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去大城市的三甲医院呀!
我凭借自己在帝都多年的经历,举了好几个真实例子作为论据,证明大医院的医疗水平远远胜过我们这间小医院,留在这里做手术只会耽误病情。
然后我装出真诚的样子对姚老师说,去大医院的费用虽然贵了点,但健康是无价的。
您要是手头不太方便,到时候我可以先替您垫付开支,等您方便了再还给我。
欧阳老师忙说不用不用,目前我们还能应付过来,你的好意心领了。姚老师则是略一迟疑,也跟着他的口径婉言谢绝了。
看来夫妻俩的财政已经捉襟见肘了,只是还没有到山穷水尽的地步。
欧阳作为一个男人,不愿轻易开口求助。
姚老师虽然有点心动,一看丈夫不同意,自然不会与他唱反调。
我们接着闲聊。
在我的有心引导下,欧阳老师打开了话匣子,感慨的说自从住院以来,最辛苦的就是姚老师,既要工作又要照顾自己,把她累惨了。
我连声附和,故意说你们夫妻俩都是资深教师,学校肯定会给予很多帮助和支援吧。
别提了,说到这个我就来气!
欧阳忿忿不平的说,原本在课程安排上校方还算比较人性化,我爱人每天只要在学校半天就行了,没想到她最近辞去班主任职务后,整个安排来了个颠覆性变化,每天都要早出晚归,工作时间反倒比以前更长了。
“啊,这么过份呀。”我假装吃惊,“那应该向校领导反映一下,尽量行个方便。”
“算啦。”姚老师淡淡的说,“我们已经给人家添了不少麻烦,再反映只会让人更加反感。”
这个话题她显然也不愿意多谈,但我能感觉到她心中对班花的不满。
由于欧阳行动不便,白天当她不在时需要请护工代为照顾,收费是按小时计算。
班花的报复措施,导致她的这项开支增加了一倍,手头更加紧张了。
我眼珠一转,说:“对了姚老师,我今天来其实有件事想请您帮忙。我有个亲戚的孩子,在十八中念高二,语文成绩特别差。父母很发愁,说想找个重点中学的老师补课,报酬方面从优,我一下子就想到了您。”
“这个我恐怕爱莫能助。”姚老师歉然说,“教育局禁止我们任课老师有偿补课,这两年查的非常严。”
“查的再严也没关系!我亲戚保证守口如瓶,绝对不会让外人知道。”
我抛出诱饵:“他们希望每周补课两到三次,周一到周六的晚上都行。每次两小时,报酬就按每小时一百五十元支付。”
在我们这个小城市,这个价位是市场价的两倍。姚老师的双眸亮了一下,略微踌躇了片刻,仍然摇了摇头。
“我实在走不开。你看,我爱人现在这个情况,晚上我还是希望呆在病房里,亲自看着他比较放心……”
“这点我已经考虑到了。您可以呆在病房里,以远程教学的方式辅导功课。”
“远程教学?”
“对。您有笔记本电脑吧?打开摄像头,通过视频来教学。您就坐在这里讲解,我亲戚的孩子坐在他家里听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