应该那种霸道的口气和态度。”
“我不是有些吃醋嘛。”
“真的?”
小薇看我微微一笑,马上又摇摇头“你知道了我们天天是怎么度过的。”
晚上小薇又要做节目,我当然又回王枚的寓所。
小雪在澳洲打电话,自到北京后她每天都打无数次电话。
她问我在甚么地方,我告诉她在王枚的寓所聊天。
小雪说:“怎么每次打电话都在她那里啊?你别忘了我在澳洲天天等著你,象甚么嘛。”
我陪著小雪聊了一会儿,王枚看著我,勉强笑笑:“怎么?雪姐不高兴了?”
我笑笑,不语。
王枚自我解嘲地说:“是啊,刚刚度完蜜月,她天天盼著你,你却老扎在另一个女人家里,让她怎么想。我也不多留你,明天回澳洲吧。”
我依然不好说甚么。
王枚走到我身边,依偎到我怀里,温柔地看著我说:“没甚么,只是希望你常回来看看,千万别再等半年,我和小薇也是充满活力渴望的女人,啊?”
第二天,我出卧室,只有丁丁在外看电视。
我问丁丁王枚去哪儿了。
丁丁看我一眼,说:“王总说你要走,去买些东西让你带回澳洲,我本来想去办理,她非得亲自去。叮嘱我照顾你用餐。”
我点点头。对丁丁说:“替我拨通小薇的电话吧。”
“小薇小姐与王总一块出去的。”
我知道她们肯定是去买点东西让我带回澳洲送给小雪,算是新婚致禧吧。
我不知道是高兴还是心酸。
这是一个并不太轻松的休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