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凤凰天娇(2 / 3)

逆天邪传 苍天 3610 字 2023-08-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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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仍是迟了一步。

“咻!”

一条长鞭犹如鬼魅般从虚空中出现,不偏不倚的往他脸上击去。

“啪!”

千钧一发间,君天邪全力运功把头一偏,避过了鞭稍的突击,但额头仍是被余劲扫到,留下寸许的伤口,鲜血立时浸湿了他半边脸颊!

而这已经算是不幸中的大幸,如果他再闪慢半步,那下场将会像他身后的一张椅子一样,被击得四分五裂!

还未让他够时间照顾伤口或破口大骂,刚才躲过一击的鞭身已经自行一个转折,再次向他攻来。

“他妈的!妳想收买人命吗?出手那么狠!”

来不及骂也是要骂,君天邪忽然直挺挺的往地上倒去,在脸部和地面即将亲吻的前一刹那,忽然像一根利箭般平掠出去,跟着一记“地堂腿”横扫君天娇的脚踝。

妳不仁,我不义,先撩者贱!莫怪本少爷出“脚”不留情。

可惜就算君天邪他狠得下心来“大义灭亲”,但继承君家血缘的亲姐姐却不是那么容易能被收拾的角色,足尖一点,人如凤舞九天般飞腾而上,避过前者的扫腿后,玉腕一翻,一截鞭身就像刚才一样神乎其现的自她袖口窜出,跟着就是密集像暴雨倾盆般的攻势,向君天邪没头没脸的打下。

“妳真的要谋杀亲弟啊?疯婆娘!”

已经不是回嘴就可以解决问题的时候了,君天邪双手齐施,在不足一丈的活动范围内,将密集的鞭雨或挡或卸,真正躲不掉的就用“邪道涅盘”硬接下来,虽不至于皮开肉绽,但只是那份火辣辣的刺痛也够他好受的了。

忍辱偷生,好不容易等到君天娇招式用老的一刻,一招“掌底乾坤”,看似笨拙实则变化神通的一抓,像是掌握住天地间最神秘不可言的“道”之精髓,虽然仅是其中的一小部份,但已够他抓住“凤舞鞭”的一截鞭身。

“他妈的!终于抓住妳这条死人鞭了,竟然对自己的弟弟都下这么重手,妳就别怪我也对妳不客气了!”

好不容易喘过一口气,正打算用“邪道涅盘”的功力把手中长鞭给震成粉碎,跟着再来好好想想怎么泡制这狠心姐姐的后着,忽然从鞭身传来惊人的能量,让他还来不及加强手劲,五指已经被震弹开来。

“竟然有这么强的功力?!”

惊骇的念头刚刚浮现脑海,一阵芳香扑鼻而来,跟着是如冰块碰撞般、清脆而冷冽的叹息声在耳旁响起。

“为什么你们都会认为,女人的功力就一定比不上男人呢?”

“碰!”

结结实实的一掌击在君天邪的胸膛上,把他身形轰得像虾子般飞弹出去,幸好是对手已经掌下留情,让他在撞壁的前一刻能够稳住身形,没有弄出更大的声响。

“竟然真的干了!好妳个臭婆娘!”

弹地即起,压制着体内翻腾不已的气血,君天邪对着自己的亲姐姐怒目而视,却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刚刚那一番交手,已经让他了解到君天娇的实力不在自己之下,依目前的状况要和对方认真干起来,吃亏多的恐怕还是自己这一边。

和君天邪的狼狈模样相比,君天娇就显得气定神闲,优雅的姿貌根本看不出来刚刚有动过手的样子。

“这个教训是告诉你,永远也不要太看得起自己,更不要看不起女人,这个世界并不是以你为中心转动的,太过自负只会落得英年早逝的下场。”

君天邪在心底把君天娇暗骂了十多遍,表面上却装作一副沮丧受教的样子,低头苦笑道:“姐姐说得是,天邪受教了。”

君天娇睨了他一眼,淡淡道:“你是口服心不服,不过没关系,本来我这次前来,就是为了要割掉扰乱顺天城内治安的淫贼子孙根,不过既然那淫贼就是你,那这一掌就算是小惩大戒吧。”

君天邪心骂道小妳个头,表面上却装作一副“受教”的陪笑模样道:“为弟会谨记在心。”

“不管你听不听得进去,如果你把现在的江湖想得太过简单的话,那下次就是神仙也救不了你。”

君天邪唯唯诺是,心理只有暗怪自己倒霉,采花采到女王蜂头上,还惹了一身腥。

君天娇表情平静如水,看不出来对君天邪的态度有任何反应,朱红的嘴唇一张一合,低沉而悦耳的声音从其中缓缓流出,但内容却并非像声音一样给人赏心悦目的感觉。

“我要走了……今天发生过的事,如果你敢泄漏出去半个字,就算你是我的弟弟,我也会一样杀了你!”

君天邪心道果然是魔门出身,本性难除,一旦有威胁到自己的人事时,便是至亲也不放过。

口头上当然应道:“天娇姐请放一百二十个心,为弟一定守口如瓶。”

君天娇拨了拨发丝,不置可否的道:“希望如此吧。”

跟着竟不再多望君天邪一眼,径自走出了门外。

被留下来的君天邪表情只能用“错愕”两字去形容,生平第一次,他有了碰上克星的感觉,而给他这种罕见感觉的人竟是他的亲姐姐,这让他更为难受。

“该死的贱人!妳就不要有一天落在我手上,我一定要妳为今天的事情付出代价!”

确定君天娇已经走远之后,君天邪才敢放出一些像是地痞流氓在败战后会说的场面话,虽然像面子或是自尊之类的东西向来不被他太放在心上,可是被一个女人--尤其那女人还是自己姐姐!

给彻底踩在脚下的滋味并不好受。

悻悻然的看了犹在昏迷未醒的袭容音一眼,那海棠春睡的裸姿虽然诱人,可惜现在的他却是无心消受。

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丝捉呷的笑意,逐渐取代原本懊恼的表情,自言自语的道:“我怎么没有早一点想到呢……?可以利用‘他’啊!好姐姐,妳就准备接受为弟为妳准备的大礼吧。”

拊掌轻笑,跟着像是一只猫般轻巧的穿出了窗户,然后又像是一只蝙蝠般地利落地投入了夜空。

银白色的新月高挂在天上,映照出地上一名高瘦灰服的男子,月色将他的影子拉得又细又长,蜡一般惨白的脸庞找不到一丝血红,而在他的四周,不知为何总觉得飘着阵阵的寒意。

凄凉的夜风吹打着他的身体,扬起了他的一角衣袖,自右肩而下,竟是齐臂而断,空荡荡的袖子随风飘逸,带着一种说不出的鬼气。

独臂男子冷然默立,不发一语。

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从后传来,独臂男子闭上双目,冷然道:“终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