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楚才动了几下,陈女仕就不能自己了,全身都洋溢在一片热烈的沸腾里。
两腿间,汩汩的温热的体液不断地往外汹涌,摄魂荡心。
但她头脑中依然十分清楚,她今天来是向张楚偷取一样东西的,一个爱的结晶体,一个和张楚永远联系在一起的生命,她要这个生命健康、聪明、灵气。
她把身体张开成一个最佳的迎合姿势,她要让张楚的阳具在她身体最里面最深心处爆炸,把他的精气送到她的肉体深处,然后在那里种植居住下来。
她两只手紧紧地扣在张楚的臀部上,嘴里嘶哑着“啊啊”的愉快的叫唤声,这个声音剌激着张楚更加有力地向她里面攻击。
当陈女仕被张楚颠荡进一个极度快乐的高潮里后,她狠命地抱住张楚“啊”
了一声,然后就什么声息也没有了,仿佛她从这个世界里一下子消失掉了,并且飞到另一个世界里去了。
但很快,她意识到张楚还没有射精,就拚尽所有的力气,向张楚的阳具颠扑过去,同时,两腿高高地抬起,勾在张楚的臀部上,让温暖湿热的体液在张楚的阳具上湿濡成一片快乐的热泉。
当张楚再一次有力地向她的阴道深处剌杀进去时,他的阳具一下子爆炸开来了,随即身体是一阵强烈的极度快乐的痉挛。
当陈女仕感觉到有一股热流射入她的阴道深处时,她立即勾起身子,紧紧地抱住张楚,让张楚的阳具在最里面喷发……
他们离开浦口镇时,正是下班高峰时间,南京长江大桥上面很堵,车走得很慢。
他们从江北过大桥到城西干道,花了近四十分钟。
如果在平常,只需要十几分钟的时间。
在车上,陈女仕依在张楚怀里,象个妻子一样的甜蜜。
张楚坐在车里却有些着急,心里在想着诗茗。
陈女仕却巴不得车子开得越慢越好,这样她就能够在张楚的怀里多依一会儿。
车子从出了浦口宾馆到上大桥然后开到城西干道上这一段时间里,陈女仕觉得她的小孩在她肚子里已经长大了,她现在已经是一个母亲了。
张楚是孩子的父亲,也是她的名付其实的丈夫。
一路上,她脸上都挂满了甜密的笑容。
张楚没有在城西干道家门口下车,而是让车子往大行宫开。
今晚省文化礼堂有一场俄罗斯民族歌舞演出。
他跟诗茗约好了时间,诗茗在那里等他。
张楚并不喜欢看这一类演出,他觉得这种演出文化艺术份量占的少,人种风俗表演居多。
但诗茗想看,他上午就溜到文化礼堂买了两张票。
他告诉陈女仕,他要在大行宫那里会一个同学,他有个同学住在那边。
陈女仕知道张楚在对自己撒谎,她在张楚的胸前抓了抓,像是在告诉张楚,张楚,你现在怎么能对我撒谎呢,你的孩子听着呢?
车子到了大行宫,张楚先下车,让车子再带陈女仕到北京东路去,陈女仕家住在那边。
张楚没有让车子先送陈女仕回家,他心里有些小心,甚怕在那条路上遇到她的家人或者她的熟人。
但车子拐了一个弯,陈女仕就下车了。
她下车后就急急忙忙地往回走,在路上找张楚。
张楚下车后,她心里就有些不好受。
当她快接近了省文化礼堂门口时,她一眼瞥见了张楚站在那里,怀里紧紧地搂着诗茗,热烈而深情地吻她。
陈女仕心里立即像有一把锥子钻着心痛。
那种拥抱和热吻,她从来没有从张楚身上得到过。
她痴痴地站在那里望着他们,泪在眼里打滚。
他是她的爱,是她孩子的父亲。
过了一会儿,张楚带诗茗进了前面一家饭店,她悄悄地跟了过去,站在门口一个不会让里面人注意也不会让里面人看到的地方,默默地注视着张楚的一切。
诗茗坐在张楚身边,常常把手伸在张楚胸前轻轻地揉一下,或者摸摸张楚的脸。
张楚有时还会搛一筷菜,往诗茗嘴里送。
突然,她看到诗茗的一只手在张楚的大腿间挥打了一下,陈女仕心口立即剧烈地疼了起来。
她在心里喊,那是我的,你别动。
张楚却往诗茗身上更靠了靠,手在诗茗的胸脯上偷偷地抓了一把。
陈女仕的心又疼了一下,她在心里说,我的奶子比她大,比她更丰满更有魅力。
陈女仕就这样孤单单地站在饭店外面,站在燥热的七月的南京天气里,身上流满了汗,脸上流满了泪。
她看着他们吃饭,看着他们嘻笑调闹。
他刚刚才从她身边走开,她什么都给了他,给他快乐,给他一切,他不应该这样对待她,她爱他。
张楚和诗茗吃完饭后,陈女仕赶紧避到一边去,然后看着他们两人搂在一起走进文化礼堂。
陈女仕回去后躺在床上,一夜都没有能够入睡,她腹中的孩子让她兴奋,她把手放在腹部上,心里充满了做母亲的幸福和骄傲。
同时,她也在痛苦着,她的孩子需要父亲,她自己也需要他的爱和关心,她是他的妻子,他是她的丈夫,她需要他。
她想到这些时,泪水将枕头湿了一半。
对面床上,他的丈夫睡得正酣。
第二天上班,小许一早就到张楚的办公室,趁小王不在之际,坐在张楚对面,小声对张楚说,昨天怪事。
张楚问小许什么怪事?
小许说,你下午没来上班,我们办公室小陈也没有来。
张楚立即打断小许的话,说,你别胡说,人家是官娘子,小心挨骂,我下午去市图书馆查文献去了,两个月前写的论文,到现在还没投出去。
小许问,什么稿子?
是不是发到联合国的社论?
张楚笑着说,你什么话?
我写论文一向是很认真的,要不我给你念一段。
张楚说着,就从计算机里调出一篇文稿,要给小许念。
小许连忙摆摆手,说,你别糊弄我,好在你计算机还没连上网,否则,没准你都能从哪个BBS 上把人家小女孩的情话摘一段念给我听。
张楚听了,立即笑了起来。
小许却用脚在下面狠扫了一下张楚的腿,说,踢死你。
然后站起来,转过身,手伸在后面狠狠地揪了一把张楚的嘴,才走出张楚的办公室。
下午,张楚把入党申请书交到处长手里,处长看了一遍,先收一边,然后语重心长地跟他讲了一些工作上的话。
张楚听了,很是感慨,恍然觉得自己已到了人生的另一个阶段。
回到办公室,怔怔地坐在那里,想了很长时间都没有出局,起来给诗芸打个电话,问诗芸一些情况,最后又追问诗芸什么时候回来,要诗芸早点回来。
诗芸就叫张楚再忍耐三个星期,三个星期后,她把小孩丢给她母亲带,自己一定回去。
张楚放下电话后,忽然发现陈女仕站在门口,就跟她招呼了一声。
因为今天是周末,陈女仕想在下班后跟张楚呆一会儿再走。
张楚心里因装着诗芸,念着诗茗,有时小许还在心里跳来跳去,就有点不想和陈女仕接触得太频繁。
陈女仕约他时,他就推说下班要早点走,跟朋友早约好了。
陈女仕听了,心里绞了一下,泪差点滚了下来。
下班后,所有的人都走了,陈女仕把门关上,一个人默默地坐在办公室里,心里面是冷冷的。
她知道,张楚现在一定跟诗茗在一起,他们两个人相爱着。
但她也爱着他,他应该知道,她腹中已怀上了他的孩子,他不应该冷落她,他的孩子需要他。
她这样揪心痛苦地想着时,头脑中突然跳出一个念头,把那个女孩从他身边赶走,她就能够拥有张楚,拥有他的爱,她的孩子也就能够从他那得到许多关心。
她日后是一定要把这个孩子告诉他的,他是这个孩子的父亲,他有责任。
她打开抽屉,从一本本子上找来了张楚青岛的电话号码。
她看到那个电话号码时,心里一阵紧张,血直往头上涌。
她坐在那里很长时间才平静住内心紧张的情绪。
她在心里告诉自己,我是为了我们的孩子。
她站起来走到电话机跟前,拿起电话开始拨号。
才按了两个号码,她却停下来了。
她不能让张楚知道是她打去电话的,如果张楚知道是她打的,她就会失去张楚,她的孩子也会失去父亲的爱。
她放下电话,犹豫着,斗争着,痛苦着。
她觉得这是她能够夺得张楚一点爱的最好的办法,她不能放弃,她为了他们的孩子必须这样去做。
她关上办公室门下楼,骑上自行车拐到南京大学校园里。
她站在路上等到一个男生过来后,她拦住他,告诉那个男生,她是学校里某老师的家属,她邻居女的回家了,她的丈夫跟她的妹妹在一起,她请求他帮她打出这个电话,告诉那个女的她丈夫的情况。
她对那个男生解释说,她不想让她的邻居知道是她告的密,否则日后会坏了他们邻里关系。
那个男生就替她打出了这个电话……
那个时候,张楚正等在家里,诗茗还在下班回来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