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蔓叹了口气:“不瞒你说,大卫,姐姐前面的两个男友我都见过,从来没有让她这样神魂颠倒,何况你们这种本来就没有结局的交往。”
“我和惠的事还用不著你这个妹妹来管。惠恐怕也不希望你说这些。”
伊蔓或许发现我口气中有些不高兴,说:“我管得了她的事吗?我只是关心她,毕竟她是我姐姐,我不希望把她毁了。唉,说这些也没用,好象我是我们妈一样了,不过跟你一起聊天游玩的确是很愉快的事,答应我,大卫,对我姐姐好些。”
我正好说话,惠兴冲冲地回来,看看我们,她笑著问:“你们说甚么?”
我和伊蔓都没吭声。惠看看伊蔓,道:“伊蔓,你们说甚么呀?”
伊蔓嘻嘻笑道:“我说你昨晚拉我去酒吧。”
惠对我笑笑:“没办法,睡不著。”
一边用餐,三人一起闲聊。
伊蔓笑著对惠说:“惠,你不带大卫回老家看看?”
“不要跟爸妈说。至少暂时不要说。”
惠对伊蔓说。
“我才不管你的事呢。”
伊蔓埋头用餐了。
惠看著我问:“你甚么时间再来汉城?”
“有时间就来吧,很方便的。”
我笑笑,并非敷衍,而是确实如此。
“那也总有个时间嘛。”
惠撒娇地看著我“一个月一次?”
我笑笑。
伊蔓岔开话题,笑道:“喂,你们要说私房话趁我不在时说,好不好?”
惠有些不依不饶地说:“你说呀,答应我。”
“我真说不好,怕到时兑现不了不是骗人吗?”
我说的是事情。
“那你干脆不来算了。”
惠赌气地说。我也不知她怎么一时如此大的火气。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我扑哧一笑,看著伊蔓说:“伊蔓,你说惠生气时象不象个幼儿园的小女生?”
伊蔓知道我是不想把气氛弄得太僵,她嘻嘻笑道:“惠,大卫的意思你还不清楚啊?他是嫌你说一个月一次来汉城太少了。”
惠一笑,算是给自己找了台阶:“你是他肚子你的蛔虫啊?这样清楚他想法。”
“当然。”
伊蔓笑道。
三人都轻松了许多。
惠至少不再涉及这些敏感的话题,也许真的要等我们两人单独是再谈这些。
“其实,惠,你也不用太上心,随他去好了。”
伊蔓是真心谈我们的关系的处理意见。
“甚么意思嘛。”
惠有些不太高兴“我们可不是随便的。你认为大卫不好?”
“谁说不好了?如果我先认识,没准我也会追他呢。”
伊蔓依然嘻嘻哈哈地说,她原意是婉转地夸奖我,以弥补刚才惠对她话的误解,但她忘记了恋爱中的女人智商等于零(丝毫没有看不起女性的意思)惠一听真的急了:“伊蔓,你怎么会这么想呢,别忘了我是你姐姐。”
伊蔓也急了:“你怎么回事,我这不是比喻嘛。”
“有这样比喻的吗?”
“好了,不都开玩笑吗,别争执了。”
我忙打岔说话。
很快用完了餐。
惠没怎么与伊蔓多说话。
我想因为话语不合影响姐妹关系真的不应该,于是努力对伊蔓好好说话。
伊蔓似乎倒没事了,她向我打完招呼,然后对惠说:“惠,正好我与朋友们约好了,我去参加一个聚会。”
惠点点头,说:“你去吧,有事与我联系。”
一直到我离开汉城的前一晚,我一直没再见到伊蔓。
不知是伊蔓有意回避,还是惠根本就没邀请伊蔓一起与我们一起玩。
我也不好问她们关系恢复没有。
离别汉城前一晚。
纯子早又去韩国另外城市忙她的选美工作了。
我本来就是因为惠多呆的几天,当然就不邀请姬善和塞珠来我酒店了。
晚餐后,我对惠说:“惠,明天就离开汉城了,我想问一下,你与伊蔓关系怎样?”
惠笑笑:“早没事了。”
说著她看看我“真的,要不,晚上邀请伊蔓过来一起坐坐,但说好,别太晚。你留给我的时间本来就不多。”
“随你吧。”
我不发表意见。
心里倒真只是把伊蔓当作惠的妹妹,不希望她们之间闹别扭。
一天多没见,伊蔓似乎显得有些疲倦,可能是与朋友们聚会没休息好,一看就是缺乏睡眠。
隐约间,我感觉惠似乎比过去更注意随时跟著我,而且她绝对不谈我们之间的事。
“你别说,这一天在家里,我真的有些感到空落落的。”
惠不在时,伊蔓没话找话说。
“不是有朋友聚会吗?”
“我哪有什么聚会。”
伊蔓说“惠也知道我汉城并没有甚么朋友。我昨晚一夜没睡。”
我不问更多的,尤其是这种敏感话题,涉及伊蔓个人的私事。
“你不问为甚么?”
我笑笑,不问。
“上次说的话也不是完全无心,如果不是惠真的先认识你,我会追你的,相不相信。”
“我并不值得你喜欢。我只是把你当作惠的妹妹,好了,不说这个。准备甚么时间回德国?”
“我觉得再呆在汉城很失落,准备回家陪父母一段时间,九月回德国。”
我笑笑。端起酒杯,轻轻与伊蔓碰碰杯。
“我们还能见面?”
“也许吧?”
我说。“人生许多人和事都是过眼烟云。”
“我和惠都是?”
我一笑:“比喻而已。”
“你经常去德国吧?”
伊蔓说,没等我回答她含蓄一笑:“听说你有两位漂亮的双胞胎朋友不是生在德国吗?”
“谁告诉你这些?”
我有些不高兴她了解这些。
伊蔓抱歉地说:“放心,我不会瞎说甚么,别忘了埃米是我非常好的朋友。”
既然是埃玛告诉她的,我还说甚么。
“我想我们会在德国见面的,如果真有上帝的话。当然,我把你当作我哥哥。”
伊蔓说,算是回敬我刚才说把她当作妹妹的话吧。
我笑笑,我相信是没有上帝的。
没想在2002年偶然的时间真的遇到了伊蔓,这是后面要说的事,在此先止住。
惠匆匆回来落座后看著我们,伊蔓主动说:“刚才我与大卫谈以后可不可能再见面。”
惠含笑不语,看著伊蔓。
伊蔓笑著说:“大卫说,人生许多人和事都如过眼烟云,当然不包括你。”
惠微微一笑:“不说这些无聊的话了。大卫,你常去欧洲,如果伊蔓以后有甚么需要你帮助的,你还要多帮帮她。”
“当然。”
我笑著答。
“毕竟她也算是你妹妹。”
惠说。
“我妹妹可调皮多了,能有这样一个听话乖巧的妹妹也不错。”
“她乖巧?”
惠一乐“只怕她要折腾起人来比你亲妹妹还厉害。”
“姐,不要说我坏话破坏我形象啊。”
伊蔓笑著嚷。
我哈哈大笑,看来她们并没有因为前两天的事干扰彼此的关系。
我放心了。
惠对伊蔓说:“伊蔓,快点吃,行不行,不知道她明天要走了,还不知甚么时间再见呢,今天可没谁跟你泡酒吧。还是给我们多留点时间。”
“喂,大卫,有这样的吗。”
伊蔓笑著嚷“请客还有催客人快吃的。好了,放心,不会浪费你们多少时间的。”
惠脸一红,含情脉脉地看我一眼。
第二天,我离开了汉城。
以后几年,我再没见到伊蔓,虽然我没能做到每个月去汉城,但至少去韩国的次数比过去要多了,不仅是因为惠的关系,因为北京女友王枚的有些投资在韩国也开始拓展了,其实,最早父亲就考虑过到韩国投资的。
2002年3月,小雪与我商量到瑞士去度假。
正好妹妹娇娇新婚也准备到瑞士旅游。
父母也准备随我们一起去。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王枚在北京希望我去商量几个项目。
因为北京申请成功举办2008年奥运会,外省的许多企业希望利用北京2006年前的一些大举上马的工程抢夺些生意,其中当然也包括国外的很多企业,有几家大的公司准备与王枚公司合作,王枚希望我到北京一起商量些项目和合作的情况。
生意上的事小雪从来是不会因个人的感情而混崤的。
她与我商量主动提出她先回澳洲,然后与父母直接到瑞士,我在北京谈完项目后去瑞士与家人团聚。
反正在瑞士也是呆在自己的别墅,倒也不会四处走动,早一天晚一天关系不大,但她希望我早点去,她知道我每次的休假从来都是时间上打折扣的。
确实,有那些朋友们,我很难不定时抽些时间与她们聚聚。
时间反复调整,2002年6月初,终于到北京。
佳人依然如故,但北京每天都让我陌生,确实变化之中变得几乎不认识了。
忙忙碌碌的商业应酬不多说了。
王枚忙著处理商务,不可能天天陪我,好在有小薇、宋矜,唯莲也常来常往。
西子因为忙著一部电视剧的事不在北京。
我准备呆到15日直接飞瑞士,可是,一个德国朋友突然邀请我到法兰克福去谈卡儿家族的一些财产的处理。
我只好先去德国了。
好在怡伦和怡妮在东京还没动身前往瑞士,我让她们推迟时间再动身。
她们希望与我同时到达,她们不愿意提前与小雪独处。
因为处理与她们相关的事,她们知道是很敏感的事情,所以不好要求跟我同行。
但怡伦在电话中一再叮嘱别在巴黎呆太久,她们知道去欧洲我不可能不去巴黎,也只是希望我看看贝卡就早点离开。
年龄大些,她们似乎也成熟了很多,按照母亲的说法,她们真的是很称职的贤妻,当然,她们一直不愿做良母。
我没想到此次德国之行会遇到伊蔓,或许真象她说的,世上原本有上帝的,只是因为我们不信,所以上帝死了。
后记原准备休假后或期间整理《性与情色》可因为伊蔓,只好临时补充这些和后面的文字。
因为时间仓促,或许有些地方就采取记流水帐的形式了。
好在我这人写东西从来也不讲甚么章法,随心所欲,兴至所及吧。
因为项目的事再次到北京。
有时间整理些文字。
婉韵以后在美国常到我的别墅参加聚会,但我们再没有甚么性关系,因为接下来主要讲伊蔓,婉韵就不多说了。
相对而言,我并不是特别喜欢欧洲,可能我更适合美国的生活。
但欧洲确实有她迷人的地方。
因为不是纯粹的旅行记,故除非与我要说的人物相关的地方和景物,我就忽略不说了。
需要说明的是,我所说的人或事或我的看法,仅仅只是我所看所接触,不一定全面,因为我总是生活在比较狭小的圈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