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的话,那洪岩有可能是无意中看到什么破绽,因此擒兽男才会想杀人灭口。
但现在看来,洪岩这里并不能提供多少有用的线索。
室内一时鸦雀无声,静得能听见呼吸。
洪岩又站起身倒了两杯热咖啡,随口问道:“我这几天也有看媒体报导,说杀人弃尸的很可能是一个叫擒兽男的家伙,是吗?”
“可以百分之百肯定,就是他!”白鸟薇懊恼地说,“可惜我暂时没有头绪,还不能确定他的真正身份到底是谁。”
洪岩观察着她的脸色,吞吞吐吐地说:“小薇,其实……呃……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
“你想问什么?尽管问好了。”
“你还记不记得二十多年前,你妈妈负责的最后一个案子……”
话还没说完,白鸟薇霍然站起,怒喝道:“住口!”
洪岩仍不识趣地坚持道,“你听我说完嘛,你妈妈……”
“啪”的一声脆响,他的左颊多了一个清晰的巴掌印,顿时呆住了。
只见眼前的白鸟激神色冰冷,就像变了个人似的,一字一句地道:“我、叫、你、住、口!”
洪岩手抚火辣辣的面颊,苦笑说:“好、好,我不说了。我只是认为,你这样子逃避不是办法……”
“不要你管!”白鸟薇目中的怒意已经变成了杀意,令人不寒而栗。
洪岩这才真的闭上嘴巴,连大气都不敢再喘一口。
过了好一会儿,白鸟薇才渐渐平静下来,低声说:“对不起,我是不是打痛你了?”
洪岩松了口气:“还好啦,我知道你已经手下留情了。”
“知道就好。哼哼,下次你要再惹我生气,就没这么便宜了。”
“我不是故意要惹你生气啦,唉,只是想好心提醒一句,难道你们警察都没发现一件事吗?这个擒兽男的犯案手法,和当年的那个变态色魔非常……非常相似……”
白鸟薇的身体震动了一下,但马上沉着脸说:“够了。我们警方怎么查案,你一个外行人没有资格评论!”
洪岩耸耸肩,虽然一脸不以为然,但也不再吭声了。
气氛一下子变得很尴尬,白鸟薇闷头喝完咖啡后,就起身告辞了。
洪岩送她到了大门口,出门的时候,这美丽女特警又冷冷抛下了一句话:“记住,以后不准再在我面前提起这件事!我失控的时候,曾经差点杀过人。”
洪岩愕然不知如何应对,眼睁睁目送她的背影离去,半晌都一动不动,仿佛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就在这同一时刻,城郊一栋住宅大厦的天台上,海蜜儿手足并用地奔跑着,就像一只敏捷的猫儿一样窜来跃去,迅如疾风。
“黑塔,你给我站住!”娇喝声中,一道闪光飞射而出。
接着是一声惨哼响起,前方狼狈奔逃的黑塔跄踉跌倒,摔了一个狗吃屎。
他忍痛翻过身来,就见右腿膝盖上钉着一个海棠花瓣形的暗器,鲜血正汩汩流出来。
“海棠女警!”黑塔失声惊呼,整个人犹如泄气的皮球一样瘫软下来,表情十分绝望。
只见眼前人影一晃,童颜巨乳、身穿黑色紧身衣的海蜜儿已经站在面前。
“跑啊,你再跑嘛!看我能不能捉到你?”
海蜜儿气鼓鼓地甩了黑塔一记耳光,然后双手叉腰做出凶狠状,一对丰满的大奶子在紧身衣里恼怒地起伏。
黑塔怨毒地瞪着她,大声骂道:“操你妈!你们霸王花一个毁掉我的命根,一个废掉了我的右腿,这两笔帐老子都记下了,总有一天要你们付出代价!”
“就凭你?”海蜜儿露出调皮的笑容,扮了个鬼脸,看上去活脱脱是个可爱的女高中生。
但下一秒钟,这种“可爱”就突然变成了“可怕”,只听又是一声惨哼,黑塔粗壮的身躯被压倒,额头被迫紧贴地面,一条手臂反扭到身后,骨骼发出“卡、卡”
的摩擦声。
本来凭黑塔的身手,海蜜儿虽然能打赢他,但也要费一番手脚,但他一来身上有伤,二来慑于霸王花的威名和惨重的教训,心胆已寒,因此一招就被海蜜儿制伏了。
“说!黑武士到底是谁?”海蜜儿抬起膝盖顶住黑塔后腰,板着脸问道。
“哎哟、哎哟!什么黑武士、白武士?老子根本不认识!”黑塔一边挣扎呼痛,一边装傻充愣。
“少装蒜!那可是你的远房堂兄耶!”海蜜儿冷笑,不由分说地又甩了黑塔一巴掌:“他以黑武士的名义挑战蝙蝠女,口口声声是要为你报仇,别跟我说你不知道这件事!”
“啊啊,这几天我一直在家养伤,也是今天早上才听说这件事。天知道是哪个王八蛋,吃了豹子胆冒充我堂兄,我根本就没见过这个人!”
“骗鬼啊你!刚才你还说霸王花废掉了你的命根,我问你,你怎么知道蝙蝠女就是霸王花的?”
黑塔顿时哑口无言,暗暗后悔自己无意中说漏了嘴。
“呵呵,被我拆穿了吧!告诉你,我海棠女警是出名的有胸又有脑,想跟我斗?
省省啦!“
海蜜儿得意洋洋地说着,一手压制着黑塔,另一只手探到他胯下放肆地一抓。
“哇哇哇,你干什么?痛死啦!”黑塔魂飞魄散地狂叫。
他被夜莲踏碎了阳具后,又到医院接了一根新的人造阳具,手术只能说是勉强成功,现在正是最脆弱的时候,稍有不慎就会再次被废掉武功。
海蜜儿强忍住笑,手上加大了劲力,嘴里继续吓唬对方:“不想变太监,就给我老老实实招供!黑武士真的是你堂兄吗?他到底是谁?”
“我说!我说就是了……你放手……放手啊!”
黑塔惊慌失措,连声求饶,刚才的嚣张气焰消失得无影无踪。
海蜜儿这才松手,露出胜利的笑容,将黑塔的脑袋扳向自己这边。
“说吧!不过我警告你哦,要是有一个字假话,你这辈子就别想再站着尿尿了!”
黑塔打了个寒噤,犹如斗败的公鸡一样垂下头,无可奈何地说出事情的始末……
钢化门“吱呀”打开,黑武士大步走进昏暗的囚室。
“小母蝙蝠,久等啦。嘿嘿嘿!”桀桀怪笑声从面具里传来,在室内“嗡嗡”的共鸣着,令人的耳膜极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