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班花要去军营整整一周,我继续住在公司宿舍也没啥意义了,当天下午我就回到了自己家。
这之后的三天,班花很少跟我微信聊天。
她解释说军营的制度很严格,所有学生都不允许带手机。
老师虽然可以带,但平时也要寄存在储物柜里,只有在早晚特定的时间段,才能取出来用上半小时。
这么一来,我的歪点子再多也无从下手,惟有等她回来再做打算了。
真是郁闷透了!
哼哼,都怪姚老师那个贱人!要不是她节外生枝,我哪用得着如此折腾……
想到上次在高铁车站,也是因为被姚老师撞到,害的我原来的计划付诸东流,一股怒气顿时直冲脑门。
操你奶奶,老子这辈子跟你有什么仇什么怨啊?怎么老是像扫把星一样,破坏老子的好事?
难怪一家人多病多灾……报应哇报应,活该啊活该!
班花却不是这么想。心地善良的她,难忘当年的师生情谊,对姚老师一直怀着感恩的心态。
她还对我说,姚老师在车站目睹了那一幕,这些天来始终守口如瓶,没有对任何人提起,可见品格和道德水准都相当高。
我有些哭笑不得。在我看来,这是做人的基本准则。特别是在帝都生活过和国企工作过的人,都清楚多嘴多舌只会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不过考虑到F市是个三线城市,家乡女同胞有浓厚的八卦传统,尤喜传播桃色新闻。
姚老师长期处于这种环境中,还能坚持不随波逐流,确实蛮不容易。
更重要的是,班花很想多帮帮姚老师,作为对后者的报答。所以姚老师打电话给她刚一开口求助,她就非常爽快的答应了。
当我察觉到班花的这个心思时,我当即表示完全赞同她的想法,提议等她回来后,找个时间一起去看望姚老师。
班花说看望是应该的,但我们不能一起去,那样太露痕迹了。不如你一个人先去,我自己另外安排。
呃,好吧……为了讨你欢心,我就勉为其难跑一趟吧。
次日傍晚,我提着两盒高档补品,走进F市协和医院的住院大楼,找到了姚老师夫妇所在的病房。
掐指一算,整整十七年没见了。
姚老师一开始并未认出我,我自报家门后,她才想了起来,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而我却是一眼就认出了她。
和当年相比,姚老师并无多大变化,脸庞依然是圆圆的。
衣着一如既往的有品味,上身穿着一件镶着花边的白衬衫,下身是淡蓝色的一步裙,都不是什么名牌,但穿在她身上就是显得又时尚又端庄。
发型更是相当新潮,剪了个韩式刘海遮住额头,长长的秀发从两边脸颊披散到双肩。
由此造成的视觉效果不会显胖,而且还有点“苹果脸”的可爱感觉,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起码年轻了四五岁。
真的,她一点都不显老,顶多也就三十五左右的样子。化着精致得体的淡妆,皮肤保持着光滑度,眼角虽然略有鱼尾纹,但并不明显。
很奇怪,年轻时的她容貌普普通通,现在却反倒漂亮了起来。虽然不能跟班花相提并论,但却很耐看。
人生的阅历和岁月的沉淀,令她从气质中焕发出了一种知性美,对异性形成了更加强烈的吸引力。
至于她的身材,当我念初一时就觉得很矮了,现在我的个头比以前高,相对而言她也就更矮了,只到我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