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迷失心志(3 / 3)

逆天邪传 苍天 3018 字 2023-08-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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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样子你好像遇上麻烦了,需要我帮忙吗?”

“少啰唆!你呆在里面乖乖看就好!少爷才不需要你的帮助!”

“可是这么一来你只有拿出压箱底的本事干掉丁神照而已,我可不想看到我的‘好兄弟’现在死于非命,他对我而言还有用处啊。”

两个“天邪”短短几句的意见交换,忽然他就像是中了邪的一样身躯猛震,脸色阵青阵白,咬牙道:“你……竟然……!”跟着便呆住不动。

敌人的停滞给了丁神照最好的良机,而已被“迷神引”改造成杀人工具的他,更不会因眼前对象曾是自己世上的唯一挚友而有所犹豫,衔环刀带着斩尽一切情义的绝厉,要砍下玉天邪项上人头!

刀刃临颈,玉天邪的表情忽然生出变化,从容自信的微笑,转头往丁神照望去,轻轻开口道:“神照,你真的连我也要杀吗?”

以“不动邪心”的“似曾相识”唤起潜藏意识的烙印,简单一句就让丁神照如遭雷殛,斩出的刀劈到一半再使不下去,握刀的手微微颤抖,冒出冷汗的脸上像是恢复一丝清醒,对着眼前人问道:“天邪!是你吗?”

被问问题的一方给了他一个熟悉而亲切的微笑,但下一刻毫无先兆的掌劲已击在丹田重穴,凌厉无匹的潜劲爆发让丁神照大口喷血后炮弹般飞退,纵能不死也再无任何作战能力,这一击也让他甫清醒的神智重归浑沌。

没料到改造后的“战奴”竟是不堪一击,楼雪衣的脸上终于失去贯有的从容镇定,略带惊惧问道:“你、你到底是君天邪还是玉天邪?!”

君天邪淡淡望了丁神照倒下的方向一眼,又转向楼雪衣身上,以一种平静却是让人心悸的笑容道:“那还重要吗?反正你都要死在这里了。”

“是吗?”楼雪衣长剑一摆,自有一股不屈斗志:“我承认你的武功十分怪异,但那也是猝不及防下,才会被你偷袭成功,现在我有了防备,再不会那么容易着你的道了。”

君天邪盯着他看了良久,最后吐出两个字。

“白痴!”

然后他就发动攻击。

没有任何出招前的预兆,只见剑光一闪,剑指已来到楼雪衣咽喉!

后者大喝一声,全力一剑如长空江浪,横亘在自己身前,“严以律己”布下重重剑气,自信对手绝无可能穿过剑网伤到他。

君天邪冷笑一声,剑指原势不改刺在无双剑的脊面上,涅盘真劲如百川汇海般向剑身一齐涌至,楼雪衣只觉剑上的压力忽然大增,号称天下守剑之最的“君子圣剑”竟有失守之相!

这一惊非同小可,固不得伤势可能会加剧,连忙催运起十分功力,要先解决燃眉之急。

正在僵持不下中,君天邪心中忽生警兆,一股惨烈浓厚的死亡之气,在他身后逐渐凝聚升华,不用去看,他已知道杀气的来源,一时又惊又喜。

“竟然能这么快便站起来!果然‘他’的血液里流着野兽般的天性,面对死亡时更能激发生命中的潜能。”

看着楼雪衣眼中爆起的惊喜,君天邪知道时机已经成熟,是时候把计划付诸实行的时候到了,乘着主动之权仍操在他手里,一声沉喝收劲倒翻,避过楼雪衣乘势划来的一剑,却“不小心”的给剑锋割破了上衣领口,一本泛黄旧册“啪!”的一声掉落地面,君天邪“脸色大变”,正要伸手抢回,楼雪衣又哪会给他这个机会,剑出挥织成网,逼得他不得不缩手自保。

楼雪衣剑芒大盛,咄咄逼人,君天邪此消彼长下步步后退,险象环生,忽然身旁刀剑利芒异锋突起,气势强猛似有分天破地之能,喝了一声:“来得好!”双腿连踢竟以足底接下刀剑巨浪,跟着仰身翻后避过楼雪衣攻来的一剑,一退三丈后道:“以一敌二太不划算,楼雪衣,少爷改天再来取你的性命,洗好你的项上人头等着吧!”

似凶狼噬物般扑来的一对刀剑只能砍中他“梦幻空花”移动过后的残影,本尊已远遁百丈之外,让楼雪衣再次惊讶于对手的轻功高超,也让他下了不再追击的决定。

“战奴,不必追了。”

浑身血污的丁神照闻言后便静立不动,一度曾被唤醒的“心”在受到无情的打击后沉落到更黑暗的深渊,毫无表情的脸上似乎在诉说命运的悲哀。

来到丁神照的身旁审视,确定对方的意志仍然受到“迷神引”的控制,才带着疑惑不解的语气喃喃自语道:“魅邪的‘迷神引’竟然会被这小子给破法!虽然只有短暂的一刹那,但战奴确实是因为那小子的呼唤而放弃了原本可以斩下的一刀,是魅邪的洗脑还不够完美,还是战奴原来的意志太过坚定?这个叫君天邪的少年似乎处处透着邪异,像这样会对计划多出不确定因子的存在,绝对要愈早除去愈好。”

说完踱步走到君天邪掉下的旧册前,犹豫了一下,才把它检起来,稍一翻阅,立刻露出动容的表情道:“这是‘刺客’易水寒的无所不在大法?!难道他真是易水寒的传人?”

楼雪衣深思良久,终于把秘籍纳入怀中,嘴角泛起一丝得意的微笑。

“这真是喜从天降!有了这个,再加上魅邪的‘夜行百鬼’心法,还有战奴之力,这一届的道魔之战又有谁可与我匹敌?”

拍了拍丁神照的肩膀,笑道:“你的兄弟可真是替我送了一个好东西来了啊,不过你放心,不管他是君天邪还是他的双生兄弟玉天邪,我都会留给你一个报仇的机会,让你亲手杀了他们。”

丁神照自然是不会回答他,空洞的眼神却忽然流出两行血泪,似乎是在对着那双躲在背后操纵他意志的无情之手,做出无言的控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