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晨已经苏醒,目光死寂的看着窗外。
福园始终一脸细思极恐的表情,主要是霍君一顿神神叨叨的操作,他看不明白,又帮不上忙,心里就特别着急:“君哥,到底啥情况?对伙几个人啊?还追咱们呢?”
“没追,就四个,都死了。”
霍君语气云淡风轻。但福园听在耳中却如平地惊雷。
“吱!……嘎!”一脚刹车到底,方向盘差点没握住,汽车好悬没干湖里去。
福园瞪着大眼珠子,脸色煞白:“你……杀人了?四个?!”
“嗯”霍君面无表情的点了根儿烟,沉声说道:“四个人渣,吸毒,手里还有枪,身上肯定有大案,死就死了。大概率不会有人管!如果事发,警察找到你俩,别隐瞒,知道什么就说什么,说不清楚的,就往我身上推。”
福园沉默着咽了口吐沫,双手甚至有些颤抖,舌根因为过度紧张而微微发麻。
霍君转身看了眼宁晨,继续说道:“你叫宁晨吧?今晚发生的事儿,跟不跟陈冬说,你自己决定,我不会多嘴。事发突然,来晚了,我很抱歉,但不管怎么说,那几个人都死了,你也算报了仇。”
宁晨目光黯淡,表情苦涩,但还是嗓音沙哑的回了声:“谢谢!”
福园喘息粗重,没回头,似乎还处于死人的惊愕中。
他显然早就清楚宁晨刚刚经历过的悲惨,毕竟密闭的车厢中,外套根本盖不住那股浓重的腥骚异味,而在宁晨扭动着身子调整姿势的瞬间,甚至,他还看到了她屁股下一滩浊白的液体还在缓缓渗出……
“换位置,我来开,到市区,你俩打车回去”霍君把福园赶到副驾驶,随即动作从容的发动汽车。
宁晨低垂螓首犹豫了半天,还是轻声开口:“福园,我想回老家休息一段时间,暂时就不去锦绣上班了。”
“哦,好,没问题”
“今天的事儿,就别跟陈冬说了,行吗?”
福园表情认真的点点头:“可以,我肯定不说。”
宁晨轻吐浊气:“谢谢!”
福园原本就没打算告诉陈冬,人都死干净了,没必要再去添那个堵,更没必要在宁晨的伤口上撒把盐。
园哥打算来一回守口如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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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六点,松江火车站。
福园送走了宁晨,一个人在车里做到了天亮,滴水末进,却抽没了一盒烟。
“你咋来了?君儿和晨晨呢?”
陈冬风尘仆仆的拉开副驾驶的车门,一脸昏黄憔悴,显然也是一宿没睡。
好在几个小时前,他接到了宁晨被安全救出的信息。
“晨晨回她父母家了,说要休息一段时间,估计是吓着了。”
“嗯,也好,明天我去看看她”
福园不动声色的瞄了陈冬一眼,随后继续说道:“君哥让我跟你说两件事。绑架宁晨的主谋,是郭凯,估计是想当一把黄雀,让你和袁力先掐起来……你得防着点郭凯,这逼有点阴损。”
“嗯”
“袭击你的那两个杀手,还有枪击严华的亡命徒,君哥已经找的差不多了,过几天他回主动联系你。”
陈冬点头:“行,我知道了。”
福园掐着烟,张了张嘴,似乎欲言又止。
“怎么了,跟丢了魂似的?”
“君哥,是什么人?职业杀手?”
“……”陈冬无语:“狗屁职业杀手!那是我战友,过命的兄弟。”
“哎!冬……你说咱到底算干啥的啊,一个月挣多少钱啊,算上严刚,都他妈整出五条人命了。”
“你怎么还有点玻璃心了?”
福园紧皱眉头,语气低沉:“没,就是突然迷茫了,这条道儿,走得好像挺难。”
陈冬表情坦然:“钱难挣,屎难吃!哪条道都不容易,咱们刚起步,想出人头地,就得用血和汗换。这个社会就好比一个无法逃脱的铁笼,铁笼里可能遇到朋友,仁至义尽,和气生财。也可能是敌人,穷凶极恶,丧心病狂。面对朋友,你可以高义薄云,面对敌人,你必须心狠手辣。别瞎想,咱兄弟踏实的往前走,无论混成什么样,守住心里的底线就行。”
福园目光凝视:“底线是什么?”
陈冬轻声回道:“做好你认为对的事,拒绝你认为错的事,不欺负弱小,也绝不被当成弱小欺负!”
“那我明白了。”
“你明白啥了?”
福园神色坚定的回道:“晨晨不在,锦绣你说的算吧?兄弟我担惊受怕了一宿,今晚上你让咱家18号美眉伺候伺候我!”
“操!”
“她老给我抛媚眼,我少花点钱也行,公司那部分台费你就别要了!”
陈冬顿时懵逼:“滚犊子!”
福园瞪眼:“打个折儿还不行?”
“刚才那话我重说……园儿,人生在世,底线就是,嫖娼必须给钱,差一分都不行,姑娘们不容易,明白么?”
“你真鸡巴抠,我给你办过命的事儿,百八十块的台费都不出!”陈冬摆摆手:“赶紧开车,回去补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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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江文化宫,是一个以服务少年、青年为主,面相大众的多功能型教学娱乐场所。
这里面活动的基本都是培养课外兴趣的学生,以及从事文教方面的工作人员。
晌午时分,沈泉按约定来到文化宫三楼,心里非常好奇,何雨霏为什么会把见面地址选在这种地方。
寻寻觅觅了半天,然后终于在一间极为宽敞的舞蹈室里,他远远的望见十几个小朋友组成的队伍前,一个姿态优美、身材曼妙的美少女,正伴随着欢快动听的曲调,轻盈飘逸的翩然起舞。
沈泉没吱声,眸中倒映着云朵一样洁白的身影,渐渐陷入陶醉的欣赏着美不胜收的婀娜舞姿。
“沈泉!你什么时候来的?”一曲舞毕,何雨霏理了理凌乱的发缕,擦拭着鼻尖的香汗,步伐优雅的朝沈泉走来。
“我刚到。”沈泉有些失望的上下打量一番,宽大的外套严严实实的遮住了清凉性感的纯白色舞蹈服,刚刚还一览无余的火爆身材瞬间隐介藏形。
好在外套之下,还有那双笔直修长的美腿,毫不吝啬的散发着雪白无暇的光芒。
“看什么呢?”何雨霏微皱秀眉,不满的拍了他一下。
“呵呵,看美女呗。”
“无聊!”
小朋友们午休了,舞蹈室就剩他们俩人,顿时有些空旷寂静。
沈泉环视了一圈,诧异的问道:“你的设计公司不是搬到松江了,咋还这么闲,来这种地方跳舞?”
何雨霏表情淡然的回道:“我在这儿当老师,教舞蹈。”
“……”
“不是吧?老师?一个月开多少钱啊?”
“不要工资,有空就来。”
沈泉轻笑:“跳舞还有瘾?我不信,你肯定还有别的目的。”
何雨霏回了个鄙夷的眼神:“你这种人,怎么可能明白什么叫热爱,什么是理想?”
“我咋了,我是哪种人?”
“暴发户,幸运儿!狡诈、阴险、好色、无耻!反正不是好人。”
沈泉撇了撇嘴:“我以前穷,是因为出身不好,现在突然有钱,是努力奋斗的结果。我能入得了大人物的眼,也是用命拼出来的,我敢拿身体堵枪口,跟运气没什么关系。阴险狡诈无非是我比别人想的多,好色我承认,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但无耻,只是你们女人佯装矜持的借口,表面横眉冷对罢了,心里没准乐得男人不要脸。”
何雨霏冷笑:“还君子,你好意思么?满口谬论,懒得跟你废话……我的事儿,你办没办?”
沈泉歪了歪脑袋:“你这是求人的态度么……”
“我给你磕一个?”
“呵呵,那倒不用。咱俩这交情,这点小忙,就一句话的事儿……你做准备吧,我能保证最少三个小区的装修设计,交给你们公司做。”
何雨霏闻言,脸色逐渐柔和:“谢谢了!”
“你挺贼啊,设计公司,纯粹是无本的买卖,松江又该多一个美女企业家了吧?”
“扯淡,这年代,干啥能不出本钱?放心吧,返点不会少你的”何雨霏继续开口:“还有个事儿,要请你帮忙。”
“你说。”
“咱们孤儿院也在西郊开发序列内,这些年,院长买了不少周边的土地……你能不能帮我们拿到这片区域的自主承建权?”
沈泉诧异道:“承建?多少地啊?你们有资质么,有那实力么?再说,你把我当啥了,政府主导的开发规划,我一个连白手套都算不上的小马仔,能说的上话么?”
“你不能,二公子能。”
“……”
“我挺好奇的,一开始,我都不清楚二公子的具体身份,你们哪来的消息?”
何雨霏轻声回道:“院长在松江发展了十几年,总归结识了一些达官显贵。孤儿院的位置比较边缘,交给我们自主开发,是双赢的事儿。”
“我可以帮忙,有什么好处?”
“建成之后,别墅或者商户,你选一个。”
沈泉摇摇头:“临近郊区的房子,不值钱。”
何雨霏皱眉:“只要能保住孤儿院,别的条件,你可以提。”
“我要你!”
“我?”
沈泉笑容轻佻:“你给我当情人……”
何雨霏翻了个白眼:“别做梦,行么?”
沈泉往前挪了一步,贴近她的身体,擡手摸了下她的脸蛋儿:“我认真的,你不考虑一下?”
“考虑个屁。”
“我活儿好,保证给你伺候得劲儿了,爽得你要了还想要。”
何雨霏一看他开始不说人话了,便没了往下谈的心思。
这么重要的事儿,也不是一次两次就能谈成:“该干嘛干嘛去吧,再见!”
沈泉面露坏笑,何雨霏转身之际,竟然胆大包天的伸手探进了她的外套下摆,猝不及防的抓住她内裤的边缘,使劲往后一拽。
何雨霏穿的舞蹈服类似于三角连体泳衣,大腿内侧保护私密位置的布料本就不多,此时被他这么一拽,瞬间收缩得更加狭窄,正好镶嵌在那道最敏感的肉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