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氧气罩!”
_我在哪里?_
“血压很低,心收缩期70。”“有可能是内出血,配对血型,准备输血。”“是。”
_怎么回事?_
“准备手术室……”
_他们想干什么?不行——!这是我的——!_
张浩感觉到有人在脱他的戒指,他下意识地攥紧拳头。
_不行,谁也不许拿走它,它是我的——!_
——
手术室外,坐立不安的何沅君在手术室门前站了一会后,终究还是坐在走廊的长椅上,只是那拽着包的手指骨发白的手,还有盈满眼眶的泪珠子,表示她的内心的波澜并没有平伏一丝一毫。
作为一名大公司的企业家,毫无疑问何沅君的精神较一般人要来得坚韧,但手术室里面躺着的是自己“最心爱”的儿子,这让她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心被置于烈火中焚烧着,灼痛难耐。
_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公司最近也没有商业纠纷,他爸也只是个普通工程师,老实本分也不会惹事……
而且,那个人明显是冲着张浩来的……
是他在外面招惹了什么人吗?
但他只是个学生啊,能招惹出什么事惹得别人光天化日枪击他啊……_
千头万绪在何沅君脑子里纠缠成一团,她百思不得其解。
她知道自己的孩子曾经和一些小混混在一起玩,但实际上也没搞出什么大问题来,孩子被人勒索她也找人解决了,但这些都不过是一些极其轻微的事。
而长椅的另一边,从未经历过这些事的张美晴呆滞地坐着,脑子乱糟糟的。
半个小时后,急救室的灯灭了,负责这次手术的外科副主任佟清儿从里面走出来,何沅君立刻就就迎了上去询问起来。
“我儿子怎么样了?”
“并无大碍,病人非常幸运,就取出的弹头看来是小口径的枪支,威力并不大,并且子弹击中了他的背包的金属扣,金属扣的材质不错,子弹绝大部分的动能被金属扣吸收掉了,因此子弹并未对他的身体造成太大的伤害。后续观察一下,如果伤口没有发炎或者出现其他情况,我预估三四天左右就可以出院了。”
佟清儿也觉得不可思议,她以前隶属军区医院,因为的婚姻转来了M市第一人民医院,枪伤基本都是她负责的。
她对于枪伤的经验十分丰富,她判断哪怕是小口径的枪支,在这样的距离下,如果没有那个特别的金属扣,哪怕是击中肩膀病人也有可能死于失血过多。
“谢天谢地!”
听到张浩没事,何沅君的泪水又止不住了,不过这次不是因为悲伤。
心头的大石放下,绷紧的神经一放松,她就觉得浑身发软起来,居然一屁股就瘫坐在地上。
_你应该谢的是我_
佟清儿没好气地想到,不过她很理解家属这种情况。
她是休假中被喊回来的,原本以为是严重的枪击手术,没想到伤害这么轻,这种手术一般外科医生就能做。
不过,十点三十分左右送来,十一点多手术就结束了,并不太影响她的假期。
另外一边,原本何沅君一家今天的目的地,S市。
张闵放下手机,他刚从老婆那里得知儿子张浩的事情。
奇怪的是,发生了这样的大事,哪怕得知儿子的伤势并不严重,但不说他要立刻赶回去医院探望儿子,至少他也应该体现身为父亲的担忧。
但没有。
张闵此刻没有多少情绪波动,仿佛妻子在电话里说的不过是今天买了什么菜。
这样诡异的状态持续了一个多月了,他莫名的对工作狂热起来,将自己的全部时间精力都投入到了工作当中去,还主动申请了这次为期两个月的出差,像是已经彻底把家庭抛诸脑后了。
甚至有时候他偶尔触动,但大脑里空荡荡的,家里现在到底是什么样一个情况他居然一无所知,什么也记不起来。
他此时在弟弟张远山的家中,公司有安排了酒店供他住宿的,但他和弟弟两个人居住在不同的城市,天南地北平时除了节假日鲜少聚在一起,于是这一次干脆就在弟弟家中住了下来。
本来妻子儿女今天要过来旅游3天的,他特意向公司申请了假期,却没想到家里居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他把手机装回裤兜,继续看起书来,不过他的视线并不在书本上,而是在客厅拖着地的弟媳身上。
弟媳的名字叫宁夏,162的身高,胸脯高隆盆骨宽大,体态丰腴肉感十足。
文化水平不高,却难得是个持家稳重的典型家庭主妇,是个性格温婉的女人,脸上经常挂着淡淡的微笑。
宁夏正在大厅俯身拖着地,弯腰让她那件宽松的白T恤的襟口自然下垂,张闵的角度非常完美地看到那敞开的襟口内,两团被米黄色胸罩包裹住的乳球,那乳肉正如同果冻般晃动着。
宁夏几乎是各方面都无法和何沅君比拟,就说现在张闵色眯眯地盯着看的胸部来说,虽然是大胸,但在何沅君那对木瓜奶子面前一比就是大巫见小巫了。
但不知道为什么,张闵却看得火热,一股欲火从下身串起来,串到脑子里去,让他在脑里忍不住地意淫着自己将手探进那衣襟里握着那大白兔肆意玩弄的画面。
以往这样的光景会让张闵羞赧地转移开视线,他是个知书达礼有君子风度的人,也是因为这一点,从不缺追求者的何沅君才会最终选择嫁给他这样毫无背景的农村孩子。
但这一个多月来,一切都改变了。
“哥!”
“哎……?”
“看什么书啊?看得这么入神。”
那边宁夏正好拖到张闵面前,看着大伯坐在沙发上盯着书发愣,就叫了一声,并对张闵露出甜美的笑容。
她没注意到张闵那色眯眯的眼神,她对这位大伯非常有好感,因为她自己文化水平不高,故此她特别崇拜那些知识分子,尤其是张闵这种表现得温文尔雅的男子。
但这种喜欢仅仅是敬重,并没有夹杂着其他不应该的想法。
“脚麻烦您抬一下,我很快的。”
“哦哦哦……好的,不好意思啊……”
张闵双脚抬起,宁夏持着拖把在他身边走过,一股清香的丁香花味扑鼻而来。
但最让张闵感到要喷鼻血的是,那襟口近距离对他敞开着,那对奶子几乎要晃走了他的魂魄。
_在这里办了她?_
这个念头突然冒出来,把张闵吓了一跳,但因为这个念头,他的心跳突然急促起来。
_张闵你疯了啊?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她可是你亲弟弟的老婆……_
张闵在内心谴责着自己,理智挣扎了一下,但那边宁夏大概拖到了什么污迹,突然用力地来回拖了几下,那身体摇晃幅度大了,跟着那两对奶子的摇晃就更厉害了……
_妈的……她是在勾引我吗?
操……
别装正人君子了,你不是惦记她很久了吗?
趁着今天远山去搞工程了,办了她吧……_
这么想着,张闵觉得自己的身体燥热了起来,尤其是此时宁夏正背对着他,那因俯身而翘起来的屁股,浑圆饱满,柔顺的织物却在上面勾勒出两个完美的形状。
实际上宁夏的穿着的确有一些小问题,但她却是无意的,她习惯了和丈夫的二人世界,平时的家居服多数是这种柔顺舒服的,但这种衣服很勾勒身材,容易让那些心怀邪念的人浮想联翩。
张闵就是那个心怀邪念的人,他不自觉地把手伸进了公文包里,摸到了那个药瓶。
药是分公司的刘总给他的,这个刘总原本是集团里的一个基层人员,以前张闵对他照顾颇多,他也很争气,5年后就晋升了S市分公司总经理。
这次张闵出差过来公干,刘总原本打算和张闵一起去寻欢作乐的,张闵婉拒了,他就给了这药给张闵,说是贵价货,从特殊渠道弄来的,能不知不觉地唤醒女性的性欲,能极大地增强床第之乐,让他回去一振夫纲的。
_有药呢,还考虑什么?
这是个完美的机会!_
张闵深吸了一口气,脑中的那股邪恶的声音催眠一般地反复地在催促着他,他终于也受不住诱惑站了起来,拿起茶杯倒了一杯茶,在宁夏背对着他的时候,悄悄地把一颗药丸丢了下去。
白色的药丸落入水中,很快就在茶水中溶解了。
“弟妹,看你拖地挺累的,喝杯水吧。”
“呦,哥,你这是干什么,你是客人,我怎么能让你招呼我呢,我自己来就好了。”
没想到大伯会给她倒水,分明她才是主人家,宁夏连忙直起身子,捋了捋额头被汗水黏住的发丝,接过张闵递过来的茶杯。
她自己有杯子,但大伯这么客气地拿着递过来,她也只好接过喝了下去。
“这,没闷着你吧,远山也是的,工地的事也不能放一放,难得大哥你过来。”
“不碍事,为生活吗,不在意这一天两天的,让他忙去。”
看到宁夏把整杯茶水喝下肚子里,张闵才坐回了位置。
不一会。
_咦……
怎么感觉有点……哪不对劲……
怎么感觉这么热……_
拖到房间走廊的宁夏突然间感到自己的身子发烫起来,汗水不断地往外冒,很快就把T恤黏在肌肤上,难受至极。
这样的症状来得又突然,又凶猛。
_好难受啊……
怎么回事……_
宁夏身体越发开始不对劲起来,她也没说什么,瞄了一眼张闵,看到张闵还坐在客厅看书,她就不动声色地放下拖把,走回房间拿着睡衣就进了浴室。
温热的水浇淋在身上,冲洗掉臭汗,这让宁夏感到自己舒坦多了,但身体那燥热的温度没有一丝下降。
宁夏以为自己生病了,又不敢再多淋,草草地抹了身子换上家居睡衣。
她刚打开浴室门口,却见到一个全身赤裸的高大男子站在浴室门口,却正是张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