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时杰搂抱着孙语晨,在她额上轻轻一吻,柔声道:“徐锐和杨大军他们已经疯了,连警察都杀。你放心,他们这么大一个破绽,我一定会好好利用的!”
反正既然孙语晨认定杀她老母的是杨大军,那么不管真相如何,自然将锅全扣在他们身上,对自己更为有利。
孙语晨轻撸着他的肉棒,娇美的胴体依偎在他胸口,柔声说:“那张局长,我能帮上什么忙呢?”
“你就盯着曲振,关注他有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当然,如果能从曲振那里,探查到徐锐近期的动作最好。”
张时杰一手搂着她的粉肩,一边轻揉着她的乳房,说道,“不过查不到也不用勉强,我这边会想办法。”
心道杨大军还真他妈的狠,连徐锐的亲堂姐也敢这么干掉,就不知道徐锐接下来会有什么反应。
但是,如果杨大军和徐锐内讧,那对于自己来说,又是一条好消息。
“曲振这几天对我和颜悦色的,但背后却好象真的在做些什么,神神秘秘,估计跟徐锐那边的情况起了变化有关。”
孙语晨一边吻着张时杰的胸口一边说,“徐锐很机灵的,他们敢做这么大的案子,应该已经想好了对策。警方真的怀疑他了吗?是不是要查他了?”
“你说得对,徐锐很机灵!”
张时杰自然不会将实情会告诉这个小骚货,“专案组应该还没有真正怀疑他。不过不要紧,有我呢,小宝贝!这一次,我要让他彻彻底底折在我的手里!”
自从得知徐贞儿遇害,张时杰的心思就已经想到很远。
而当申慕蘅来找他询问时,张时杰并不煽风点火,反而想办法稳住了她。
这个时候,自己掌握了徐锐和杨大军的信息以及他们之间可能存在的龃龉,张时杰相信自己一定会有办法独自拿下徐锐,他可不想再让范柏忠他们争功了。
张时杰甚至已经开始憧憬,等自己亲手擒拿或者击毙徐锐,一举捣毁他残存的团伙时,范柏忠的脸色将会有多么的难看,而自己也便有了足够的资本挺直腰杆,说不定就能壮大自己的势力,去跟范柏忠分庭抗礼了!
他甚至连怎么样收买媒体为自己在吹大擂,都快想好了。
那么,要不要现在就试探一下徐锐呢?
张时杰思索着。
孙语晨亲吻着他胸口的灵活香舌,已经渐渐来到他的胯下,张时杰轻哼一声,按着孙语晨的头顶,已经开始充血的肉棒,捅入她温润迷人的小嘴里。
孙语晨的口活还是一如既往的出色,将他油亮的肉棒吸吮得硬梆梆的。
但此刻的张时杰,在享用美人的时候,脑子里却一直在飞快地转着各式各样的念头。
任凭孙语晨已经舔了十几二十分钟,张时杰不但没有要她停下来开操,甚至曲起腿将她美丽的头颅夹在自己腿间,固定住她的脸,让自己的肉棒舒服地一直被她的小嘴滋润,自己却自顾自地整理着思路。
既然专案组已经开始在涂龟岛加强布控,那么当然不能让范柏忠有捷足先登的机会。
心想徐锐如果意识到危险,当然会考虑有所动作,甚至可能转移。
只要他一动,自己肯定能察觉到,甚至徐锐说不定还会直接找他帮忙。
那么,徐锐到时岂不是将被自己把握在指掌之间?
避开范柏忠直接拿下徐锐,掌握到他犯罪的铁证,立下这一件大功岂不是指日可待?
问题的关键,是既要不动声息拿下徐锐,还得避开范柏忠的耳目。
张时杰主意已定,今天就得跟徐锐打个电话,在婉转向他示警的同时,将他引入自己的圈套中来!
至于圈套怎么设,一时之间还真没想好。
********************
徐锐和曲振站在酒店的落地窗前,一人一个望远镜,看着马路对面小巷子里一户人家的动静。
那儿愁云淡雾的,远远的仿佛还听得到号哭声,人来人往的却是在办丧事。
“对面那么多警察,我们会不会有点危险?”曲振有点担忧地说。
“他们是来吊丧的,又不是来抓人的,怕个鬼!谁想到我们在这儿?”徐锐道,“他们知道谁是凶手吗?”
“听说很多凶手会回到凶案现场的,大兵哥你是在诠释这个传闻吗?”曲振笑道。
“笑你妹!”徐锐伸手扇一下他的脑袋,骂道,“我姐死了,我来凭吊一下,你他妈的不哭已经够过分,还笑?”
曲振还是笑嘻嘻的:“杀人的是你,说要哭的也是你,有句话叫啥来着?猫哭老……”
“还笑!”
徐锐在他脑后连扇了好几巴,“懂不懂什么叫做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有时候,杀人也是迫不得已……”聚精会神地透过望远镜,注视着前方那个自己已经好几年没有回去过的家。
一个胡子拉碴的老男人送了一对中年男女出门,一脸的哀伤。
那是他的伯父徐大成,难掩丧女之痛,才五十多岁的年纪,此刻看起来象是七十多。
而他旁边的伯母,抱着一个五岁小女孩,一边鞠躬谢客一边泣不成声,而她怀里徐贞儿的女儿琳琳,紧紧抱着外婆,一直在哇哇哭个不停。
曲振道:“他妈的,看得我都有点心酸……那两个是什么大人物?要死者的父母亲自送出门?”
徐锐道:“警察局长范柏忠,旁边的应该是副局长杜沂槿。”
曲振道:“出双入对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夫妇俩呢!”
徐锐不答,眼光却盯到站在大门边迎客的两个年轻女子身上。
具体来说,是盯着那个子稍高的女子,他一眼就认出,那是徐贞儿的下属舒雅,那个他自己曾经暗恋过的女孩。
另一名女子站在檐下看不真切,但猜测应该是徐贞儿另一名下属傅楚鹃。
他们徐家人丁不旺,徐贞儿一死,家里老的老小的小,舒雅和傅楚鹃看来估计是以妹妹身份作为主人来帮忙的。
她们一身缟素,脸色惨淡地在门口已经站了很久,弯腰向每一位前来吊丧的宾客致意。
徐大成夫妇送走范柏忠和杜沂槿,重新回到屋子里,片刻间张时杰也出现了,舒雅和傅楚鹃恭敬地迎他入内,傅楚鹃甚至前面带路,将张时杰引入屋里。
只剩下舒雅长吁一口气,眼眶通红地呆呆望着天空。
曲振见徐锐良久不出声,瞄了他一眼,说道:“大兵哥,你后悔杀她了?”
“不后悔……”徐锐沉声道,“我们不可以放走她!留下她的话,无论是送上古兰森岛或者别的怎么样,她只会更生不如死。我是在帮她解脱!也算报答了她以前对我的好。”
说到这里,心中还是稍为一软。
“我能想象得到你不会放她走,可真想不到你狠起手来,居然亲手杀了她……”曲振道,“大兵哥,你说过,她毕竟是你为数不多的亲人了……”
徐锐淡淡一笑,指着远处说:“亲人?我的亲人,都在那儿了,我奶奶、伯父伯母还有一个小外甥女……嘿嘿!他们其实一直待我真挺好的,我老爸老妈死得早,可以说是伯父把我养大的,对我也算是照顾得无微不至了……嘿嘿,这一次,算我徐锐对不起他们了!”
“我其实……”曲振犹豫一下说,“如果换了是我,你都说过她小时候那么疼你,估计不太下得了手。”
徐锐嘴角一搐,低声说:“你是觉得我太心狠手辣?”
“不是。”曲振道,“我挺佩服你的决断的,这种事就不能优柔寡断。大兵哥,现在你要带着一大帮兄弟,就该有老大的决心和魅力……”
“你以为我想啊?我是真的不想杀她!这个姐姐其实真的一直对我特别好。”
徐锐没好气地说,“如果那天跟她驳火的是我而不是大军,我一定掉头跑,我一定不会考虑抓她!一抓,就完了!不是她死就是我们亡。你说得对,做老大有做老大的担当,这个时候必须忍痛割爱……”也没发觉成语用得并不对。
“其实,大兵哥,我在想的是,我们会不会跟大军一起混久了,传染了他的杀人不眨眼?”
曲振悠悠道,“以前,我们虽然没干好事,但对于杀人这种事,心里总还是抗拒的。你以前主动去杀过一个人吗?”
“以前那是因为有袁显哥在!我们就跟着做事就行。现在什么事都得我拿主意,都得我扛起来,不一样!”
徐锐叹一口气,盯着家门口的白布条,悠悠说道,“不过你也说得对,我也觉得自己变得更心狠手辣了,这好象并不是什么好事……”
说话间,徐家门前突然一片骚乱,门口的舒雅和傅楚鹃飞奔入内,又有人冲了出来呼喊着什么。
片刻之后伯父徐大成走出门外,一边号啕大哭一边又是鞠躬又是作揖,还在指指点点比划着什么。
徐锐脸面更难看了,沉声说:“问问下面兄弟,发生什么事了。”
曲振点点头,走到一旁打起了电话。
一会儿走了回来,对着徐锐血红的双眼,低声道:“下面把风的兄弟打听过了,是……是你奶奶去世了……”
徐锐嘴唇猛搐着,喘着粗气,扭头又拿起望远镜观察起来,哑声问:“还有呢?”
曲振知他心情不好,还是如实相告:“她老人家身体一直都很差,恐怕是受不了这打击吧?听说……下面的兄弟说,那个……她临走之前,还呼喊着你的名字……”
徐锐面色变幻不定,死死瞪着曲振,忽尔又回头望着那间屋子,忽然长呼一口气,叹息道:“走了也好,活着也是受罪。”
他心中再明白不过,徐贞儿之死,对于老太太会是什么样的致命打击。
他这个宝贝孙子被通缉后无影无踪,多半没干好事,而仅剩一个孝顺的孙女竟如此惨死,任谁都承受不了。
曲振默然不语,看着徐锐就那样站在窗前呆呆着望向他的老家,忽道:“大兵哥,谢谢你!你为了弟兄们,宁愿伤害你的家人……”
“不用谢!”徐锐头也不回,淡淡道,“我也是为了我自己。”
“大兵哥,你后悔走了这条路吗?”曲振看出他明明是有些悲伤的,却强装冷静,不由有点儿担心。
“我都走到这地步了,后不后悔有关系吗?”
徐锐回头冷冷一笑,“那你后悔吗?”
他突然间,才发现这个世上,此刻能和他谈谈心里话的人,除了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曲振,还真不剩什么人了。
又是长长地叹一口气。
“我后悔啥?跟着袁哥和你这么多年,吃香喝辣的,不用管他妈的那么多规则约束,舒爽得很哪!”
曲振道,“别的不说,我要不是跟了你,我的梦中情人能象一条狗一样任我随便糟蹋吗?嘿嘿!”
想到孙语晨,嘴角微微翘起。
“随便糟蹋?你用词真棒!”
徐锐嘿嘿一笑,“我一想到我大伯窝窝囊囊过一辈子就想吐!轰轰烈烈刀口舐血多好,顶多就是少活几年。象你说的,我这十来年,玩过的女人,我大伯那老废物几十辈子都玩不到,嘿嘿!痛快过,就算早死几十年也值了!”
曲振点点头道:“所以说,跟着你就不会错……不过大兵哥,既然都这样了,要不要派人照料一下你大伯他们?”
“算了,不要。警察会照顾他们的,我们派兄弟去,只会给他们添麻烦。”
徐锐摇头道,“让他们清净清净吧……嗯,打听一下我奶奶葬哪里,有机会我去烧烧纸钱。”
“好的,大兵哥还是有情有义的……”曲振也望着重新布置着丧礼的老屋,忽道,“咦……大兵哥,那个妞好象在看我们这边?”
徐锐定睛一看,只见舒雅正仰头往他们这边眺望,望了几秒钟,垂头转过身去,摸出电话拨打起来。
虽然隔了十几米的距离,但他们所处的位置正对着老屋正门,又只在三楼,是有可能看得到的,当下将望远镜一抛,叫道:“走!她很机灵的,可能发现了?”
曲振道:“你认识她?长得好象不错耶,身材也挺好……喂喂等我!这不可能看得见吧?”
徐锐披上外衣戴上墨镜,一边走一边说:“未必,说不定有心灵感应什么的。她叫舒雅,是我们家的世交,非常机灵,你不要小看她!”
“是警察吗?”曲振赶忙追上去。
“是!是我姐手下。”徐锐道,“不要惹她知道吗?我不想她麻烦,更不想你麻烦。分头走,小心点!”
曲振肚子里打鼓,不太明白徐锐为什么这么紧张,点头称是,关上房门。
见徐锐走下后楼梯从后门走出酒店,悄悄躲到酒店大厅一角,点起烟向外观察,只见舒雅和傅楚鹃一路小跑,已经穿过马路来到酒店门口,舒雅向傅楚鹃指点着什么,两个人从两个方向绕过酒店奔向后巷。
曲振立即跳将起来,飞奔到停车场启动了汽车。
事实证明,徐锐并没有高估舒雅的反应,反而是低估了。
正低头缩颈转过巷口,便给一把手枪抵在脑门上,耳边是他既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徐锐?”
徐锐转头欲逃,身后一阵急促脚步声,傅楚鹃在后面出现,也举着枪指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