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起来低声对答了片刻,就“啊”的一声惊呼,面色变得十分骇异、难看。
白鸟薇虽然有点好奇,但警局的纪律不允许随便打听同事负责的案情,于是她自动转过身向外走去,准备自觉地予以回避。
但朴永昌却从后面叫住了她:“小薇,你等一等!”
白鸟薇停步回头,目露询问之色。
朴永昌又对答了两句,收起手机,大步过来拉住白鸟薇的手,急促地说:“发现了一件很恐怖的怪事!快,跟我一起到验尸房去。”
说完也不等白鸟薇开口,就拉着她快步奔出会议室。
“我说海咪咪,资料看完了没有啊?每次都是你最慢!”
“就是就是,快一点好吗?怎么你老是这么磨磨蹭蹭的!”
“哎,你们别催海咪咪了,越催反而越慢……”
几个女声你一言、我一语的传来,在资料室里回响。
这是霸王花女特警队专用的资料室,里面有最高级的电脑和立体投影播放设备,可以将影像数据处理成3D形式,给人最直观的感受。
说话的是“夜莲”、“红棉”和“芙蓉”三位女特警,她们都快等得坐不住了。
海蜜儿却还是一点也不着急,慢条斯理地看完所有档案,才嘻嘻一笑说:“好啦好啦,我看完了。现在可以开始啦!”
“我先说吧。”
夜莲抢先道:“昨晚发现的女受害者跟前六次一样,都是遭受长时间性虐待后,在极度痛苦中离开人世的,从残留的伤痕、使用的道具和手法等情况来判断,大致可以认定是同一个凶手所为。”
“同意!”
红棉和芙蓉都表示赞同,前者还忍不住骂道:“妈的,这个自称禽兽男的凶手的的确确是个没有人性的禽兽,待我抓到他非把他阉了了不可!”
芙蓉一本正经的道:“阉掉太便宜他了!操他姥姥,应该送他去同性恋监狱,让那些基佬爆掉他的菊花!”
说完和红棉一起哈哈大笑起来。
她们俩在霸王花中是出名的口无遮拦,别看一个长得文静、一个长得清秀,两人说起粗口来都极其肆无忌惮,和粗野的男警有得拼。
夜莲也是一笑,转头问海蜜儿:“海咪咪,你怎么看?”
“我啊,我觉得应该先把这个文盲送到学校去,接受一下再教育才对!”
“文盲?”
“嗯,你们看他传真给警方的挑衅文,就连自己的称号禽兽男都写错了。禽兽的‘禽’是没有提手旁的,他居然写成擒拿的‘擒’,真是笑死人了!”
海蜜儿边说边指着萤幕,那上面显示出一份传真文件的扫瞄档案,文件内容是用电脑印出来的,只有寥寥几行字。
“我又杀人了,是先奸后杀,真爽!但爽完又很失望,她不是我要找的目标。所以我把尸体扔在新安街四十九号泰丰大楼了。快去收尸吧。擒兽男留!”
夜莲摇摇头:“这不能说明他是文盲啦,只能说明他是用拼音输入法打字。‘禽’和‘擒’是同音字,他打错了也懒得回头修改,仅此而已。”
海蜜儿若有所思地说:“还有那个‘奸’字,他用的是奸诈的‘奸’,而不是三个女字的‘奸’,说明他先输入的是简体字,然后用软体转码成繁体,转得不彻底造成的!”
红棉从旁插嘴道:“喂,你们别纠缠这些细枝末节啦,咱们还是具体分析一下案情本身吧。”
“唉,怎么分析啊?我们女特警根本不擅长破案,擅长的是执行各种高难度任务嘛。”
芙蓉嘀咕道:“这种案子应该交给重案组的那些心理学专家才对,叫我们霸王花接手,简直是吃力不讨好。”
“没办法啊,龙妖婆不知哪根神经短路了。她下了命令,咱们也只能执行!”
于是在一片唉声叹气中,四个女特警重新把手头的资料讨论、分析了一遍。
案情说起来也不复杂,大约是从四个多月前开始的。
警方某晚接到一个匿名号码传真过来的文件,声称奸杀了一名女性,并且列明陈尸地点,落款就是禽兽男。
警方起初以为是恶作剧,但后来抱着试一试的心理前往该地点后,竟真的发现一具赤裸女尸。
尸体上有众多性虐待留下的痕迹,阴道、肛门都被严重撕裂,显然曾被粗大物体强行插入过,但没有留下精液,也采取不到指纹和毛发。
经勘查,警方相信该地点并非奸杀的第一现场,仅是个弃尸现场而已。
由于找不到目击证人和有用的线索,之后的调查一无所获。
半个月后,第二名女受害者出现了!
整个过程和第!
次非常相似,都是先从收到传真开始,除了弃尸地点不同之外,其余细节没有什么差别。
然后是第三名、第四名受害者陆续出现,间隔的时间越来越短。
警方被搞得焦头烂额。
值得庆幸的是,只有前三次的受害者被媒体报导,一度引起轩然大波。
但之后警方就记取教训,严密封锁其余受害者的消息,让禽兽男逐渐淡出了公众视线。
而且,这时代根本是一个乱世,中京城里发生的抢劫、凶杀和黑帮火拼案件都多不胜数,就拿昨夜的“扫黑行动”来说,其影响和受关注程度都远远超过禽兽男。
也正因为如此,女特警们才感到十分不解,为何龙妖婆放着“正经事”不做,从一开始就执意插手这个案件,最近更索性将之全部接手过来,甚至不顾女特警队人手不足的状况,一口气派出四名霸王花成员专门展开调查。
“说回这次的案情吧!”
夜莲说:“之前六个受害者中,有两个是妓女,一个是A片女优,看来禽兽男对从事色情行业的人比较感兴趣,所以昨晚我们三个和白鸟就扮成妓女,在各个城区游荡。想不到白鸟竟然私自离开岗位,结果最新的受害者果真又是一个妓女。唉……”
海蜜儿吐吐舌头,心里有点为白鸟薇抱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