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妈依偎在我怀里,一只手搭在我胸前,大腿也压在我的腿上,两个大奶子贴在我胸脯上。
虽然没有动,仍能让我感觉那里传来的柔软,她睡得正香,炕很热,她直挺的鼻子尖上有几粒汗珠,脸颊红扑扑的,半长的头发披散着,说不出的慵懒动人。
我打开灯,她被惊醒,我低声道:“再睡会儿吧,我看会儿书。”
她轻柔一笑,理了理头发,这么一个动作竟有一股风情弥散开来,让我心动不已,她道:“不了,我先下去做饭,今天早饭吃什么?”
我把手插到她的发间,帮她梳理一下,道:“把昨晚上剩下的饺子用油煎一下就行了。”
她答应一声,起身穿衣服,我则趁机摸着她的大奶子与大腿,被她打了好几次,穿好衣服,她又把我按倒在炕上,把被子掖了掖,弄得我密不透风,笑道:“好好再睡一觉,很快就吃饭,啊?”
我点点头。
她穿着羊毛衫,婀娜的走了出去。
我躺在炕上,根本已经睡不着了,就想今天的事,今天上午要去看看舅舅,看看他被打得怎么样。
其实我的心里也是颇为复杂的,既高兴又愤怒,两味杂陈呀。
说句老实话,他被打我却有点不该有的情绪:幸灾乐祸。
他那趾高气昂的臭屁模样我早就看不顺眼了,有点钱就不认得老天爷是谁了,老子天下第一。
自上次我帮他收拾了一些小痞子,没有人再动他,他就以为没人敢动他了,我想早晚得有人灭灭他的气焰。
但我心里也有几分愤怒,他毕竟是我的舅舅,他被打了,我的面子上也过不去。
可惜镇里的人不知道我的厉害,我的心有点兴奋,虽说我不想过分出风头,但身负一身超人的气功,打打架,来体会自己凌驾于众人之上的快感也是一种难以拒绝的诱惑。
现在只有寥寥数人知晓我会气功,其余人只知道我有一身神力,我也将错就错,但别的能力可不能让外人知道,这是最后的救命符,不能让别人知道自己的深浅,这是处世的智慧。
正在想得出神,舅妈端饭进来,一边摆上饭桌一边笑道:“你刚才想什么美事呢?乐滋滋的。”
我起来穿上衣服,重坐回被窝,道:“今天上午我想去看看舅舅,你也一块去吧,我倒要看看什么人活腻了,竟敢太岁头上动土。”
舅妈忙一把抓住我的胳膊,道:“小舒,不要再打架了,一听说你要打架,我的心就怦怦的跳个不停,万一要出个好歹,让我怎么过呀!”
我笑着说道:“舅妈,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底细,这些人想伤到我,还差点儿!”
舅妈沉下脸来,焦急的道:“你怎么跟你舅舅一个脾气呢,这么不知天高地厚,你以为有了气功就了不得了?你能挡住菜刀,但你能挡住枪子吗?你能打过一个人,能打得过十个人,但你能打得过一百个人吗?光靠能打没有用的!”
她这番声色俱厉的话像一盆凉水浇到我的头上,让我发热的脑袋清醒过来。
这些年来,我一直是用脑筋做事,但自从上次打了那帮小痞子们,认为拳头就是硬道理,就沉迷于用武力解决一切事情,脑袋有些狂热,做事不再那么严谨,有些大大咧咧了,这是个极危险的现象,今天,舅妈的一席话让我忽然醒了过来。
舅妈看着我阴沉的脸,怕说重了伤我的自尊,语气缓和一下,道:“小舒,舅妈的话可能过重了,别生气,来,多吃点儿!”说着,把自己碗里的饺子往我碗里夹。
我咧咧嘴,却没笑出来,沉重的道:“舅妈,你说得对,我是有些轻狂了,没有你这番话,我可能犯不少的错误。这一段日子可能太得意了,心有些飘飘浮浮的,舅妈你的话让我的心忽然又沉到了地上,呵呵,说得太好了,谢谢你。”
舅妈大喜,眉开眼笑,道:“好小舒,能听得进逆耳的话,这才是做大事的男人!”
我嘻嘻笑道:“那舅妈,你要奖励我一下,来,摸个奶子!”说着,放下碗筷,向她怀里摸去,她忙跳到炕下,离我远远的,让我够不到,那神情竟有几分顽皮的意味,舅妈越来越年轻,有时候的神情就像一个少女一般。
我们打打闹闹,吃了饭,然后回家,要用大黄的牛车去。
玉芝正在大棚里,跟她打了声招呼,这才坐了牛车,慢悠悠的,跟舅妈说说笑向镇里行进。
到了医院,太阳已经升得很高,才知道舅舅已出院,正在家休养。
说实话,我倒还不认识他在这里的家,他当初让我过来玩,我当然不给他面子了。
只能到他单位,问清他家的住址,再找到他家,唉,麻烦死了。
终于找到了他家,却是住在政府大院里,他可是“万元户”,政府也要保护他,于是特批让他在政府大院家属区住。
他家离我干爸家不远,在后面与之隔两排,我先把大黄放到干爸家门口,那里的冬青叶已经被它吃得差不多了,过了今天,应该光秃秃的了。
舅妈站在门口,我进去跟干娘打了个招呼,说中午过来吃饭,就去舅舅家。
敲敲门,一会儿,门开了,探出一个美丽的少女,见到舅妈,惊喜的叫道:“妈!”
舅妈很激动,颤抖的道:“杏儿?你,你怎么回来了?”
她打开门,过来搂着舅妈的肩膀,道:“我是请假回来的,昨天才回来,你是来看爸的吧?”
“是呀,听说他出事了,我过来看看要不要紧。”舅妈稍微平静下来。
两个人话匣子打开,说开来,竟没完没了,我在旁边也不好打扰人家母女团聚,只能干站着。
她就是我的堂姐李春杏了,小时候她就是个美人胚子,我小小的心里发誓要娶她做媳妇,可是后来长大慢慢变了,整天想的却是舅妈。
我们已经有几年时间没见,从初中开始她就在市里上学,几乎不大回家,现在已经变成了一个美丽的大姑娘了。
她长得跟舅妈很象,虽然没有舅妈美,也是个难得了美人了。
圆脸,挺直的鼻子,丹凤眼,适中的嘴巴,很协调,皮肤白皙,这可能是市里人的特征,整天坐在房间里,不见太阳,当然要白净很多。
她们笑着聊了很长时间,舅妈才记起我在旁边站在呢,连忙道:“来来,杏儿,这是王舒,你弟弟,还记得吗?”
我笑道:“杏儿姐好,我们很长时间没见了,恐怕记不起来我这个傻小子了吧。”
杏儿凝神一想,嫣然一笑,道:“是我小姑的儿子吧,嗬嗬,都长成大小伙子了。”
她虽然很和气,我却能听出她话里居高临下的傲气,心中微恼,但想想是我舅妈的女儿,微蹙一下眉,随即笑了。
舅妈对我的个性一情二楚,见到我的皱眉,忙笑道:“好了,我们别站在这里说了,先看看你爸再说。”
杏儿轻轻的对舅妈说:“我阿姨在家呢。”
舅妈神色一变,随后释然,笑道:“没事儿,顺便看看她。”
我心知一场大战拉开了帷幕。
走到屋里,舅妈将带来的一些黄瓜放在客厅,跟着杏儿来到了舅舅睡觉的屋子。
屋里的炕上一坐一躺两个人,正看着电视。
杏儿叫道:“爸,阿姨,我妈来看你们了!”
舅舅鼻青脸肿,还吊着胳膊固着腿,挺狼狈的,我直想笑,苦忍着,忙转移视线,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在他身边坐着的是一个漂亮的女子,确实挺漂亮的,但比起舅妈来,还差那么点儿。
她打扮得花枝招展,又不过分妖艳,很会打扮自己,一看就是城市人,怪不得把舅舅迷住了,舅舅一直对城市很向往,可能在她身上圆梦了吧。
见我们进来,她忙笑道:“哟,是大姐过来了,请坐请坐。”
看她的表情,很诚恳,我只能说这个女人不简单。
舅舅则是沉着脸,道:“你怎么来了?”颇有点不耐烦的样子。
我听了心里的火腾的就冲上来,忙压了压,笑道:“舅舅,听说又被打了?谁干的?”
舅舅有些发窘,不答,新舅妈接上话,笑道:“你是小舒吧,听你舅舅一直夸你来着,果然是相貌堂堂。我俩这次被人从后面忽然打了,根本来不及看清他们,他们就跑了。”
我点点头,她很会说话,对她的评价又高了一层,感情上对她却没有好感。
我道:“其实也很好查,看他们的打人手法,干净利索,下手很有分寸,很专业,定是有人花钱买舅舅的一只胳膊与一条腿。这样的人,镇里面并不多吧,你们见到他们,应该能认得出来吧。另一方面,舅舅定然是与别人结仇,这个仇还不是小仇,想想这两人月来的事情,应该大体有数吧。两方面一起查,找出人来并不难。但我想,这件事还是不要再查了,没什么好处。”
新舅妈笑道:“小舒果然厉害,事情到你的手里,变得很容易了,但为什么不要查了呢?”
我不回答,只是对舅舅道:“这次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吧?”
舅舅笑道:“没事儿,养几天就好了。”转过头对杏儿道:“快拿苹果给你妈。”
舅妈很不自在,我看得出来,同时也对舅舅的薄情心凉,对待自己十几年的妻子尚且如此,对别人又会如何,是可想而知了。
我看了一眼坐在他旁边的新舅妈,心里头有一丝悲哀,这个女人是个聪慧之人,仍看不透这层,只能说女人是感情的动物。
本想让方叔帮忙查一下,现在却已经没有那份热心了,跟舅舅说了几句话,我就要走,亲舅妈不让,非要留我们吃饭,但在我们坚持下,还是没继续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