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楚却不理会小许这个提示,继续说,过去我没有犯你,将来也不会犯你,就是如亚当夏娃那样在一起,我也不会犯你。
小许只当张楚在开玩笑,说,你少来。
张楚嬉笑着尽量用开玩笑的口吻对小许说,要不要试一试?
我敢跟你打赌,你肯定输。
小许一听,发现张楚话里有话,就说,你像是在设局。
张楚收住笑,很认真地说,我最近对自己很困惑,总像受制于某种渴望。
小许听了,低下头,不再讲话。
张楚见了,想煞住话,但还是说,比如,我们……
张楚刚说到这里,小许的脸立即红了,神情也紧张起来,放下筷子,想要走的样子。
张楚赶紧伸出手拦住,说,我只是说着玩的,对不起。
小许生气着说,你尽在想耍人。
张楚说,好了,不说了,但我说的是真的,很想认识一下自己。
说完了,叫小许吃菜。
过了一会儿,小许心里平坦了许多,问张楚,你怎么会产生这个想法?
张楚说,我说了你还生气?
小许说,不生气了,你说我听听。
张楚说,我心里有些状况是很糟糕的,其实你是知道我的。
我昨天在北京上了火车,就一直在想这个问题,所以回来就给你打电话了。
想想看,两个人着睡在一起,到天亮什么也没有发生,这本身就够剌激的了。
小许没有再讲话,张楚就说了别的一些话,两个人饭一直吃到九点钟才结了帐出来。
出来后,两人沿着北京西路往西走。
北京西路两边全是凉棚,棚子下面有不少水泥石凳,夏天晚上,有不少市民坐在上面乘凉。
这条路,张楚没有结婚时,和小许走过好多次。
他们现在走着,一些记忆就被捡了回来,只是两人没有在夏天某个晚上一起走过,秋天和冬天都有。
从深秋开始,路两边堆满了梧桐树的落叶,还有银杏树的叶子。
尤其在小雨霏霏的晚上,在沉默的对视里,彼此曾经一次次地想采撷一片焚烧的记忆,挚盼在青春的驿站里,永远锁住一份甜美。
他们走了一会儿,就到了云南路。
小许说要给家里打个电话,然后就丢下张楚去前面一家路边小店打电话。
打完电话回来,问张楚,现在去哪里?
张楚立即明白了小许的意思,对小许说,去我那儿吧。
张楚说完这句话,就在路边拦了一辆的士,然后一起上车,打的回去。
他没有让司机把车子一直开到家门口,两人在院子大门外就下车了。
他下车后先回去,让小许等一会儿再去,避开一些闲言碎语的眼光。
他回去后把门开着,没有开灯,等小许。
一会儿,小许就进来了。
小许进来时很慌张。
张楚关上门后,两个人一起坐在沙发上,有很长时间都沉默着,开始了渴望与抗挣的心灵历程。
过了一会儿,张楚伸过手去抓住小许的手,说,谢谢你,这将是我一生中最难忘的记忆。
小许还在紧张着,头抵在手上,说,对我也一样,但我不会介意你的失守。
张楚立即从小许的这句话里,领悟到他要在意志上添加的砝码。
他放开小许,走进卫生间,打开灯,然后打开热水器,在浴缸里放热水。
他在放水的时候,他身上已有些燥热的感觉。
他走到镜子前,看着自己的眼睛,做了一次深呼吸,然后走出卫生间,招呼小许进来冲个澡。
小许进来后,张楚刚想出去,小许却喊住他,让张楚坐在浴缸旁边。
小许这刻紧张的神情里还有些羞涩,她有些惧怕一个人赤身地待在陌生的洗澡间里。
看她洗澡,张楚的意志几乎要崩溃下来。
他从来没有看到过小许的,光洁、秀美、柔嫩、神秘,充满了极强的诱惑力。
但张楚还是尽力克制住欲望,揉揉小许的乌发,说,快洗吧,洗好了我也洗。
小许像有意识地要击垮张楚的意志似的,她站在浴缸里,问张楚,据说男的冲动时下面就起来了,你现在那里起来了吗?
张楚平静着语气,说,是的。
让我看看。
张楚顺从地脱掉衣服,说,它有渴望时就会这样。
你说过不会侵犯我的。小许说着话,把身子正面转向张楚。
不会。张楚柔弱的语气里仍然显出一份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