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孤军奋战的舔狗魏宁,不知不觉间身边多了两个外援,由此开始不择手段的研究如何攻略苏妍。
而远在松江,忙着规划末来的陈冬,丝毫不知他心爱的校花女友离危险越来越近。
第二天一大早,陈冬就带着小杰,以及无所事事的福园和曹飞,来到了宝丰集团在松江的分部。
四个二十来岁的青年,并排蹲在马路边,人手俩包子,一边吃一边仰头看着对面那栋十几层高的大楼。
“你不是要去宝丰应聘么,这是啥地方?”
“华兴公司,就是宝丰集团的子公司,也是在松江的分部”陈冬吃完手里的包子,随后拍了拍小杰的肩膀,“走吧,龙潭虎穴也得进去一探究竟”福园喊了一声,“哎,哎,我俩也去啊?”
“去看看呗,呆着也是呆着,找个班上,还能挣点钱……”
“哥们也不缺钱啊!”
“那你回去吧,别烦我”
“……”四人一行浩浩荡荡推门而入,直奔一楼大厅,却连个前台接待都没发现,也没保安,倒是角落里有个穿着西服的秃顶中年,坐在沙发上喝着茶,手里拿着一张报纸看得入神。
仔细一看,这人不但头发少,连没买也寥寥无几,右眼附近有道很明显的刀疤,长相有点吓人,还有点搞笑。
像是看门大爷,却始终没搭理他们。
“大爷!”陈冬小跑着上前,微笑点头。
秃顶中年斜了他一眼,没吱声。
陈冬心想这是叫老了,便又喊了一声,“大哥。”中年这才放下报纸,很不耐烦的回道,“别套近乎,有事说事,你们是干啥的?”
“你们公司不招人么,我们来应聘。”
“应聘?什么职位?”
陈冬一本正经的回道,“你缺啥职位我就应聘啥……”
中年面露冷笑,“还缺俩杀手,见人就捅的那种,你能干不?”
“那得看给多少钱”
“呵呵,现在看门老大爷,说话都这么冲了?”福园瞪着眼珠子走了过来,一副见不得人吹牛逼的表情。
秃顶中年喝了口茶,没搭理他。
陈冬上前递了根烟。
“没开玩笑,真想来找点活儿。”
“行,华兴公司啥人都要。但实习期一毛钱工资没有,想正式入职得先通过考核”秃顶中年答应的很干脆,随后擡手指了指几米外的书柜,“看见那柜子没,那里边放的就是公司的业务,一张纸上记着一个订单。”
“啥订单啊?”
“客户追不回来的死账烂账,或者其他过不去的难事儿,只要你们帮着解决了,为公司创造三万以上的利益,就算考核通过,以后每个月都有底薪,干活还有提成”
几个人随便抽了两张纸看了看,上面写着的基本都是某某人委托华兴公司负责办理某类债务或产权的书面合同。
“这他么不就是帮人要账么?”福园吐槽道,“这破玩意有法律效应么?”
秃顶中年笑着回道,“合法还用你干鸡毛?能要出钱,就是有能力……不行你们就看看别的”
“还有啥啊?”
“那个,刚接的订单。客户的儿子把同学篮子踢碎了,现在急需一个替身去自首,酬金五十万……我看这活适合你的,运气好蹲不了几年,出来车房都有了”
“操!”福园都懵逼了,“这他妈都啥玩意啊?小冬……不行咱换家公司吧,这地方有点变态啊!”
“咱二十来岁有为青年,上哪挣不了三千两千的?”
“先看看,先看看!”
四个人瞪着着眼睛,越看越不靠谱,根本没有好解决的事儿。
那些死账烂账更不用说,一个比一个数额大,可但凡敢当老赖的,哪能有好相与的角色?
这边正聊着,公司门前突然来了辆老旧的黑色桑塔纳,一个身穿西服戴着眼镜文质彬彬的瘦弱青年,神色急躁匆忙的跑了进来。
“嫖哥!嫖哥!”
“快给我找点人!”大厅里几个人一齐回头。
秃顶中年,也就是嫖哥皱眉问了一句,“你不领那几个新人去要账了么?咋了?”
眼镜青年咽了口吐沫,强壮镇定道,“我们刚到地方,没说两句话,对面就动手了”
“那你就给几个小孩扔下,自己跑了?”
“我得回来喊人啊!”嫖哥满脸鄙夷,“钱没要回来,还白搭几个员工,就这么办事儿,公司要你有鸡毛用?还他妈有脸回来叫人,去之前想啥了?”
眼镜青年被说的脸色不太好看,“你管不管吧?不管我也不管了……反正他们也不算正式员工,死不死谁儿子!”
“呵呵,那就爱咋咋地呗。你揽的事儿,我又没掺和,那几个小孩都是本市的,咱看看他们被打死,谁倒霉就完了”
“……”一时间也没人说话,嫖哥看样儿是真不想管。
眼镜青年很尴尬的站了一会,然后转着眼珠子瞄了瞄陈冬几人。
“你们是干啥的?”
“应聘的!”
“得,就你们几个了,现在算入职了……赶紧跟我走。”
嫖哥没吱声。
福园歪脖子回了一句,“干啥啊,去挨揍啊?你都让人打回来了,我们去能干啥?”
眼镜青年瞪眼道,“让你走就走,哪那么多废话!”
“你跟谁俩吆五喝六的呢?你刚才不说了么,我们不是正式员工,你管不着。嫖哥,这二逼谁啊?”
“这二逼是你们部门的经理,新人都归他管”
“……”
“你他妈说谁是二逼呢?”
嫖哥笑得贼开心,有点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意思,“既然你们领导发话了,那就跟着去吧,不急着要账,先把人接回来”
福园还要说什么,没想到陈冬却很干脆的答应道,“行,那就去看看呗”
“那赶紧的吧,有没有会开车的?”
“小杰开吧”眼镜青年或许是真着急了,挨骂也没做过多的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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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后,几乎快散架子的桑塔纳,载着临时组成的五人队伍,飞奔在去往西郊的公路上。
经过一番了解,陈冬几人也大概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眼镜青年叫严华,算是华兴公司最底层的一个小管事,也是刚入职没多久。
这次要账的活儿,他也调查了,本以为是个软柿子,但没想到对方也找了几个狠茬子。
今天早上,他带着几个刚招的员工,到地方连开场白都没说完,手下就被人全拍倒了,就他自己跑了回来。
“嘿,这体格行!”车后座,严华端着领导架怼了怼陈冬的胳膊,“你们几个都是松江的啊?”
陈冬皱了皱眉,没说话。其他三人也没搭理他。
“一会儿都表现硬势点,钱要回来谁都少不了!”
“……”这人有点招人烦,自己还不觉味。
福园和曹飞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做了个傻逼的嘴型。
在坑坑洼洼的老水泥道上开了二十来分钟,几人已经逐渐接近目的地,位于西郊的一个镇子,新发镇。
桑塔纳在复杂的村落里转了几个弯,终于按严华的指挥来到一个名叫丰润化肥的工厂前。
“这厂子挺大啊,几十万块钱至于赖着不给么?”陈冬打量着面前的厂房和办公楼,占地面积起码二千多米。
“欺负人呗,要不这活儿能给咱们公司么?”严华回了一句,然后很潇洒的摆摆手,指着几十米外的仓库吩咐道,“去看看吧,让他们先把人放了!”
福园问道,“你不进去啊?”
严华面不改色道,“我刚才露面了,再进去不好。你们去探探情况,我负责接应,”
“你快滚你妈了个……”
“园儿!走,咱先去谈谈”陈冬说了一声,然后率先开门下车。
仓库附近停着五台私家车,黑色大铁门关的严实。
几人刚走过来还没等进去,一个穿着保安制服的小老头就窜了出来。
“你们干啥的?”
“来接人,华兴公司的,有几个小孩儿被你们扣了”
小老头一听,笑容很诡异的打量了几眼,随后扭头冲里面喊道,“大民!华兴公司又来人了!”
“哗!”他这一喊,里面顿时响起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大铁门缓缓拉开,黑漆漆的仓库内,起码聚集了二十多人,基本人手一个镐把子。
“咋了,还是来要账呗?”领头一个三十多岁穿运动服的中年,叼着烟,晃晃悠悠的走了出来。
“操!华兴是真没人了,怎么净整些个小逼崽子办事儿呢”
“大哥,我们来接人,不要账”陈冬皱眉的回了一句。
中年笑着点了点头,“接人啊?行……”话音刚落,就看仓库里三个满脸是血的年轻人被耗着脖领子拖了出来。
这三小孩儿应该就是严华带来的,也就十七八岁,肯定啥啥都没整明白,就被打的没个人形。
“大早上来厂子里耀武扬威的,还动手打保安,这事儿说不过去。这仨小孩儿,加你们四个……哦,车里还一个吧,八个人八万块钱。让你们公司送钱吧,不然谁也走不了!”
福园往外看了看,心想严华这傻逼果然撒谎了,他不先打人,对伙也不能下这么狠的手。
陈冬还是很淡定,双方因为账务问题本身就是对立,不讲理也正常。
这帮人也留不住他,现在考虑的是直接动手抢人,还是先回去从长计议。
本来就是严华惹的祸,他没必要带兄弟们冒险。
“之前我没来,钱不钱的跟我没关系”陈冬轻声说道,“大哥,这仨小孩儿伤的挺重,趁现在还有气儿,要不先把他们送医院咱们再谈?别因为几十万的事儿,把人命整没了。”
“呵呵,操!”中年咧嘴一笑,擡手一指,冷声说道,“几十万?知道几十万能养活多少你们这个岁数的小逼崽子么?”这个中年明显是看不起陈冬几个人。
社会上混的,甭管有名没名,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根本没啥威慑力。
段位差太多,而且大部分没怎么经过事儿。
“回去个人,给你们公司管事的带句话,不给钱肯定不好使!还有,我叫大民!从今以后,但凡是新发镇的账,华兴公司不能来人要,来一个死一个!”
“呵呵!”突然,一声嗤笑从身后传来,声响不大,却异常刺耳。
中年大民擡眼看去,陈冬也转身回头。
厂房外不知道何时多了台面包车,一个剃着毛寸的瘦高青年,正背着手笑呵呵的朝众人走来。
此人跟曹飞长得有几分相似,但却不黑不凶,反而有些秀气。
看着二十五六岁,一米七左右,穿着很普通的牛仔裤体恤衫,脚踩白色旅游鞋。
整体气质很平凡,但总给人一种很怪异的感觉。
“哥?你咋来了……”靠在铁门框上抽烟,始终没说话的曹飞,意外的问道。
“呵呵,他让我来的,说你们有生命危险”青年指着福园,不紧不慢的回道。
“操……你好像有病!”
曹飞脸都绿了,掐着福园的脖子喊道,“你给他喊来干啥啊?”
“严华那逼养的撒谎了,小冬又非要来,我能咋办?万一走不了呢?”
福园砸了砸嘴,小声说道,“再说,哥也缺钱,你不知道么”
“……”曹飞闻言,眸光闪了闪,也没再吱声。
俩人快速交流了几句,那边被笑声刺痛的大民直接翻脸了,“又来个小逼崽子,你笑你妈呢?”
青年也不气不恼,朝陈冬点了点头,随后依旧笑呵呵的问道,“来一个打死一个,挺搞笑的。你叫大民啊?新发镇有你一号呗,有杀人许可证?”
大民表情有点错愕,实在没看懂对方这个作死的样儿。
他身,后二十多人已经拎着武器往前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