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他们会不会发现是有人下毒导致的?要是姚老师也怀疑起来,报警要求追查就糟糕了。
一股寒意涌上心头,我全身冒出冷汗,强自镇定的又问候了几句,就忐忑不安的挂线了。
当晚我做了个噩梦,梦见几个警察向我亮出手铐,不顾我的痛哭流涕苦苦哀求,将我双臂反锁拽上了警车……
第二天是星期六,我起床吃完早餐,坐在书房里泡了杯浓茶,把整件事仔细回想了一遍。
万一发生最坏的情况,警方正式立案调查投毒案,一定是从仇家开始查起。
班花自然是第一号嫌疑人。而我,虽然姚老师一家人不会直接怀疑到我,但警方只要查出我和班花的偷情关系,迟早也会对我产生疑心。
送饭的清洁阿姐,一查就知道并非我家保姆;找姚老师补课的女孩,也不是我家亲戚。两个人都是我请来的托。
如果说如此费力的帮姚老师的忙,是因为感激师恩深重,那为什么不在班花面前劝解几句,帮她们和解呢?
若再和班花一核对,还会发现我非但没有劝解,而且还不断挑拨离间,这显然是说不过去的。
我越想越后怕,再也坐不住了,跳起身翻出剩下的药物,连盒子一起剪成碎片,扔到马桶里冲走了。
平时送饭的饭盒,则用洗洁精洗了又洗、刷了又刷,再拿到太阳底下暴晒,确保不会留下任何残余的含量。
然后我出门前往买药的三家药店,分别购买了感冒药、润喉片、眼药水、救心丸等常规药物,都是平时给父母准备的。
付款的时候,我暗中观察了各家药店,只有一家安装了保安摄像头,另外两家都没安装。
而我最终下在饭菜里的那种药,是在没有安装摄像头的药店购买的。
也就是说,即使警方查到药店里来,也找不到证据,证明我买过那种药。
这令我大大松了口气,悬着的心放下了一半。
尽管如此,改做的伪装还是要做。
我把新买的药物拿回家,对父母和保姆说,家里的药大部分过期了,上个月我买了一些新的回来,装在一个袋子里,忘记放在哪里了,怎么都找不到。
没法子,只好今天又买了一批新药,请保姆分门别类的保管好。
这个举动为我之前的买药行为和今天的行为,都做了合理解释。一旦警方问起来,我就能理直气壮的回答了。
做完这一切,我打电话给欧阳健,约他在协和医院附近的咖啡店见面,把一千八百元现金给了他。
他知道这是母亲向我借的钱,脸上颇有羞愧之色。
我假装关心的问他昨天是如何撞人的,他胡编了一套说辞,大致还蛮像那么回事,但其中也有几个破绽。
我故意追问这些细节,当他神色慌乱支吾以对时,却又岔开话题不再问下去了。
这么做的目的,是在巧妙的提示他修补破绽,等父母回来详细询问时,要把故事编的更加天衣无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