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被注射强效春药后跟刘韩苟合而被直播、如何几番挣扎未果被欧振堂放弃、
如何被李冠雄欺骗而转投他的公司、如何在电影《风尘劫》拍摄中再次被轮奸、
如何被迫签下耻辱的性奴隶契约并渐渐沦落……
林昭娴决定公开一切,不管世俗的眼光将怎么样看待她。
那是她的经历,跟她以前的辉煌一样,都是林昭娴历史的一部分。
一想到即将摆脱被谎言包裹着的外衣,林昭娴不禁感到一阵轻松,她抚摸着已经准备好的一个文件袋,里面装着的,是她跟星星韵公司签下的合同,和跟李冠雄本人签下的性奴隶契约。
这些文书将作为证据交到警方手里,终将告诉世人,她林昭娴是怎么样一步步被掳掠被欺骗被胁迫,从一名风光无限的歌坛天后,沦落成一个三流风情片演员和一名高级暗娼的。
林昭娴打开抽屉,拿出两叠厚厚的本子,里面一页一页,都是近一年来她谱写的歌曲,已经将近百首。
歌曲里的几乎每一个音符,都凄绝断肠,都是她被淫辱被奴役的心声和呐喊。
也许有一天,她真的能够将这些歌曲结集出版,让自己的血泪让全世界都听得见……
可是,有哪家唱片公司肯帮她这个声名狼藉的艳星制作唱片呢?
林昭娴并没有完全绝望,她相信希望总是会有的,尤其当她试探着上网关注自己视频曝光的网民反应之后。
“凭我的专业触觉,我断定林昭娴拍戏之前,应该不知道她将真的被轮奸……”
“这个视频,就是之前林昭娴录音带事件的实证!”
“林昭娴是被轮奸后遭遇胁迫无疑!那么录音带中透露出来的去年直播事件,恐怕也不是假的……”
“我来捋一捋:林昭娴先是被绑架强奸,然后喂了春药剥光衣服扔到姓刘的警察面前,还安排了记者去现场直播,毁了她的名声,这是第一步,对吧?然后趁她事业低潮,把她挖过来拍戏,又在拍戏的时候轮奸她,用录像威胁她去卖淫……如果按这条线推测,林昭娴是被李冠雄用阴谋耍了。”
“无论如何,林昭娴都卖淫了……这总是事实吧?她自己在录音带中承认的。”
“但这个明明白白是逼良为娼啊!我觉得有必要替林昭娴申辩一下。”
有人想替我申辩了!
林昭娴脸上绽出开心的笑容,这么久了,自从直播事件以来,第一次有人要替林昭娴申辩!
那么,是不是也会有人想听林昭娴的故事呢?
想听林昭娴的心声呢?那么应该也就会有人愿意帮她林昭娴出唱片了吧?林昭娴亲吻一下她的两大本歌稿,小心地放回抽屉里。
但是,替她“申辩”的声音是那么的微弱,大多数的帖子的言语都充满的色情的味道,关注的更多是她的裸体、她的性器。
网络上,关于她视频的截图越来越多,绝大部分都截取了他们认为最“煽情”、最“刺激”、最让他们性兴奋的瞬间。
林昭娴从未象现在这样,看清着自己的晃动的乳房、被插入的阴户、甚至阴阜上每一根阴毛的生动细节。
去年那位通过杜可秀直播出来的视频,而推测出林昭娴乳房重量、乳头直径、阴户形状乃至阴道深度等等一干数据的大神再度出现。
这次他掌握了更为翔实的证据,证明了他去年的推测基本正确,并将他去年的数据进一步精确到一毫米以内,引发了众多网友疯狂热捧和点赞。
“他们把我那儿拍成特写……”林昭娴盯着屏幕上自己的阴户,脸上隐隐发热。
下一张截图,那儿已经被乌黑的肉棒侵入,林昭娴甚至还对那时候的感觉有那么一点印象,那根肉棒坚硬而滚热,粗鲁地戳着她的阴道壁……
她的身体开始有点发热了。
那是自己的身体!
林昭娴看着自己被蹂躏中肉体的照片,她发现自己渐渐地,奶头有点痒、下体有点痒……
面前这张照片,这只大手掌正把自己的乳房揪成麻花,林昭娴突然间,有点想摸自己奶子的冲动。
“不要自己犯贱!”
林昭娴轻扇一下自己的耳光,决定不可以再看下去。
要看,也应该去寻找希望。
她细心地从一堆风言风语中,寻找着愿意为她说话的声音。
但是,很快她又失望了。
“他们只对色情感兴趣!”林昭娴终于无奈地看着那一丁点替自己“申辩”
的声音渐渐被海量的不堪入目的话语覆盖、淹没,满屏终于都是放肆意淫自己和乐静婵身体的文字,她轻轻地叹了一声,默默关闭电脑。
不管怎么样,那点正义的声音纵使再微弱,终究是存在着的,只要它存在,林昭娴就愿意相信她的希望,一定会存在。
林昭娴对着镜子,开始补妆。
她努力地让自己心情平静,不管她能不能做到,她也必须让自己即使以一名受害者形象呈给世人时,也不失自己往日的美丽、往日的高贵、往日的尊严。
所以,当警员敲开林昭娴家大门时,他们看到的,是一个身着高贵晚礼服的雍容华贵的美丽少妇,眉角含春对着他们彬彬有礼地说:“警官先生,我等你们好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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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对!雄哥可能会很被动!”
安澜仿佛被电了一起,跳了起来,可肚子一疼,又捂着腹部坐了下去,“她们俩呢?快叫她们来,对好口供!”
听到昨晚乐静婵和林昭娴“劲爆”的被轮奸视频火遍全网,安澜隐隐觉得一个阴谋正在向他们逼近。
“已经被警察带去问话了……”袁显咬着唇道,“昨晚半夜就被叫去了,到现在还没有回来。这两个骚货……不知道会讲出什么东西来?”
“这么大的事,怎么现在才来报告!”
安澜对着袁显怒吼。
昨晚她一直在房间里跟李冠雄商量今天法庭结案的事情,务必保障万无一失地胜诉,一直研究到凌晨一点。
一听说这视频和网贴早在八点钟的时候就开始流传,气得噼里啪啦对袁显一阵狂吼,直到肚子里隐隐作疼,才气呼呼地重新坐了下来。
“我……我……我其实也到快十二点才知道的……”袁显嚅嚅道,“那时候警察来把乐大奶娘带走,我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心道我怎么能随时监测网上发生什么事了,不就两个贱货的视频吗?
查查谁泄露就行了,用得着这么火急火燎的?
“现在全世界都知道乐静婵和林昭娴被绑架轮奸了,是吧?是谁干的?警察已经把她们带走了,要不要查?”
安澜又怒喝起来,“她们两个能守口如瓶吗?”
袁显张口结舌,他还真没想这么多。
昨晚,他又诱拐了一个女学生的姐姐,正姐妹双飞玩得高兴,确实不知道网上出了这种事。
给安澜这么一说,不由眉头大皱。
“她们两个信不过!那种视频现在一曝光,她们的名声也毁了。要是被警察一逼紧,真会破罐子破摔,把什么都抖出来。”
对于这些“母狗”,安澜天生的不信任,一拍桌子,“如果是这样,那会是严重的刑事案件,雄哥只怕一时半会出不来,一定会先被拘留再说。”
“那怎么办?我赶紧叫刘律师过来商量一下……”袁显话刚出口,皱眉道,“那姓刘的骚货现在靠不靠得住?”
一想到刘家颖本人的遭遇就跟乐静婵和林昭娴差不多,能不能做到反咬她们一口?
丁尚方突然觉得心中没有底。
“只怕没有用……到时人证物证俱在,官司很难打得赢。”
安澜沉吟道,“快把这事通知雄哥!他现在就在法院院长那儿。”
为了尽早取得理想结果,李冠雄一大早就再次光临法院院长的办公室,还要邀请院长大人共进午餐,务必亲耳听到院长向本案法官作出“重要指示”。
“雄哥手机没开,应该正在院长聊天……”袁显拿着电话,无奈一摊手。
安澜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托着腮,嘴唇抽动着,似是在默念着什么。
半晌,喃喃自语:“那不对,里面有猫腻……怎么会在这个节骨眼曝出这种录像?太奇怪了,谁曝的光?这不对……”
“又有什么地方不对?”袁显一头雾水。
安澜紧皱着眉头,寻思片刻,决然道:“我们不能让这件事继续给刨下去,不然你我谁都逃不掉。时间太紧,恐怕等不了雄哥,我们得做最坏的打算,可能要冒险了……”
“什么意思?”袁显不解。绑架强奸的事他干得多了,就算暴露也有很多办法补救,安澜怎么突然紧张成这样,实在莫名其妙。
“刘家颖呢?有没有过来?”安澜扬眉问。
“没有啊!我早上打过电话给她,说是在整理案件的资料,结案陈词还要修改,下午她直接去法庭,叫我们不用等她。”袁显答道。
“她是主动请缨来当我们律师的对吧?”安澜回忆着刘家颖自从接手案子以来的种种举动,越想越是觉得疑点丛生,“案子是不是就一直按着她的思路在走?
自从案子开庭以来,我们被曝出来负面消息是不是太多太密集了?”
“好象是有点多……”袁显道,“不过她也挺主动地帮我们想办法了呀,连我们水军的文稿大多都是她弄的。嗯,澜姐难道觉得姓刘的有问题?她敢反水?”
安澜深吸一口气:“情况现在看来不太对,我们可能都小看她了……”今天遗产案结案,昨晚就出了这种事,怎么看都不象是巧合。
如果真有阴谋,那一定是针对李冠雄的,安澜告诉自己绝不能掉以轻心。
这时袁显的手机响了,安澜立即停止了说话。
袁显电话接听了不到半分钟就挂断了,对着安澜咬牙说道:“澜姐猜对了!姓刘那骚货一定有问题!她的父母和儿子今天突然离开了,已经在飞机上,去美国了。”
“这个时候跑?”安澜双手撑着桌子站起来,说:“不能再等了!准备转移!”
“转……”袁显嘴里刚蹦出一个字,喉咙里就象被塞了什么东西似的,半张着口再也说不下去。
“马上联络直升机和邮轮!阿袁,快点商量一下怎么劫囚车……”安澜盯着目瞪口呆的袁显,面色铁青地说,“如果下午开庭时没什么变故,姓刘姓乐几个女人没有反水便罢。要是真让我们猜中,再不出手雄哥就完啦!”
“劫……劫……劫囚?”袁显吓了一大跳,结结巴巴犹豫着说,“真要跑路?”
他可太舍不得在这儿呼风唤雨的日子。
“该带什么东西什么人,提前用快艇送上邮轮。带不走的该毁就毁掉,不能留下什么手尾,将来后悔莫及。”
安澜的语气没有一丝疑虑。
该带的人首先当然是卢雪媛母女,那是李冠雄的命根子,当即就派人将芊儿先行押上邮轮,等庭审结束再去接卢雪媛。
安澜的命令袁显当然只好执行,当下马上打电话让邮轮和直升机待命,又分别给几个心腹手下打了电话,叫他们马上过来开会,打完电话就提笔列着需要带走的人员和物品清单。
安澜铺开地图,跟袁显一起商量起了劫囚线路……
已经上午九点多了,只有最后几个小时,要做的事太多了,安澜一秒种都不能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