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陈芸菲是我们在新加坡一位商业朋友的太太,因为这位朋友不幸去世,也是为了照顾他的家眷,特意安排李陈芸菲在香港负责照看我们的别墅。
过去由于小雪在澳洲,香港我并不是常呆著,所以纯粹是李陈芸菲负责照看房子和管理家务。
因为小雪正式准备长住香港,所以我们另外购置了地产和和别墅,因故就不详叙。
李陈芸菲是个三十几岁的少妇,据说曾经是新加坡大学的一位高材生,嫁给我那位比她大近二十岁的朋友前交往过几个男友。
婚姻生活持续了五年,结果因丈夫的早逝而变成了寡妇。
丈夫的家族生意由其弟管理,那也是我的朋友,唯一的孩子由家族专人照看。
最初只是开玩笑说请李陈芸菲到香港消遣,结果她当真了,我那朋友的弟弟看嫂子在新加坡也很寂寞伤感,于是也恳求我带她到香港来帮助打点家中的管理。
一般而言,家族内部的管理尤其是在家的生活,总是找最靠得住的人来协助,正好我也需要这么一个可靠的人操持,于是聘请了她。
更主要的是李陈芸菲本身就是香港出生长大的人,对香港十分熟悉。
我们正式到香港后李陈芸菲主要内务方面的工作,整个别墅区域的总负责是杨乔治先生。
总负责除了我和小雪的生活起居外,还负责保安和外出时的安排。
李陈芸菲不算太高,属于那种娇小玲珑的人。
但她的穿戴和举止优雅高贵,她的品味和独特办事干练作风,是一个不折不扣最佳的管家。
前前后后常规住吃在家里的工作人员大概有八、九十人,每个人按照各自的分工管理相应的事务。
多数人住在我们别墅后不远靠近山下五十米左右的另一幢楼房,在我们别墅居住的,大概有二十人左右。
多数人我叫不上名,但每天在身边服务的几位还是比较熟悉的。
负责餐饮工作的是刘迎娜小姐,一般由她来安排或在餐厅主要负责家人的用餐。
最初由李陈芸菲直接管理我的起居,我总觉得别扭,小雪安排了一个叫吉惠的女孩来负责。
负责我运动和户外运动的是一个专业从大陆到香港工作的女孩叶幼萍小姐,她过去在北京一个体育院校工作,据说曾经还获过大学生艺术体操的名次。
整理卧室主要由袁殊负责。
袁殊四十岁左右,胖胖呼呼,天生一个乐观开朗的人。
小雪潜意识中不希望周围最亲密常接触的人安排那些太年轻的女孩子,一方面是年轻女孩没有经验,工作不会太细心,另外也是一种不成文的习惯吧,所有家族内室都是相对稳重、忠诚的在家族工作多少年的人。
当然,也不可能安排先生。
另外一类就是纯粹的杂务工作,没有固定岗位,端茶倒水或干些杂活。
这些通常是些年轻女孩子来做,身边接触比较多些的有柳香、晓玉、红红。
我很少过问这些事,因此有甚么不清楚之处也不用太计较。
当然,家中也有一个秘书似的人,为我工作的是一个韩国女孩,叫金婉姬。
金婉姬小姐会中文、英文、日语、法语,当然包括她的母语韩语。
负责小雪这方面事务的是陈思思小姐,香港本地人,也会英语、日语、法语。
我的感觉是家里女孩多了,难免会有些勾心斗角。
虽然一般不会因此影响工作,但彼此之间总是有些互相排斥的。
当然,她们还不敢挑拨我与小雪的关系。
我有时想,这或许也因为我和小雪确实感情很好,彼此也没有任何空子可钻,我许多欧洲朋友家里的矛盾比商场上还复杂,让人胆颤心惊。
小雪到香港后,我很少约过去认识的女孩,如芝、阿娴、丽奈等到家里见面。
自然会常常出去幽会。
一天,小雪与她原来澳洲办模特公司时的几个合作伙伴和朋友去逛商场了。
我则在游泳池游泳。
叶幼萍小姐穿著泳衣陪我游泳。
游了会儿,我们坐在池边的休息椅上躺著休息。
柳香站在一旁静静地侯著。
正与叶幼萍闲散聊天,听她说过去学体育和参赛时的许多有趣的事情,讲到有趣处,柳香也跟著偷偷地乐。
正聊著,金婉姬笑盈盈地走过来,她在叶幼萍身边的躺椅坐下,含笑说:“阿萍,今天没陪先生多游一会儿?”
叶幼萍嘻嘻笑道:“大卫先生今天超额运动量了,夫人出门嘱咐我不要在水中呆太久。”
金婉姬笑道:“先生,你看阿萍身材多好,两条大腿真迷人。”
我笑著看看躺在椅上的叶幼萍,她凸凹起伏的身体确实很美,两条修长的大腿很性感迷人。
叶幼萍有些含羞地将双腿并紧,脸微微一红说:“金子,你再胡说我撕烂你嘴。”
她们彼此都叫昵称。
金婉姬嘻嘻一笑,继续逗叶幼萍。
说笑了一会儿,叶幼萍猛然想起甚么,抱歉地看看我,对金婉姬说:“你有事吧,对不起。只顾得与你说笑了。”
说著,叶幼萍拿起身边的浴巾裹在身上,然后打完招呼笑朗朗地离开了。
柳香听叶幼萍说也悄悄离开。
“先生,芝小姐想今天见见您。”
金婉姬坐到我身边轻声说。我的事她都知道的。
“有甚么事吗?”
我微闭著眼,问。
金婉姬樱然一笑:“芝小姐没说,我想不会有什么急事,不过,您有两周没去看她了。芝小姐告诉我,可能最近她要拍一部电影,要去马来西亚,希望走之前见见您。”
我点点头。没表示甚么。
“阿娴小姐的生日快到了,她的意思想与你单独过,最好离开香港。”
“半月后不是要到欧洲开会吗?可以安排的。”
金婉姬点点头,然后表情稍稍有些犹豫,正好我看见了,我问:“有甚么事吗?”
“王枚小姐打过两次电话,询问您是否还在香港。”
我没吭声。
金婉姬不再说了。
过了一会儿,金婉姬轻声说:“杰克先生来电,约今晚与您通一次话,可能是美国方面的事务。”
金婉姬又通报了一些事情。
看差不多了,她问:“您还去运动吗?”
我想著芝的事,没吭声。
金婉姬含笑招招手,柳香匆匆走了过来。
金婉姬起身告辞离开。
我正沉思。
听见嬉笑声传来,看来是小雪和澳洲女友安妮、露西回家了。
果然,我刚睁眼,露西和安妮出现在我眼前。
露西夸张地叫了一声,过来抱著我头在我嘴唇亲吻了一下,安妮也吻吻我,她们分别坐下。
“你们玩得愉快吗?”
我笑问。
露西火辣辣地看著我,爽朗地笑道:“很高兴。”
说著,她起身在桌旁倒了一点威士忌,柳香过来给我杯子里也稍稍倒了一点。
露西举杯道:“为我们友谊,干杯。”
我笑著举杯轻轻与她碰了一下,同时也与安妮碰碰杯。
小雪走了出来,她到我身边吻吻我,笑道:“大卫,你还没离开啊,我以为你早回房间了。我想请露西和安妮出去吃饭。你没安排吧?”
“我正好安排晚上要与几个朋友谈些事情,你代我请她们吧。露西小姐、安妮小姐,实在对不起不能陪你们了。”
安妮笑道:“没关系。”
香港的六月,已经很热了。
早晨,我正在书房看有关业务材料。
金婉姬悄然进来,她静静地走到我身后,给我倒了一杯水,见我看看她,她无声地笑笑,只有她在我工作时可以自由进出,算是与她工作相关吧。
我低头继续看手中的报告,金婉姬站到我身后轻轻给我柔捏肩膀,以让我放松。
过了一会儿,我放下手头的报告,金婉姬樱然一笑,轻声说:“先生,夫人等著您出去呢。”
“又去哪儿?”
我头靠在坐椅后背,问。
“思思没说。”
“没说我怎么知道去还是不去。”
金婉姬轻轻一笑:“夫人请您去,肯定是重要的事情,而且,思思每次总不说太清楚的。”
说著,金婉姬走到前面慢慢帮我收拾桌上的东西。
我看看金婉姬,她一笑:“我可没有告状的意思。”
我一笑:“那你这算甚么?”
金婉姬瞥我一眼,翘翘嘴:“本来嘛,每次不说清楚,告诉您,总显得我办事不力。”
还没等我说话,传来轻轻的敲门声,金婉姬看看时间,我在房间呆了两个多小时,一般情况下,我每天该处理的工作都处理完了,佣人们也知道大概的时间。
金婉姬看看我,我点点头。
金婉姬走到门口打开门,是专门负责我书房事务的柴芹小姐。
陈芹小姐与金婉姬低语。
金婉姬走到我身边,轻声说:“思思要见您。”
我笑笑:“请她进来好了。”
金婉姬不经意地嘴唇翘翘,我知道是因为我听到陈思思的名字,露出笑脸,金婉姬有些酸溜溜的。
陈思思人还没见,声音早传了进来,听见陈思思嘻嘻笑著问门口迎接的金婉姬:“金子,先生手头事做完了吗?”
“没做完我哪敢让你来呀。等著你呢。”
“不会吧?嘻嘻,我受宠若惊了。”
话音未落,陈思思苗条的身影进入了书房。
陈思思亮晶晶的眼睛刷地盯著我,俏脸上两个小酒窝浮起,笑模样呈现出来,似乎还没说话,人已经蹦到我桌前,小嘴一张,微微笑道:“先生,没打扰你工作吧?”
金婉姬笑笑,离开了房间。
“你说呢?”
“当然结束了,不然,阿芹才不敢让我进来呢。”
陈思思二十四岁了,但总象十八岁的女孩子一样活泼清纯,我喜欢逗她,也仅仅逗她,她几乎是小雪的另一个马傣丽,我可不敢轻易对她有任何冒犯之处。
但对如此靓丽可爱的女孩子总是喜欢多说话聊天的。
陈思思这鬼精灵什么不知道?
“有甚么事吗?”
我含笑问。
“怎么嘛,赶我走啊?刚来就问这个。”
陈思思说。
我微笑不语。
陈思思扑哧笑道:“好啦,告诉您好啦,夫人呢,让我问您,下午有不有空陪她去看一场模特表演?”
“我没听她说起啊,夫人上午去甚么地方了?”
“去李医师诊所了。”
李医师是我们的私人医生。
定期检查的。
“现在不是征求您意见吗?”
“也许下午有事,我得问问金婉姬小姐。”
“甚么事嘛,还有甚么比陪夫人出去更重要的?夫人就交代我这么点事,求求您行个好,给我点面子,行不行?”
陈思思恳求地说。
我按一下铃,金婉姬进来,我记得她告诉我下午有事的。
“下午有甚么安排吗?”
“您约了李公子谈事的。”
金婉姬含笑说。
我笑笑,看看陈思思。
陈思思看著金婉姬:“金子,能不能调一个时间啊?”
金婉姬看著她笑笑:“看先生的了,不过调整恐怕不太好,思思,下午有甚么事?”
“夫人下午约先生出去看一个模特表演。”
“甚么时间?”
金婉姬问。
陈思思有些不情愿地回答:“下午四点吧。”
“先生,时间来得及,如果您在一个小时结束与李公子的见面。”
正说著,桌上的电话响了,金婉姬走过来接听,她转而将电话递给我,轻声说:“夫人电话。”
陈思思微微一笑,得意地晃了一下头。
金婉姬站在一旁,平静地看著我。
“大卫,我有事告诉你。”
电话一端的小雪兴奋地说。“请你下午把任何事情都推掉。”
“什么事啊?”
我很少见小雪如此高兴,情绪不仅也受感染笑著问。
“现在不告诉你,千万答应我,不要安排任何事,哪也不许去,求求你了,答应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