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一彬满肚子的问号,一直挨到家里,袁应蔷看着袁依雯去洗澡,掠一下略乱的鬓角,微笑着说:“我好累,有话明天再说好吗?我也去洗澡了……”
淫乱了一夜,此刻自然也不怎么有与袁应蔷大床共眠的欲望,张一彬只好回到三楼自己的小房间。
洗完澡通身舒畅,今晚喝了不少酒,更耗了不少精力,片刻便呼呼睡去。
次日上班时总是心猿意马,想着袁应蔷家族的荒唐事,终于瞄了个空提前下班,急匆匆地赶回来,袁应蔷的花店才下午三点多已然打烊,也不知道今天有没有开业,但袁应蔷本人却乖乖地呆在家,似乎就在等他的问题。
“蔷姐……”张一彬看着袁应蔷幽怨的样子,轻轻走到她身边坐下,握住她的手。
“彬,你是不是觉得我家太淫乱了?”袁应蔷居然轻轻一笑,说道,“会不会真觉得自己误闯狐狸窝?我家满屋子的狐狸精?”
“就算你是狐狸精我也认了!”张一彬嬉皮笑脸的,“你们一家都是大美女,便宜了我呀!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
“他们以前不是这样的……”袁应蔷瞬间收起笑脸,黯然道,“我以前更加不是!”
张一彬并不怎么相信,只是点头听着。
袁应蔷却不解释全家淫乱的原因,只管幽幽说着:“我以前很讨厌……不是,还很怕去参加他们的聚会,我不想让他们乱搞,可是他们是我至亲的哥哥、姐姐和妹妹……我真的没给张宪江他们搞过几次,你相信我!”
“我信我信!”张一彬连声说着,心中却道我信你个大头鬼,昨晚看你给莫文标操得挺爽的。
“我以前真的一点都不淫荡的,甚至……我还很怕男人……”袁应蔷眼睛上抬,不知道看向何方,她思维的跳跃令张一彬听得十分混乱。
可蔷姐要跟他讲心事啦,不管说的是什么鬼,乖乖听着便是,于是轻抚着袁应蔷的手背,将她搂入怀里。
“你把雯雯都搞上了……你知道我为什么能忍受吗?”
袁应蔷白了张一彬一眼,思维又跳到张一彬意料之外的地方,垂头道,“母女俩一起被搞,我早就经历过了……只不过,那次是跟我妈妈,现在跟我女儿……”抬眼时,眼眶红了一片,似在责备张一彬玩了她还玩了她女儿,在向她这个苦命的女人落井下石。
“她的妈妈?我滴乖乖!”
张一彬敏锐地抓住了关键词,心道,“原来她早就跟她妈妈共侍过一夫?我去,原来她家的淫乱血脉是遗传的,那么她们麒麟蔷薇几个,年轻的时候就已经跟亲妈一起淫乱啦?怪不得!”
口里说道:“那是怎么回事呢?”
“那是我的秘密,很痛很痛的秘密……你要听吗?”袁应蔷轻声问。
“当然想听啊……”张一彬轻拍着她的肩头,说道,“放心,不管多痛,我会跟你分担的,一定不会跟别人乱说的!”
心道你带我去操你的姐妹,加入你们的淫乱派对,就已经进入你们的秘密空间了。
你又故意提起秘密,还不是自己就想讲?
“那时,我只有十八岁……”袁应蔷黯然说,“我爸爸是个大老板,那时公司已经开得挺大,我也算是个富家小姐,跟爸爸妈妈、奶奶和兄弟姐妹四个,住在半山上的别墅里。别墅好大的,比我哥现在住的那幢大太多了。当时我的房间,比这幢破楼三层的面积加起来都大……我这幢小楼其实是爸爸以前买下来作为一个分公司办公用的。”
张一彬点着头,并不插嘴。
跟袁应蔷母女交往这么久,他也看出袁应蔷其实根本不穷,开间花店似乎只是为了消磨时间,并不如何上心。
至于什么把房子租给自己是为了赚零花钱云云,现在看来明显是撒谎。
“那时我刚刚高考完没多久,正筹划着要去环欧洲大玩他一个月,本来是很开心的。”
袁应蔷接着说,“那天姐姐和哥哥大学还没放假,奶奶带着妹妹回乡下老家住几天,佣人也放假了,家里就只有爸爸妈妈和我……”她说着说着,眼睛幽幽望向窗外,思绪仿佛回到十几年前。
“那个晚上,我正开心地筹划着旅游的路线,查了很多书,把行程列成表格,兴奋地熬到很晚还没有睡。我记得当时听到外面有异响时还看了一眼时钟,已经半夜一点半了。我听到外面有很吵的声音,还有爸爸妈妈的喊叫声,就打开房门出来看,就看到两个不认识男人在我们二楼的走廊上一个房间一个房间地检查,一见到我就冲了上来。我害怕极了,赶快躲回房间死死顶住房门,但他们在外面很用力地撞门,我怎么抵挡得住?就给他们撞开了门抓住了……”
袁应蔷回忆起那晚的可怕经历,手一直微微地抖着,张一彬亲吻着她的额头,握紧她的手,轻轻抚摸着,心中有些自责。
看来袁家的伤痛,是源于被强奸吧?
自己刚才会不会把袁应蔷想得有些太过不堪了。
“他们很用力地拧我的手臂,很疼……还用他们带来的绳子把我的双手捆在背后,把我扛起来往楼下大厅里走。我怕得要命,大声尖叫着,可是他们嘻嘻哈哈的,一路走还一路抓我的屁股。那个时候,我还是个处女,从来没有给男人碰过的。”
“爸爸妈妈都穿着睡衣,也已经被他们捆起来了。爸爸被紧紧捆在一张椅子上坐着,妈妈也象我一样只捆住手,被一个男人揪着头发扇耳光,她那时候身上的睡衣已经松开了,身体几乎给他们看光了……”袁应蔷眼神有点呆滞,但说到她的母亲半裸的身体,却似乎并没有不好意思的感觉,“那个男人,我认识,是我的堂哥,叫袁显……”
“袁显?明显的显?”
张一彬皱一皱眉,好熟悉的名字!
自从他开始调查他母亲当年旧案之后,他收集到的各种资料中“袁显”这个名字出现的频率相当高。
他知道这个袁显,是当年中都集团总裁李冠雄的亲信,干过很多伤天害理的事,他母亲的故事应该也跟这个袁显有很大的关联。
后来中都集团案发遭到查封,袁显当时就已经在帮助李冠雄逃亡的过程中被杀死了。
“对。你认识他?”袁应蔷敏锐地察觉到张一彬内心的波动,仰头问。
“我听说过。”
张一彬说,“我现在的工作就是在整理旧档案,很多十几二十年前的刑事案件中,都跟他有说不清道不明的瓜葛。杀人放火、奸淫掳掠的事,他干过很多很多……你说他是你的堂哥?那为什么……”
“我知道他还干过多少坏事!我们家的惨剧,在他手里的那些血债中,也许算不了多大的事,但对于我们一家来说,却是刻骨铭心的痛……我的全家,被他摧毁了,撕成了碎片!我们兄妹几个,再也做不成正常的人了……”袁应蔷眼里渐渐变红,轻轻抽泣起来。
“他已经死了,十年前就已经死了……”张一彬轻拍着袁应蔷的肩头,安慰她说。
对于接下来的剧情,他觉得自己光凭猜也可以猜出六七成来了。
袁应蔷轻吸一口气,继续说道:“袁显的爷爷,跟我爷爷是亲兄弟。我爸爸跟他爸爸都是独生子,所以他们的关系一直很好。他爸爸比我爸大了十来岁,很早就出来创业,赚了不少钱,可是命不好,一次车祸中夫妻俩都死了。他临终前就把公司和五岁的袁显,都托付给了我爸爸。那时候我爸爸才刚刚高中毕业,正在跟我妈谈恋爱……”
“也就是说,你爸爸的公司,其实是袁显的老爸创立的?”张一彬若有所思。
“嗯,还有那间别墅,原本也是他老爸的。他老爸死后,我爸妈就搬了进去,顺便照顾袁显。”
袁应蔷说,“后来我爸妈结婚了,公司也越做越大,资产比接手的时候翻了十倍还不止,我们兄弟姐妹四个,都是在别墅里面生的……”
“我有点明白了,袁显觉得公司是他爸的,认为是你爸抢了本来应该属于他的公司,所以怀恨在心。”张一彬说。
“是的,就是这样。但袁显从小就品性很不好,几乎天天闯祸,我爸爸妈妈甚至我奶奶,都没少教训过他,这些我都记得。后来在他十五岁的时候,居然偷看我妈妈洗澡,还对我姐姐毛手毛脚,我姐姐当时才多大?还没来月事呢。我爸妈一气之下,就把他撵了出去。那时候我已经上小学了,记得很清楚,我爸爸当时气得脸都绿了,我妈妈也气得身体一直在抖,差点就把他的脸抓出五个大窟窿……”
“所以他就一直记恨着你爸妈,那天晚上就是来报复的……”张一彬算是明白了怎么回事。
“他还带了三个人,一个叫锐哥,一个叫大鸡,一个叫小年。锐哥和大鸡的年纪可能比他小一点,那个小年比我还小,但跟着他们做坏事却一点也不害怕。”
袁应蔷身体轻轻颤抖着,说道,“锐哥和大鸡扛了我下楼,就把我按在沙发上,扯我的衣服还摸我的胸,我害怕得一直哭。妈妈一看到我,就不停地哀求袁显放过我,可是袁显只是看了我一眼,说我长成个漂亮的大姑娘了,显哥待会有得爽,然后就继续摇晃着妈妈的脑袋,扇着她的脸。那个小年也一直色迷迷地盯着妈妈和我看,却好象不好意思上前,只是听着袁显的话,把我爸爸捆得死死的。我爸爸一直在骂,结果袁显就把我妈的内裤扯下来,叫小年塞到他的嘴里,还用丝巾捆住……”
张一彬紧紧搂着袁应蔷,倾听着她对那恐怖往事的诉说。
怀里这看似刚强独立的女人,此刻便象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女孩般地,一边轻泣着,一边向她的情郎说着她多年不愿提起的惨痛经历。
“袁显笑得太可怕了,那面目我到现在还记得,一想起就颤抖……”
“他笑着故意叫我妈妈婶子,却剥下妈妈的睡衣抓着她的胸,还拉着妈妈到爸爸面前,当着爸爸的面玩弄妈妈……”
“他还脱掉我的上衣,一边摸着妈妈的胸,一边摸我的胸给妈妈看。我羞得要死,用力地挣扎着,我妈妈苦苦地哀求他放过我,他却说偏要在爸妈的面前,把……要把我给破处了……”
说起袁显当年如何强奸妈妈,如何强奸自己,袁应蔷哭得泪人儿似的。
她在张一彬的怀里,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低,丝毫没察觉到她的小情郎在听她讲述那么悲惨往事的时候,肉棒却不知不觉地早就高高翘起了。
说到后面,袁应蔷便仿佛再度经历了一次那个夜晚似的,疲累不堪地,在张一彬的怀里沉沉睡去。
张一彬将她抱回床上,盖上被子,有点心疼地轻吻一下她的脸颊。
这个故事对于袁应蔷来说,太过悲惨了,但对于听故事的张一彬来说,却从她颤抖着语音中,脑补出当年那个淫秽的夜晚,那一幕幕令男人血脉偾张的激情场面。
尴尬地看着自己硬得发疼的裤裆,张一彬无奈地关上袁应蔷的房门离开。
总不能在这种情况下还去“强奸”她吧,雯雯那小妮子今天在校夜修,差不多得十点钟才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