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类模拟天地元气的功法岂是等闲可以施用?
君天邪明白今次能成功纯粹只是运气好,在两大高手所给予的强大死亡压力下逼迫做出突破,是可一不可再的奇迹。
闻太师一对目中同时射出诧异的光芒,明明这小子已被自己的“蝉食罡气”缠个十足十,但后者就像是突然与天地某种神秘的力量结合,眼睛明明没有看见他移动半步,但高手之间的气机互锁却偏偏掌握不到半点反应,就像是他整个人忽然消失一样,跟着就看到他随意一指破去了白魔的刀势,一切是那样的不可思议,但偏偏又是发生在自己眼前的事实。
心念电闪间,他已知道来人的真正身份,同时心中暗叹,父子亲情果然是不可泯灭的天性,天王应该早听我的话啊!
这时帝释天刚好也与君天邪打了照面,前者更罕有地动真怒道:“君天邪!你竟然会和你父亲连手!果然那时候就不应该留你性命!”
君天邪苦着一张脸道:“你懂什么?我也是身不由己啊!”
这一句话倒是出自真心,半点不假。
出发前,君逆天对他说过这样的话:“如果在待会的战斗中,给我发现你有隐藏实力、或是扯后腿倒戈的行为,那么不管战况如何,我也会放下一切,全心全意只以杀你为唯一目标!你好好考虑那后果吧。”
果然是知子莫若父,君逆天淡淡几句话,就让君天邪满脑子的盘算全部胎死腹中!
更惨的是君天邪深知前者确实有那实力履行承诺——“君无戏言”!
君天邪只有一方面大叹作茧自缚;一方面无奈的和君逆天玩起这场在他看起来根本是飞蛾扑火的疯狂游戏。
“死老头子!要疯你不会一个人去疯啊,干嘛硬要拖我跟你一起下水?现在可好了吧!整个‘天宫’、‘地府’几乎是一半以上的人马全聚在这里,别说是要找人家报仇了,能不能活着离开都是一个问题!你这死老头子!我这次真的被你害惨了啊!”
指着君逆天几乎是声泪俱下的控诉,但一方面他的出手却完全没有丝毫犹豫,五指如拨弦般挥洒乱颤是“天子剑道”中的“万马奔腾”,射出丝缕交错的层层剑气,互补有无,成功剪断自交战以来就一直如附骨之蛆般挥之不去的蝉食真气,跟着身子飞纵直上,大喝道:“死老头子!你是听到了没有啊?”
在发泄似的暴喝过后,竟然是身子凌空圈转,射出八道剑气,除了正与君逆天交战中的帝释天、魔陀佛以外,刚好是场中一人一道剑气,男女平等、童叟无欺。
君逆天嘴角扬起一丝浅浅的微笑,那声音低得连和他交手中的两人都无法仔细听清楚。
“要能够做到这样的地步,才不愧是我君逆天的儿子啊……”
“这样的剑气算什么!看我一剑就把你他妈的斩成两半!”
“铁剑大将军”刑无疚的确是道出此刻场中大多数人的心声,自负俱为魔门之中的一流高手,对于这种“直接单纯”的攻击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更不可能做出闪避这种有失身份的举动,刑无疚闪电般握剑于手,由上至下挥剑一次,便彷佛万斤巨闸般的沉重压力逼开空气,要破开眼前这小小剑劲应该只是易如反掌。
剑气确实是如愿以偿的被斩成两半,应该说被破碎的剑气只是一个诱人的空壳,余劲在剑气开始烟消云散的刹那间才开始发挥真正的杀伤力,如绵里藏针般透体而入,于是除了“天王”帝释天之外,武林中从来无人见识过的“涅盘剑气——化无诀”!
得以由他们亲身体会那个中感受。
“怎、怎么回事?我的手!怎么会突然没有力气了?”
“这、这是什么感觉?好痒!好像有几十只蚂蚁在我皮肤底下钻!”
“他妈的!这是什么妖法?老子怎么会突然想要出恭……啊!”
“我的眼睛!我的眼睛突然看不见了!”
利用众人轻敌和不了解自己真正实力的机会,君天邪就使用了他压箱底的法宝“涅盘解脱剑”!
一举为自己创造出一个大好的局面,将涅盘死气以高度集中的方式送入人体经脉,将会造成体内某一部份机能的暂时失调,虽然时间并不算长,但已足够在瞬息决定生死的高手对决中起上关键性的作用。
但因为这种功法可一不可再,所以君天邪自练成以来一直也不敢使用,直到今天局面不容许他有隐藏的余地,才不得不动用这秘密武器。
乘着众人被“涅盘解脱剑”猝不及防下搞得心神大乱的空档,如果能抓准机会出手,要取场中一、二人的性命应不是问题,到时再来慢慢控制局面,且战且走,这是君天邪原来打的如意算盘,只可惜,却有一个人不会让他如愿以偿。
寒冽一刀迎头斩下,动作快得有如电光火石。
那熟悉的寒冻杀气让君天邪不用抬头去看,也知道来者是谁,心中暗恨道:“果然这白老鼠是最难缠的对手之一,少爷一定要找个机会干掉你!”
同样拥有“不动邪心”的超卓智慧,白魔就知道君天邪绝不会作没有意义的事情。
所以不像其它人单纯用力量抵挡,白魔他是以“披雪刀法”的冻气将“涅盘解脱剑”里的余劲潜劲一口气全冻结起来,成为唯一没被涅盘死气侵入经脉的人,如今更要破坏后者的大计。
“白毛的,少爷今天没空和你玩,改天再奉陪吧!”
君天邪当然不会蠢到在众敌环伺的情况下和白魔一对一分出胜负,双掌一合,使出保命绝技“梦幻空花”!
身影只是一闪,再闪,已远遁至刀气五丈外,来到“五魔子”之中一点红的紫薇身边。
后者正因涅盘死气的作祟而感觉下体又麻又痒,不知是难受还是痛苦,但在众目睽睽之下,便是杀了她也不能公然的抓那地方止痒!
只急得一张俏脸霞烧玉颊,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