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说来话长。我被龙妖婆关禁闭之后,就开始绝食,我本来以为她一怒之下,就会把我逐出霸王花队伍,就像当年对你那样……”
白野玫打断妹妹,冷冷说:“我当年不是被她开除的,是我自己炒了她的鱿鱼!”
“哎,你炒她也好,她炒你也好,总之你成功地离开霸王花。我也想向姐姐你学习呀,所以整整一周都粒米未进,呜呜,真把我饿死了!”
白鸟薇扮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揉着肚子向姐姐撒娇。
白野玫却不为所动:“才一周?饿不死的,以你的体力完全支撑得住。”
“姐姐你还真是……了解我耶!嘻嘻,不过我玩了一点小小花招,每天洗澡时,都偷偷把手臂划破一道小小伤口。所以到了第七天晚上,我是真的饿得撑不住了,天旋地转地昏了过去。”
白野玫闷哼一声,明白妹妹在搞什么把戏。
她故意割伤自己,由于具有超强的自我愈合能力,外表的伤痕马上会康复,但自我愈合需要消耗大量的营养,到后面愈合的速度愈来愈慢,令她反而比一般人更容易感到饥饿。
“然后呢?龙妖婆怕你真的饿死,只好把你放出来了?”
“嗯,那是前天的事。当时我被转移到值班室里,强行用点滴输入营养。到了夜深人静时,龙妖婆忽然支开旁人走进来,把“代理肉体”和仪器都带到我身边。”
“这么说,从值班室回到禁闭室时,就已经“掉包”了?”
“是的,我让“代理肉体”代替我坐牢,自己则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了。”
白野玫蹙起双眉:“龙妖婆有说为什么要帮你吗?她不是看你不顺眼喁?一直执意不让你查案,又关你禁闭,怎么突然会有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呃……我也觉得奇怪。她什么也没解释,只是淡淡地叫我好自为之,其他的话一句都没说。直到昨晚,芙蓉被绑架,她才直接命令我设法暗中帮助阿咪,但又叮嘱我除了你和阿咪之外,这件事千万不能让其他人知道。”
“这老不死的妖婆!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白野玫忍不住骂了一句,显然猜不透前上司的心思。
她正想继续跟妹妹探讨这个话题,白鸟薇却又瞄了一眼墙上的钟,跳起身嚷道:“好啦、好啦,今天就问到这里吧。我真的有急事要出门啦,姐姐拜拜!”
说完,白鸟薇也不等姐姐答覆,就不由分说地挣脱姐姐的手,一溜烟跑了。
我舒舒服服地坐在沙发上,把玩着一支精致的女式手机。
这是芙蓉女特警的手机,卡已经被抽走了,收不到任何信号,萤幕上只能显示时间。
现在离约定的时间还早,我还可以跟她好好地玩一阵。
不过芙蓉显然不愿意跟我玩,她正用愤怒憎恨的眼神瞪着我,凌乱的秀发披散着,赤裸裸的身体在轻微发颤。
“怎么样,考虑清楚了吗?”
我说:“我已经给你整整一刻钟了,该给我一个答覆了!”
芙蓉仍然保持沉默,目光却由我身上移开,转到我身后的一个圆形玻璃罩子里。
那里面蹲着油头粉面的城城,他也沦为阶下囚,正面青唇白地剧烈发抖着,毫无男子汉的气概。
但芙蓉望着他的目光却是疼爱的,忽然说:“你先把他放出来,他关在那么小的空间里,太难受了。”
我有点哭笑不得:“刚才我已经跟你说过了,咱们现在所处的位置充满一种特殊的射线,对男性的Y染色体有致命的杀伤性。只要他一离开那个罩子的保护,半小时内就会当场丧命的!”
芙蓉似乎不是很相信我的话,但也没有大声斥责或恶言相向。
事实上,她被掳进魔窟之后,自始至终都没有骂过一句粗口,一直保持着平时的温柔和气质。
这一点和红棉、夜莲截然不同,那两个小妞刚被抓来时都声色俱厉,又骂又威胁,结果反而很快就被我征服了。
而芙蓉毕竟年长好几岁,显然更沉得住气,一开始无论我对她说什么,她都不理不踩、一言不发,只是用轻蔑的眼神斜视着我。
我当然不会被这种伎俩难倒,因为我手里还掌握着一张王牌——她的老相好城城!
嘿嘿,这么多年的恩爱情人,要是不懂得打这张牌,那我这个奸魔真是白当了。
果然,当城城被装在罩子里推进囚室时,芙蓉的脸色马上变了,手脚不由自主地挣扎起来,可惜把她固定在墙上的是超金属,无论怎样用力都挣不脱。
城城这个没种的小白脸,居然丝毫也不为他出卖芙蓉而脸红,而且还装得惭愧至极地嚎啕大哭起来,边哭边恳求芙蓉原谅他,说他是上了我的当、迫不得已才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了保护她的名誉,以免奸情曝光后,她会饱受舆论指责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