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啊……好烫……哇啊啊,烫死了……救命啊……”
城城狼狈惨叫着,脸色红得像血,双手拚命抓着自己的皮肤,留下一道道血痕。
“哪里被烫着了?我看看!”
芙蓉慌忙抓住城城的手,不让他继续抓下去。
都“全身都烫……血管要烧起来啦!
啊啊啊……从里面烫出来的……啊……快救我……“城城哭丧着脸嘶吼,彷佛正被烈火焚身,看起来痛苦不堪。
芙蓉心中惶急,表面上却还是很沉得住气,左手搂着城城,右手一把捏住真真的手腕,厉声说:“快说!这是怎么回事?”
“我哪会知道?”
真真一脸无辜:“你问我,我问谁啊!”
“别跟我来这一套,阿姨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饭还多!”
芙蓉冷笑:“你对他动了什么手脚?不老实交代,我马上让你比他痛苦一百倍。”
真真感到手腕传来钻心剧痛,彷佛随时都会被捏碎,只好咬牙闷哼说:“我哪有这个本事对他动手脚?这都是你自己闯的祸,谁教你要将那个玻璃罩打碎!”
“这跟玻璃罩有什么关系?”
“咦,主人不是早就告诉你了吗?这地方充满一种特殊的射线,对男性的丫染色体具有致命杀伤力。只要他一失去玻璃罩保护,半小时内就会挂掉!”
芙蓉这才回想起来,擒兽男确实说过这样一番话,但当时她以为这不过是空言恐吓,完全没有放在心上,没想到这是真的。
真真的语气幸灾乐祸:“这玻璃罩只有一个,碎了就没了,所以别问我该怎么办才好,我也不知道!”
芙蓉听了更加心烦意乱,一时手足无措。
而城城则在她怀中激烈挣扎、喊爹叫娘,声音更加凄惨。
“现在你明白主人为什么会穿着黑武士装备,而且一直不肯脱下来了吧?因为以他的超强体质,也无法长时间抵挡这种射线。主人曾经向我说过,他只有洗澡时才会完全脱下那身保护装置。就连跟大家亲热时,他都尽量把身体各部位藏在甲胄中,尽可能减少射线造成的伤害!”
真真侃侃而谈,目光毫不闪烁,显然并未撒谎。
芙蓉定了定神,双手分别拉着城城和真真急奔数步,冲进附近一间囚室。
室内只有床、桌椅和冰箱等简单家具,跟囚禁她自己的那间没有什么不同。
“亲亲,你忍耐一下!”
芙蓉柔声说着,右掌击中城城后颈,将他打晕。
然后她放开真真,俯身抽出整张床板,徒手劈成均等的三块,一一竖立起来,组成一个三角形。
再拉过柜子、桌子和椅子,分别紧紧顶住三面,令三角形不会散开。
真真在一旁看得愕然,不明白她想干嘛。
接下来芙蓉便以行动做出解释,她将城城脱得精光,小心翼翼地放进床板组成的三角形中,再把本身蓄积的大量清水灌进去。这样一来,室内好像多了一个装满清水的三角形“浴盆”‘让城城在里面泡着。
真真心想,女特警果然训练有素,短短几秒之内就能就地取材,组合出全新物件,这种随机应变的能力,正是她与狗女们欠缺的。
难怪主人会说不管付出多大代价,也要将这些霸王花收为己用。
奇迹出现,城城全身浸入水中之后,皮肤泛红的现象立刻缓解,他的人也悠悠醒来,睁开眼睛。
芙蓉吁了一口气,脸上浮现欣慰笑容:“亲亲,你觉得怎么样,好一点了吗?”
“好……好多了。”
城城虚弱地喘着气:“只是脸还烫得难受。”
他说着便蹲下身,将头部浸入水中,享受着冰凉的感觉,直到实在憋不住了,才露出水面深呼吸一口,然后又再度沉下去。
真真啪啪鼓掌着:“不错嘛,看来他这条命暂时被你捡回来啦,好奇问一句,你怎么知道要将他放进水里?”
“是你提醒我的,你说擒兽男洗澡的时候也会脱下全身装备。”
芙蓉淡淡说:“连干那种事的时候,他都将自己保护得严严实实,只敢露出一根鸡巴,为什么一去洗澡就敢脱光?我想最可能的答案就是,水对致命射线有阻隔作用,只要泡在水里就是安全的。”
“好吧,都怪我多嘴。”
真真打了自己一巴掌,恨恨说:“不过你也别得意,他只要一离开水就会死,我倒要看看你如何把他救出去!”
“这很简单,你刚才也提醒过我。”
芙蓉狡黠微笑着:“擒兽男那身黑武士装备,才是避免射线伤害的最佳工具。我想,这样的装备他肯定不只一套吧,对不对?”
真真张口结舌,满脸懊侮的表情,又打了自己一巴掌。
“好啦,别废话啦!带路吧,去你主人的房间。”
在芙蓉逼迫下,真真只好转身离开这间囚室,一言不发地向前走去。
下午三点半,城北区一间装潢精致的酒吧里,洪岩与白鸟薇一边喝着咖啡,一边小声聊天。
这个时段几乎没有什么客人,连服务生都坐在柜台后打瞌睡。
酒吧的门被推开,三个侏儒依次走进来。
他们显然是三兄弟,长着同样丑陋且相似的五官,嘴唇外翻,露出醒目的龅牙。
洪岩瞥了一眼,没有在意。
但三个侏儒却径直走过来,为首的一个试探地问:“请问,是洪先生吗?”
“是的,你是……”
“阳挺。”
“啊,你就是阳挺!”
洪岩十分吃惊,白鸟薇也有些意外。
“嗯,我是阳挺,他们两个也是。”
为首的侏儒手挠脑袋嘿嘿笑着:“这是我们三兄弟共享的ID,所以我们就一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