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月当空,晨星寥落,夜风拂柳,整个天地一片静谧。
月色如水,映照地下一片林子的树影斑驳破碎,交织在一片淡淡的薄雾中,宛如梦幻。
“嗯……”
一声细不可闻的微叹之后,夜魅邪缓缓睁开沉重的眼帘醒了过来,只是脑子间仍像是被许多重重的石头压着,无法正常的思考。
“醒来了吗?我的美人姊姊。”
一声熟悉的语音传入夜魅邪耳中,但对此刻的她来说,这刻意装出来的亲切声调却与透骨魔音无异,娇躯一颤,整个人如被冷水当头淋下,竟不自由主打了一个寒颤。
同时一颗心直沉下去,理解了现在自己所处的状况。
以她原来的深厚内力,夜风吹来哪会感到阵阵寒意,那正是一身功力已被眼前这可恶小鬼所禁制的证明。
夜魅邪毕竟是老奸巨猾,一旦清楚自己目前所处情景,在瞬间已拟定应对之策,只要不死,就有机会翻本,任何牺牲也在所不惜。
夜魅邪先是半倚在地上翻了一个身,让开叉的裙摆处露出她白皙修长的大腿,长及腰臀的秀发轻飘摇摆,领口处露出若隐若现的半截酥胸,以及欺雪赛霜的白脂玉肌。
只是一个简单的动作,立刻把原来柔弱狼狈的形象提升到一个不同的境界,可见她修练的媚术已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没有想到当日的小弟弟,如今已经成长到这么英明神武的地步,连姊姊也不是你的对手,只有乖乖向你称臣的份了。”
甜腻柔媚的声音,挑逗着耳朵的感官极限,配合着意有所指的言外之言,就算君天邪不是早有打算,想狠下心对眼前这个千娇百媚的尤物动手,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不由大呼老妖婆厉害。
君天邪双手抱胸,好整以暇的看着她笑道:“如果夜姊姊知道妳的小白脸情人为了逃生,抛下妳独自逃走,有何感想呢?”
夜魅邪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恶毒仇恨的光芒,虽然只是像流星般一闪而逝,却没能瞒过观心之道已达宗师境界的君天邪,在心中留下满意的批注,君天邪笑道:“其实我与夜姊姊之间并无仇恨,我个人对姊姊更是无比仰慕,实在不懂夜姊姊为什么三番两次想要杀我?”
夜魅邪柳眉斜挑,眼波流转有如春水,绽露出妩媚娇俏的笑颜,直能夺人魂魄。
“唉!君弟你可知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楼雪衣背后有着帝释天和朝廷的势力撑腰,姊姊在江湖上的仇家多如过江之鲫,不投靠像他们一样的大树,又有谁能保护势单力薄的我呢?”
君天邪淡淡笑道:“这么说来,要杀我该是帝释天和楼雪衣的意思,与夜姊姊妳无关了?”
夜魅邪幽幽一叹道:“就凭你是阎皇之子的身份,想杀你的人还会少了吗?你该明白姊姊也是寄人篱下,很多时候也是逼不得已的啊!”
君天邪心中暗笑道:“推得这么干净,是真的把‘弟弟我’当白痴了不成?”
君天邪搔搔头发,故意装出犹豫不决的样子道:“虽然我是很想相信姊姊妳说的话,不过江湖人心险恶,怎么能保证我这次放过姊姊后,妳不会再回来对我报复呢?”
夜魅邪秀眉轻蹙,娇媚的容颜上露出担心害怕,让人忍不住想拥入怀中恣意怜惜的神情,气质转变之快令人咋舌。
“只要君弟弟你能放过我,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
君天邪心道正戏终于上场了,毫不掩饰自己色迷心窍的表情,一边往夜魅邪走去。
“真的什么事都可以吗?”
夜魅邪对君天邪的反应心中暗喜,心道原来你与别的男人也没两样,始终逃不过老娘的肉身布施之术。
虽然如此,表面上却装作一副天人挣扎的样子,楚楚可怜又不失艳媚的道:“被你这样的少年英雄打败,姊姊无话可说,只希望你……怜香惜玉一点,不要太过粗暴……”
君天邪暗叫厉害,这妖妇实在深明挑逗男人之道,将清纯与狐媚把持的恰到好处,若换成其它男人,这时早已不顾一切将夜魅邪扑倒压上,但他“邪星”岂是凡夫俗子之辈可以比拟?
君天邪忽然将自己的脸凑近夜魅邪,两人的之间的距离到了呼吸可闻的地步,双目闪动着智慧邪彩,嘴角逸出一丝平静微笑道:“夜姊姊有没有兴趣猜猜,我是为什么留着妳的性命不杀妳?”
君天邪那自信邪傲的表情,以“末那识”的“雏鸟烙印”形象深刻投射入夜魅邪心中,在魔功被制的现况下,后者根本没有反抗这至高精神力量的余地,娇躯一颤,脑门就像是琴弦一般被人狠狠划弄了一记,爆出嗡然大音,泛起无数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