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见我迟迟不出现也不回话,肯定会在学校里寻找一圈,想看看有没有可疑人物,这就必然遇见更多同事和熟人。
而我故意点出“有肩带”这个细节,令她更加确信,要找的人刚才和她近距离接触过,所以才能看到肩带。
其实这是我在医院里看到的,既然她的衣裤都没换,说明还没洗澡,文胸自然也不会换了。
——别问那么多了,总之你没有诚意,说话不算数!
——你的要求太过份了!而且,你连露面都不敢,凭什么让我相信你说的是真话?
——不信就算了。
我就告诉你一件事,你先生的情况不乐观,如果找不到好医生治疗,视神经的萎缩还会越来越厉害。
半个月之内,你就会看到明显的变化。
姚老师又不回复了,大概她已经认定我是个骗子,只想占她的便宜。
哼哼,看来必须给你点颜色瞧瞧,你才会真正认清形势!
我的怒气和欲火一起熊熊燃烧,恶毒念头重新冒了出来,吞噬了残存的良知和理性。
第二天中午,我又开始派人给欧阳老师送餐了。
餐里下了上次那种药物,份量比之前更重。
欧阳毫无疑心,把三菜一汤都吃的干干净净,还回来的几乎是个空饭盒。
他打电话给我道谢,表示要付钱。
我对他说,这次的饭菜不是我家做的,是我们公司免费提供的员工餐,反正每次都会多出几个吃不完,就算不送给您也是倒掉,太浪费了。
欧阳呵呵笑着说你们公司福利真好呀,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气啦。不过你姚老师恐怕还是会坚持付钱,看你能不能说服她了。
我说您别告诉姚老师了不就行了嘛,我看她为了您的事忙的不可开交,这么点小事,真的没必要再让她多费一番唇舌。
欧阳被我说服了,同意不把这件事告诉她。
于是,从这天开始,他在懵然不觉中,继续服用了大量对他有害的药物。
另一方面,班花继续以幸灾乐祸的态度,时不时向我告知姚老师的最新消息。
她说欧阳大闹医院的新闻,虽然媒体没有重点报道,但在许多本地人的朋友圈里仍然传的沸沸扬扬。
尤其是教育界人士、以及本校的众多校友,都觉得颜面无光,普遍将之视为非常丢脸的丑闻。
再加上姚贱人缺席期中考和多次请假,给同事们增加了不少负担,在本校师生中也引起了越来越多的不满。
所以这次欧阳再度因伤入院,几乎没有什么人去探视他。人情冷暖,颇为凄凉。
哎,你高兴的太早啦!我对班花说,姚贱人的凄凉是一种假相,是为了假扮成弱者,以此减少受到的压力。
至少她在财政方面,并不像我们之前以为的那么窘迫,因为她现在既要支付赔偿金给协和医院,又要为欧阳筹集手术费。
换了一个人,恐怕早就把房子挂上网叫卖了。
可她没有这么做。
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出,她要不就是获得了额外收入,要不就是家里仍有余财,所以无需卖房就能度过眼前的危机。