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突然之间,他自己成亲不算还要他要成亲。
沈飞白从书房回到卧室之后便吩咐人过来给他上药。
上衣脱掉,那背上的鞭伤密密麻麻,伤口都崩开了,血沁满了衣衫,辛好冬日的棉衣极厚,没有透出来。
“主子,这伤口又裂开了,都怪属下那日下手太重了。”正清在他背后为他上药。
“无碍,我犯了错,该罚的。”
“可您也不能让属下打上三十鞭啊”
“唔……”沈飞白脸色苍白。
额头布满了汗珠,也不似沈含玉瞧见的冰冷。
温柔。
只余下痛苦。
“好了。你下去吧”上完药,他便让正清出去了,趴在床上,这里似乎还残留着她的味道。
那股清香,甜美。
可他不能再犯错了,不能毁了玉儿,母亲临死前的叮咛嘱托,他不能忘记,他要好好的照顾弟弟妹妹。
不能和玉儿再错下去了,也不能让沐白和玉儿再继续了,况且那蓝宇恒今日对玉儿也是温柔体贴的,他不能再让玉儿也继续错下去了。
可是他却不舍得换掉玉儿在的那晚所用的床单,不舍得让人清洗,就让他在感受几天吧,再也不能再拥有的温柔。
这注定是一个悲伤的夜,就连天空都开始下起了小雨。
秦珏在侯府喝的酩酊大醉,沈沐白在沈府也喝的酩酊大醉,沈飞白抱着残留有沈含玉味道的枕头痛苦,沈含玉坐在早已冰凉的浴水中流泪。
因着沈含玉吩咐了苓红她沐浴之后会直接睡下,免了苓红和菱丽过来值夜。
她在冰冷的水中泡了一个时辰也没有人来打扰。
那眼泪似乎也流干了。
她起身,擦干了早已没有知觉的身体,转进冰冷的被窝里。
呵。
眼泪还是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