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三狠狠地瞪了张荣光一眼,始才颓然坐落在椅子上,长长地嘿了一声不再,低头不语,但那声长长的叹息中任谁也能够听出其中的苦味来。
这真是何苦来哉,不过刚刚入学的大学新生而已,不曾想竟然便有了这般多的烦恼揪心事,他徐三做错了什么吗?
为什么自从他踏上长沙的土地起,似乎倒霉事就不曾间断过。
如果四年大学便要在这般烦恼痛苦中度过,那这个大学倒是不念也罢了。
经徐三这么一发火,张荣光自然失去了再介绍十大美女的兴头,其它室友也没了倾听的欲望,纷纷倒头就寝,明天,可又是一个难受的军训日哪。
年轻的学子们真希望这一个月的时间快快过去,还他们一份清蓝的天空。
徐三终于失眠了,长这么大他总是第一次失眠了。
只要他一闭上眼睛,他的脑海中便尽是曹倩那哀哀欲绝的娇靥以及于思佳那丰满惹火得过份的娇躯。
间或着,他的眼前偏又闪现出那两截丰满白嫩以极的大腿、更要命是那粉红色的内裤,总是让他难以抑制地兴起里面是如何风光的念头。
曹倩和于思佳的形象不断地在脑海中重叠、分开,再重叠再分开……
徐三终于霍然张开眼来,他再不能忍受那份噬人的幻想。
寝室中灰朦朦的,室友们都已经沉沉地进入了梦乡了,张东甚至还微微地打着呼,愈发地刺激着徐三的睡欲消退。
徐三便格外的清醒起来,再无一丝的睡意。
轻轻地坐起身来,徐三微微叹息一声,复又靠在墙壁上,不知所以。
但那两副挠人的娇躯总算是从脑海中消失了。
家里,现在不知怎样了?
也许,已经开始收割了罢,不知哥哥和妈可曾和好?
姐姐她依然还在外面闯荡吗?
唉,要是父亲还在就好了,这个家便也不会如此支离破碎罢。
那么他上大学定然也就有了稳定的经济支持了。
经济支持!
是啊,别的同学都是爸爸妈妈陪着前来报到,唯有自己是孤伶伶一个人前来。
他们每个月都可以按时收到家中寄来的钱物,但自己呢?
除了学费有保障外,生活费及其它的费用是一概没有着落的,为什么,同样的人在世界上,遭遇却会如此的不同呢?
困惑地摇摇头,他徐三根本就不能知道答案。
悉悉碎碎地穿罢衣服,徐三决定偷偷翻墙去后面的香港一条街打麻将。
反正也睡不着了,与其这样不知所谓地呆坐着,那还不如乘机去后面赚些钱,也好过坐等天亮。
九六年时的工大校风是比较松的,而十三舍又正好紧靠着围墙,徐三毫不费力地就穿墙(是真的穿墙哦,因为墙上有个大洞)来到了后面的香港一条街上。
街上灯火通明,行人也是络绎不绝,其中绝大多数都是工大的学生,当然如徐三般的新生,只怕便只他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