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宗扬没有去理会那几个沦为下等丫头的婢妇,搂着蛇娆的腰身道:“好像瘦了……没吃好吗?”
“还好。那个史三得知我们的身份,倒是没有为难我们。只是他们路上走得太慢,又在城外等了两日。”
程宗扬冷笑道:“软禁我的人,还想给我卖好?罂奴呢?”
“她……有些不大妥当。”
程宗扬心里不由一紧。
与别的侍奴不同,罂粟女身上被下过禁制纹身,死丫头说,超过一天接触不到自己的气息,就会发作,到时纹身的一万零一个针孔都会痛痒难当。
按照自己的理解,死丫头说的虽然可怕,但一大半可能都是在吓唬罂奴。毕竟罂奴跟了自己这么久,禁制从来没有发作过。
“严重吗?”
“她原本准备了应急的事物,可原想着最多五六日,不料一直耽误。勉强支应到第八日头上,开始发作,后面几日越来越不成了。奴婢没办法,只好找义姁要了几颗六识禁绝丹……”
蛇奴和罂奴去追义姁时,是正月十一,今日已经是正月二十三。
罂奴准备的应急事物无非是自己的贴身衣物,十几天下来,气味早已散尽了。
痛痒之下,不得不禁绝六识,陷入假死,挨过禁制的发作。
但义姁的六识禁绝丹是仿制的,效果根本不稳定。
万一醒不过来怎么办?
干!如果不是史三横插一刀,罂奴怎么会冒着绝大的风险,去服用六识禁绝丹?
临时布置的卧房内,看着脸色苍白,陷入假死的罂奴,程宗扬怒火中烧。该死的矮子!还想攀附自己?做梦去吧!
“先找潘仙子。不行再请燕仙师。”
“主子。”蛇奴道:“义姁说过,六识禁绝丹原物就出自帛氏,史三爷说不定有解药。”
程宗扬想了想,“他知道罂奴的状况吗?”
“知道的吧?”蛇奴道:“即使奴婢不说,义姁也不会瞒着他。”
既然知道,把人送回来时,却不附上解药,也许他没有,如果有的话,史矮子的心思就更可恶了。
话说回来,义姁的六识禁绝丹毕竟是仿制的,原本的解药是否有效,也说不准。
“义姁呢?”程宗扬冷笑道:“史三把她留下了吗?”
“她也跟奴婢一同回来了。只是黎门主来,说主子的吩咐,让派人去宫里。姁奴会医术,就和惊理、兰奴一起去了。”
她们入宫去看管被李辅国夺舍的太皇太后。一次去了三个,再加上杨玉环和白霓裳她们,人手倒是足够。
程宗扬摸了摸罂奴的脸颊,“照顾好她。”
蛇奴笑道:“那得主子亲自来。”说着解开主人的衣带。
程宗扬不由苦笑,刚才自己连御三女只是戏娱,这会儿倒是正好用在了刀刃上。
蛇奴连日未曾近身,主人的阳物刚插入穴中,便娇颤不已。
程宗扬有意让她享受一番,着力施展手段,不多时蛇奴便淫穴大开,在主人身下战栗着,泄了身子。
然后是第二次、第三次……接连数重高潮,几乎将蛇奴送上云霄,险些昏厥过去。
程宗扬叫来孙寿和成光,让两名艳婢伏在床榻边,抱住屁股,自己从后面轮番肏弄,直到两女连声讨饶。
最后是昏迷不醒的罂奴,寿奴和光奴剥开她的阴户,先润泽了一番,然后扶着主人的阳具送了进去。
几乎是甫一入体,罂奴苍白的肌肤下便泛起点点血色,然后绵延绽开,宛如百花齐放,鲜明夺目。
程宗扬控制着力道,阳具在她体内深入缓出,将罂奴略显干涩的淫穴一点一点捅穿。
她六识被封禁的程度显然比飞岛萤子更严重,肉体只剩下最基础的本能反应。
程宗扬没有着急,拿出水磨功夫,一点一点磨穿她的淫穴,顶住她的花心。
蛇娆忽然惊喜地说道:“主子,她在笑呢!”
“有吗?”
程宗扬仔细看去,怎么也看不出罂奴唇角的笑意,不过她的姿容更加安详,脸色也好了许多。
抱着一丝希冀,程宗扬以从未有过的劲头,卖力地施展出浑身解术,可惜直到最后滚烫的阳精满满射入罂奴体内,灌满她的子宫,也没能把她唤醒。
唯一的收获是解除了她的禁制,使她不用再经历每天万针穿身的痛楚,却不知她是否能感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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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街的鼓声响起,一辆打着程侯旗号的马车不紧不慢地行驶在大街上。
沿途的行人在鼓声催促下,如同候鸟返巢,步履匆忙地回到各处里坊。
坊内的街市在人流涌动下变得热闹起来,叫卖声、锣鼓声、唱曲声,次第响起。
雪尚未停,马车一路穿坊过市,车前的旗帜在风雪中飘舞着,沾染了一旗烟火。
行至中途,鼓声停止,坊卒们正待关门,看到车上的旗号随即停下来,目光中流露出几许敬意,还有几分好奇。
程宗扬救下太皇太后的大功眼下并没有公之于众,但他亲手斩杀李辅国的传说早已经传遍了长安城。
而官方传出的消息也从侧面证明了这一点,新君登基,大赏天下。
重中之重一向是神策军,但这回首先封赏的,却是汉使舞阳程侯这位外臣。
除了重审以前不避宵禁,无视唐律的特权,还将他在宣平坊的私宅扩大了三倍,东西两侧,包括石超的宅院都划归那位程侯。
还有消息称,官府原本准备将程宅对面的教坊司迁走,腾出土地宅院一并赠予程侯,但被程侯拒绝了。
甚至有传言称,朝廷有意将太真公主许配给程侯,并且将太真公主名义上的封地都转为实封,作为嫁妆的一部分。
前所未有的超格赏赐,使得长安百姓对这位程侯愈发好奇——这也是为何诸事缠身,程宗扬还不得不从安乐府的逍遥窝专门赶回家。
即位仪式结束不久,鸿胪寺少卿段文楚便奉旨前往宣平坊的程侯居所,光是从琼林、大盈两库送来的礼物,就装满了上百辆大车,从程宅门前,一直排到宣平坊外。
如此盛大的排场,可见唐国对程侯的重视,可段文楚一等就是两个多时辰,从午后一直等到天黑,也没见到程侯。
毕竟谁也没想到,这位传言要尚公主的程侯,竟然会宿在另一位未出阁的安乐公主府上。
程宗扬同样没想到赏赐会来得这么快,更没想到自己尽享温柔的时候,老段正在自己家门口风吹雪打的苦等。
程宗扬要是知道,肯定不能这么怠慢老段。
但问题是自己家还有位内宅大总管。
中大总管体贴自家主公连日的劳累,敖润前来传讯时,直接就被他拦下了。
说左右无非是些赐物,让人等着。
这一等就等到主公方醒……
主公正在临幸婢女……
主公还在临幸婢女……
主公正在盥洗更衣……
主公又在临幸婢女……
主公正在用膳——这才算一站。
当程宗扬得知段文楚活活等了自己一下午,还是捧着新君的圣旨干等,嘴里的饭当时都咽不下去了。
要说跟自己打交道最多的唐国官员,头一个就得数段文楚,算是有交情的老熟人了。
“不早说!”
“谁知道你这么能干呢?”中行说阴阳怪气地说道:“左三个,右三个的,没完没了还。”
程宗扬被堵得说不出话来。
中行说倒是有话要说,“我都说过多少次了?你要干也行,找些有身份,能生养的啊,跟那些奴婢瞎搞个啥?她们要能生,早就生了!还有新来那几个,你要尝个鲜,消消气,我也不说啥了。你不能当个事弄吧?她们能给你生咋滴?万一生了咋整?也就是那个小的还成,我给你记着,可以多干几次……”
“等等!你给我记着?”
“不然呢?”中行说比他还惊讶,“咱家不就是干的这活儿吗?要不你自己记得过来吗?”
“我记这些干嘛!”
“立嫡立长,这可是天大的事!多少高门大户都败在这上头!”
中行说严肃地教训道:“你干完光顾着痛快了,心里有点儿数没有?哪天谁大了肚子,你能记起来是哪天弄的吗?万一有人冒充呢?”
中行说掏出一本小册子,在掌心拍了拍,语重心长地说道:“我这上头都记着呢。”
程宗扬无语。自己这是有起居注的待遇了?你丫的够敬业的啊!
干!这阉狗不会把自己说的话都给记下来了吧?
程宗扬一把抄起小册子,赶紧扫了两眼。
还好,这孙子好歹没扯淡到这地步,闺房戏语倒是没记。可是上面时间、地点、人物一应俱全,连持续时间和给谁播种都有,未免细得过分了!
“正月二十三,丁未。申时末,幸萧舒兰、杨滟穴、杨欲嬛三婢,历时三刻有余。嬉之为娱,无出,不记档。”
“……酉时,又幸郭罂粟。受之,记档。”
“罂奴姓郭?”程宗扬还是头一次知道。
中行说夺过小册子,冷着脸道:“知道我姓什么吗?”
“你不姓中吗?”
“中个头啊中!中行!中行!”
“老段!”程宗扬掀开车帘,熟络地打着招呼。
段文楚脸色发青,拢着手缩成一团。闻声段大人身体一挺,抖擞起唐国官员的风采气度,拱手道:“微臣见过程侯。”
“得了吧,”程宗扬笑骂道:“你爵位比我还高,用得着这么客气吗?哎,家里人都好吧?”
段文楚尴尬地应道:“都好都好。”
前日段家遇袭,幸得程宗扬搭救,阖家寄居在程侯府上。
程宅疏散时,段文楚原本打算搬回去,结果回去一看,家都被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