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谁让你们来的,把相机交出来。”
记者面如死灰,乖乖交出手里的工具,陶宇森拿过,在他们面前用力一摔,直至相机支离破碎,冷漠地看着他们:“别再让我看到你们。”
陶宇森伸手拦下出租车,扬长而去。
斯语凝刚入睡,就窸窸窣窣听到身旁的动静,费力地睁眼,只看得到人的轮廓,熟悉的气味和温度,她钻进来人的怀里,找个舒服的姿势。
陶宇森低声说:“累不累?不累的话,陪我说说话。”
“好,我去洗把脸提提神。”
斯语凝洗完脸回来,开了床边灯,微弱的灯光映得陶宇森面色更加难看,她凑上去描绘着他的轮廓。
“今晚家宴,爷爷叫了他战友的孙女来家里,意思很明显。”
斯语凝听完身体一僵,陶宇森亲吻她的额头以示安抚,接着说:“我不会步我爸妈后尘,让别人主宰我的人生。”
“但是你不怕你爷爷生气吗?”
“我爷爷那时候忙事业,我奶奶跟她初恋有阵子走的很近,恰巧那时候怀了我爸爸,我爷爷一怒之下让我奶奶去打胎,怀疑我爸爸不是他亲生的,我奶奶以死相逼,告诉他这确是他的孩子,他才勉强忍了下来,但是自打我爸爸出生,他都不正眼瞧他,一直觉得他是野种,又出于自尊问题,不肯去验DNA确认,我奶奶就是因为这事郁郁而终。后来我爸爸爱上了他年轻的老师,被我爷爷拆散,逼他迎娶了一个不爱的人,我爸爸生性软弱,听从了爷爷的安排,婚后他们自然不会幸福,有了我后他们便分居了,我爸在和他老师旅游中途翻车身亡,而我妈因为生我难产而死,从我懂事开始,只有我堂姐带着我玩。”
斯语凝紧握着他的手,无言地关怀他,他继续道:“在我15岁时,发生了一起绑架案,陶家对外保密,外人并不知道这件事情,绑匪想用我来换陶氏股份,但我爷爷没有答应,请了他战友帮忙,最终将我营救出来,在我被绑架期间,绑匪有个变态的嗜好…”
斯语凝有着不好的预感,问:“他们对你做了什么?”
陶宇森把她紧紧搂在怀里,后悔自己不该说这段过去。
“宇森,无论发生了什么,我现在都在你身边,你相信我的话,可以跟我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